尹沅希僵硬的身體慢慢變得柔軟,終於,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跟自己說,即便今生他們不能再在一起,這一夜,她想給他一些什麼,當作回報吧,只要他還想要她!
她就這樣胡思亂想着……
她剛要擡頭呼吸一點新鮮空氣的時候,他卻俯下頭,以吻封脣,淺嘗輒止繼而又變得危險纏綿……
“唔……”尹沅希脣角溢出微微反抗,下一刻卻被男人直接抱起,穩步走進了臥室之中。
將她輕放在偌大的牀榻之上,尹沅希看到牀邊的男人眼神邪惡侵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就像是在盯着一頭小鹿般,有着將她吞食入腹的準備。
尹沅希腦海裡忽然閃過溫鬱琳的臉,一些殘酷的事實召回了她的理智,她撐起身子,眼神閃爍不停,剛想要說什麼,卻被臧舶烈更快地打斷。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他說着一些令尹沅希糾結不解的話語,也一邊探下身子,慢慢靠前,像一頭最深情的狼將她一步步地逼到牀頭。
柔軟的背部直接貼在了牀頭上,男人的大手撫上了她精緻美麗的臉頰,好聽的嗓音透着難以遮掩的癡迷,“只要能夠留在我的身邊,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真的,沅希,請你相信我……”
尹沅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迷人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薄脣邊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健碩的胸膛散發着男性的魅力,濃墨般的髮絲爲這張本就英俊的容顏更添了幾分慵懶之氣,魔魅般的眼眸神情地直視着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移開目光卻無法實現。
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泛起的是極度渴望的真實!
他是那麼希望她留在身邊嗎?連同那淡淡的言語都透着一絲絲讓人動容的柔軟。
“我……”尹沅希瞬間升起一陣緊張,卻馬上壓下這股情緒,這個男人眼下很危險,她快要陷入他的眼神之中,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傷害溫鬱琳不說,還成了那個主動勾引的女人,以後想要置身事外恐怕更難了。
可是,就在她想翻身逃開之時,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扯進了懷裡。
猝不及 看”。書網!言情: 防的被摟緊那熾熱的懷抱,感覺到大掌有力的攬在腰上,鼻端充斥着屬於他特有的男性氣息,一如他本人,優雅迷人,令人沉醉。
“如果我有說錯話,我向你道歉!”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臧舶烈加深了脣邊無害的笑意,深邃俊顏邪魅的讓人心顫。
大掌如鐵鉗一把扣住她的臉,另一隻手更加放肆地摟過纖腰,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氣息之中,然後對着她有力的,一字一頓地說出宛如魔咒的宣言,“我只是很想讓你記住,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只能是我!”
那勢在必得,充滿自信的語氣震懾了她,一時間忘了掙扎,只能睜着明豔動人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一顆心深深地顫動了,兩年了,他不曾改變他的霸道,卻在兩年後變得深沉了,增添了一種令她無法拒絕的魔魅和深情蠱惑,尤其是這雙充滿了危險美麗的眼眸……
尹沅希如今的心情只能用“矛盾糾結”來形容,往往就是這樣,在深深的歡愉過後便是悔不當初的念頭,這種感覺很可怕,時刻將她腐蝕,心情也變得極度糟糕!
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在走怎樣的一條路?明明知道這樣下去,其結果是她不能也不願承受的,但是對於親近臧舶烈的渴望,卻變得越來越奇怪。
例如,每到深夜,她最期待的事就是儘快天亮,然後去公司,與他見面,倆人因爲邂逅島的工作交往越來越頻繁,到了下班的時間,她又變得很不捨,雖然她明知道臧舶烈和溫鬱琳之間的關係,卻已經深深被他迷住,情深癡痛。
快下班的時候,臧舶烈還在開會,卻抽空過來說要約她吃晚飯,換做平時她一定就拒絕了,但現在她是點頭答應了,這樣的改變,令她苦惱,可是打心底,她又那麼想看着他。
煩悶中,她決定上街等他,順便透透氣,現在是夕陽晚照的時間,天地中飄着清風,淡淡的光影映在大地顯得格外清爽,這幾天和臧舶烈這樣的關係讓她相當糾結,卻又遲遲下不定決心選擇如何了斷。
想到這裡,她深嘆了一口氣,奢華的商店櫥窗映出她略顯落寞的小臉,凝神了半天,她伸手輕撫了一下臉頰,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后大吃一驚,立刻回頭張望,準確無誤地鎖住上了車子的身影……
尹天壽!
叔叔!
尹沅希驚愕地睜大眼睛,是她太想念他了嗎?幻覺成了真,還是她認錯人了?
不會的,雖然已經很多年不見了,但是叔叔的背影她又怎麼可能記不清呢?
這個不僅是她的親人,更是曾經搶走爸爸一切,甚至六親不認殺死爸爸的兇手,今天再讓她遇見,她絕不能再放過他……
沒有多想現在尹天壽在市的黑暗勢力有多大,他看見自己出現會有什麼反應?
尹沅希直接也跳上了一輛計程車,命司機跟上前面的那輛車!
車子一路七拐八拐,走過了繁華區,又穿過了高聳的建築,最後在一處看上去像是夜場的一片區域地方停了下來。
還不及黑夜,只是微微的傍晚時分,這裡卻意外地停滿了車子,仔細看去,清一色的黑色轎跑,不難看出這些夜場平日裡都是些什麼客人光顧。
尹沅希下了車,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建築,不似一般夜場的奢華,低調的建築如同商務會館一樣,卻獨具一番詭異的風格,這讓尹沅希很快就鎖定了目標,這個叫做“龍泉茶館”的地方就是叔叔在市的大本營吧。
她正要邁步走過去,卻在幾步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地方看樣子不是隨便就能夠進去的,這處休閒會所看上去像是正常消費的地方,可總是透着那麼一股子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她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更讓她猶豫不決的,是叔叔居然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市,那麼她回來這麼長時間,加上因爲思博和米歇的合作,她算是一直暴露在明處的目標,叔叔不可能不知道吧!
如果叔叔當年要趕盡殺絕,現在同樣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但奇怪的是,在她找到這裡來之前,她的生活好像都沒有受到過騷擾,叔叔老了,又沒有孩子,是不是念着她是尹家最後一點血液,所以打算放過她了?
那麼她現在,是不是不該去打草驚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