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冷笑,你聽到了麼?如果在兩年前,李傲對我說這樣的話,也許,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的,可是,那只是兩年前。以前的我,根本不知道恨一個人,可以恨到骨子裡頭的,而且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蠢蠢的我了。
我推開了他,抱着手臂冷冷的說:“不必了,我打工也能養活我自己,你的好意,還是留給別的女人吧。”
“你不願意?”他的眼神嗖然變得陰冷。
“廢話。”
剛纔被他用力的擁進懷裡,我的背又痛了起來,強忍着那刺骨的感覺,我擡腳就往外面走去,迎面就跟撞進來的江燕妮抱了個滿懷。她一嘴的酒氣,全撲到我的臉上來。
“小菲,你在這裡做什麼?”江燕妮好奇的看了看我,又看了李傲,臉上蒙上了一層古怪的神色。
我扶着她的手臂,轉了個身,把卡座的入口位置讓給了她,然後說:“他說一個人好無聊,你來的正好,你陪他吧。”
江燕妮用力的眨了眨貼了假睫毛的眼睛,問李傲:“是嗎?傲哥你很無聊?”
“嗯,他是的。”我把她推到了李傲的身邊,“你陪他吧,我做事去。”
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原地,我頭也不回的朝着吧檯大步走去。
他的世界並不屬於我,也許,我以前的真的很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愛得沒有了自我,可是,那些終究都是過往的回憶,而這些回憶,早在那個法官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成爲了歷史了。
回到吧檯,野狗正拿着調酒壺胡亂的搖晃着,看到我突然回來了,他急忙放下調酒壺,對我說:“嫂子,回來了。”
“出去。”我揮着手,將他趕出了吧檯。
楊傑一個勁的傻笑着,在他面前已經擺放了四個空的啤酒罐,全都被用力捏扁了,東倒西歪的倒在吧檯上。
我默默的收了起來,然後用力的用抹布擦着吧檯。
楊傑扭頭看了看我剛纔離開的位置,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
“那他爲什麼會這樣?”楊傑追問着我。
“他怎麼樣?”我說:“他怎樣關我什麼事,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惹不起他就是了,你也別問那麼多了,喝完,早點回家吧。”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楊傑也沒有再問什麼,兩下喝完了最後一罐啤酒,然後對我說:“我明天再來看你。”
我點了點頭,看着他走出了玻璃門,消失在樓梯口,我才噓了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我很怕我的朋友,會因爲李傲的存在而受到傷害,李傲在蓮花街上後背血染襯衫一片嫣紅,卻依然揮着刀跟別人血拼的那一幕,讓我久久不能忘記。也許,是他過於暴戾,也許,是我變得膽小的,總之我不想我的任何一個朋友因爲我而受傷。
張秀珍已經喝醉了,攤在了卡座上胡亂的說着話,旁邊的人依然玩得很瘋狂,從開始的玩的骰盅,到現在卻玩起了俄羅斯輪盤,這是一個令人瘋狂的遊戲。十六杯啤酒在轉盤的邊上圍成一圈,看得人膽顫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