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來了個新同事,聽說是老闆的侄子,叫陳國鈺,剛當完兵回來,是來水吧幫忙的,我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高興得跳了起來。
尼瑪,老闆終於肯多找一個人來了,之前一直都是我一個人,搬搬擡擡的,累得像狗一樣,現在多了一個男生,我終於可以休閒一點了。
陳國鈺真是人如其名,長了一張國字型的臉,個子不高,只有一七零,不過肌肉很結實,一幫女人都圍了過來,捏着他的手臂嘖嘖有聲,陳國鈺的臉都紅的跟那啥似得。
男人見得過,就是沒見過這麼害羞的,我們都笑得快要滾到地上去了。
開門營業後,我跟他坐在吧檯裡,他突然問我說:“酒吧是不是經常打架?”
我笑着說:“是啊,你不會害怕吧。”
他說:“當然不怕了,當兵的有什麼沒見過,不過,你不害怕嗎?”
“習慣就好了。”我淡淡的笑着說。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習慣就好,看慣了各種客人的嘴臉,聽慣了各種開架的理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什麼事情是習慣不了的。
陳國鈺還真是一個好幫手,從倉庫搬啤酒出來,平時我都是兩箱一起搬,他竟然五箱一起搬,看着那起腱子的手臂,我很是咋舌。
不過沒想到的是,迪高音樂剛響起不要一個小時,就出事了。
強勁的音樂震耳欲聾,小小的舞池裡很擁擠,磕磕絆絆總是有的,不過很多時候都不會有事發生,唯獨今天。
有幾個男人在跳舞,身邊有另外一幫人也在跳舞,其中有一個女的,突然就尖叫起來,然後甩了一個男人一個打耳光。
“你他媽的摸......”那個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拉着離開了。
兩幫人很快就退到了吧檯前面,我連忙拉着陳國鈺走到了收銀臺那邊。
兩幫人都說得很大聲,內容好像是有個男的在跳舞的時候摸了那個女人的胸,開始時還連聲說對不起的,誰知道那個正在談話的男人突然就掃起了吧檯上的菸灰缸,直接就砸到對方的頭上。
唉呀媽呀,又要打架了。
接下來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幾分鐘的時間,有個男人就被人用吧檯的高凳砸倒在地上,另外一個被追到了牆角,頭頂被爆了一個啤酒瓶,然後又被打癱在地,還有一個被壓在桌子底下去了,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看過這麼多次打架,這一次算是最慘烈的,警嚓來了,是直接把人從地上拖走了,也沒有盤問什麼的,只是快速的撤離了現場。
其他客人早就逃進包房裡,或者,直接跑掉了,等到收拾好一切之後,就剩下兩張桌子的客人了,這時候我才發現,李傲的那幫手下,都不見了。
陳國鈺的表情有點震驚,估計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都驚呆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驚醒過來,吃吃的笑着搔着後腦勺說:“太厲害了,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
“習慣就好了。”見慣不怪的場面,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吧檯裡牆上的酒櫃不知道誰扔的瓶子,玻璃都被砸裂了一塊,也不是很嚴重,幸好我之前就拉着陳國鈺跑到收銀臺那邊去,不然被那些玻璃渣渣濺到可不是一件好事。
人都走光了,收拾好現場已經十二點多,剩下的兩張桌子的客人也跑了,楊蓮就叫我們提前下班,該戀愛的戀愛,該吃宵夜的吃宵夜去。
出了酒吧的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了李傲那一輛cbr,他正靠着車子抽着煙,煙霧妖嬈的畫面,在昏暗的街燈下甚是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