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爲她傷心的男人,倒像是奸計得逞後的表現!
他吮吻着她的脖頸,嗓音被他壓的很低,慵懶卻魁惑人心道,“沅希,你喜歡小孩嗎?”
“啊!”尹沅希明顯的一震,身子都顫抖了三分,她再也堅持不住的一把推開了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爲他生孩子嗎?
這怎麼可能呢?
“你……不……唔……”
她剛要說出抗拒的話,男人已經用寬掌固定住她的頭部,薄脣狠狠的覆上了她的紅脣。
像是要懲罰她一樣,他高大的身體緊貼住她的嬌軀,手環住她的腰身,惡意的加深這個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我喜歡你,沅希……一直都是……”
大手緊緊的一收,今她更加緊緻的貼着他,吻着她泛紅的肌膚,低沉的嗓音如美酒一樣的甘醇。
“嗯?!”尹沅希紅脣裡發出一聲淺吟,似疑惑,又像是曖昧的享受,他的脣舌已經將她帶進了一個野火漫天的天堂。
然而,在激情的門外,一雙充血的眼睛正緊緊地透過門縫,看着裡面發生的這瘋狂的一幕。
沉醉在無比快感中的尹沅希,總感覺有人在看她,她猛的拾頭望向門邊,又發現沒有人。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心跳的更加厲害,既害怕被人發現,又不想停止這樣迷醉的快感。
或許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吧,她是這樣安慰着自己……
很快,她的大腦已經被巨浪般的快感所佔據,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了,反而有一種被其它人的注視下與臧舶烈發生關係更加刺激的心理,讓她更興奮。
激情過後,她已經全身無力的癱軟在臧舶烈的懷裡,櫻紅的小嘴還在大口大口的吐着氣,全身緋紅,完全沉浸在剛纔的興奮中沒有回過神來。
“感覺怎麼樣?”臧舶烈突然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薄脣輕吻上她後背光潤的肌膚。
“我……”尹沅希一愣後回神,眼中閃動着糾結的遲疑,但更多的是鄙視,若是讓顧新宇知道她如此不要臉,會不會很失望?
“要不然,我們再試一次?”臧舶烈眨着魅惑的眼,精壯的裸胸再次壓上她曼妙的身體。
“啊?不要……”尹沅希驚怔的掙扎着,而他卻不管她的反抗,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書房,來到她的房間裡。
“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做一次跟做兩次有什麼分別,不如多來幾次,反正大家高興!”
他壓上她的身子,靠近她,與她近距離四目相交,他溫熱的氣息大大方方地拂過她的臉,害她呼吸全亂了。
“你……”尹沅希氣的漲紅了臉,額頭上的熱汗頓時化作冷汗,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只感到這男人有夠厚臉皮,有夠……愛欺負她的。
臧舶烈笑着幫她擦拭額角的冷汗,摟着她的腰,深吻再次落下。
淡黃色的燈光下,他深情的凝望着她的眼睛,帶着滿滿的柔情和珍惜,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輕柔撫過她的臉,埋進她的發間,寵溺地揉動着……
尹沅希擡起眸望着他,在看到他盪漾着深愛的雙眸時,她頓時心頭一震,這一刻也分不清楚是自己入戲太深還是真實表達,身心都被他徹底征服,只想做他的女人。
不需掩飾,放下羈絆,這一瞬間即成了永恆!
或許人性都是自私的,在愛情面前.唯有悸動的快感,才能讓人深深沉醉。
“沅希,我愛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不會再讓你受傷了……”臧舶烈低頭吻上她的脣。
她無法逃避,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只覺得自己除了眼前這個男人,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也不敢去想。
“你真是我的劫數,我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龐。
“別……已經很晚了,我們休息吧……”尹沅希渾身一顫,害怕他又想要她,她只好飛快的抓過被子,躲進被子裡將自己蓋好。
“那我陪你一起睡……”他扯開她的被子,手探到她的後背上,戀戀不捨地撫摸着。
“我求你了……”尹沅希無奈地睜開眼,哀怨地看着他,“你也需要休息了,我們好好睡一覺吧!”
可是這話說得多不應景,他的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臉上沒有一點疲憊的跡象。
尹沅希心中哀嚎,這個男人,是不是從來都不睡覺的?可憐她啊,渾身痠痛,四肢痠軟,頭有千金重,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
臧舶烈雙手環抱住她的腰,突然開口說道,“我們,去準備一個正式的登記結婚吧!”
尹沅希心頭一顫,全身瞬間僵滯,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卻在下一瞬又暗淡下來,臉色出奇的平靜。
正式的登記結婚?他現在對於婚姻是玩上癮了嗎?別說他想,她也不會同意,當初假結婚她默不作聲是因爲沒有這一道程序,法律是不承認的,她姑且忍住,但是真正要談到這件事,她心裡想嫁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心中涌起一些怨氣和憤怒,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學會隱忍了,不可能跟他正面碰撞了。
她思忖了片刻,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真的喜歡我?”
“我愛你!”臧舶烈毫不遲疑的回答,臉蹭着她的發,極爲認真的說。
“這種話你應該跟很多女人說過吧。”尹沅希完全不肯相信,只是在心裡冷笑,這個男人外在條件足夠讓一大堆的女人趨之若鶩,而他也是個逢場作戲的浪子,喜歡和愛這種話,當然可以隨便說,當然了,也只有愚蠢的女人才會相信男人在牀上說的話。
臧舶烈並不知道她內心有如此狂烈的思想掙扎,他收斂起眸中的玩味,認真嚴肅的看着她,“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說過這句話的人。”
從過去到現在……
“是嗎?”尹沅希更加不相信了,反而笑着故意問道:“那你對我的愛能維持多久?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或者是一年兩年的交易。”
“是一生一世!”他扳過她的身子,深深的看入她的眼中道。
“不要輕易對一個女人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像你這樣的男人是許不得的,未來,誰也說不準!”說完,她拿過被子蓋住自己的
頭頂,背過身去.仍淚水滑落。
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好傷感,老天給她開了一場玩笑,安排了她喜歡的男人是自己殺父仇人,讓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意正是她要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時間去看他證明真愛的價值和過程,她也不稀罕被這樣的男人愛着,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一場歷練罷了,她的歸屬,永遠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