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問完口供的沈鳳嬌面色有些蒼白,太子殿下竟是這麼昏庸荒淫之人,而師父卻要扶持這樣的人做皇帝?
姜吟雪嘆道:“這樣的人若做了皇帝,豈不誤國殃民?斷送整個帝國?”
沈鳳嬌無奈的嘆息一聲,師命難違啊。
她突然在那兩個彩花賊身上狠踢了幾腳,喝道:“滾!”
那個採花賊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沈鳳嬌才起身告訴,回到自已的房裡。
在皇家近衛師團士兵的護送下,晴兒星夜色駕車趕路,於第二天中午時分抵達帝國都城三王子府。
滿臉笑容可掬的三王子司徒霸天親自到大門迎接,姬無月仍是戴着那張金色的鬼面具,張小崇則摘掉人皮面具,以真面目出現。
他心中忐忑不安,這畢竟是天子腳下,萬一假冒內廷侍衛副統領一事給人揭穿了,鐵定死得很慘。幸有姬無月一直鼓勵着他,他纔不得不硬着頭皮硬撐下去。
府內大擺宴席,作陪的都是司徒霸天的親信,還有朝中支持他的大臣將領,他們對這位年青的內廷侍衛副統領是非常的好奇,在朝中這麼多年,可是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還有這麼一位年青的副統領大人。
幸好張小崇在來的路上,早與姬無月商量好了一些事情,他面上一副從容鎮定的神情,對答如流,心裡卻是緊張的要命。
好容易才熬過了大臣們似乎帶着審問味道的輪番轟炸,司徒霸天才將重要事情說出。
帝都中,以三王子的勢力最爲強大,府中高手如雲,他的人一向耀武揚威,橫行無忌,經常欺壓太子與二王子的人。
只是前些日子,二王子府內多出了一個叫雲思仙的無名高手,修爲高深,劍法精妙神奇,三王子的那些高手常給打得頭破血流的。
太子司徒俊雄這邊也多出了兩個厲害的高手,一個是劍聖柳沉風的師弟“無爲劍”虛量子,另一個是從新月帝國重金聘請來的“槍王”段復,據說在新月帝國十大高手排名第六位。
三大勢力在帝都城內明爭暗鬥,彼此三方表面上仍是客客氣氣,暗地裡卻是鬥得你死我活,司徒霸天的人一向橫行慣了,如今給兩方人壓制着,令司徒霸天大爲不爽,最厲害的幾個高手都派出去辦事,鬼宗宗主申霸天偏偏在這個時候閉關修練,他不得不急着把妖后姬無月招回府,以對抗來自兩個哥哥的壓力。
看着張小崇已給衆人灌得差不多了,姬無月推說旅途勞累,需要休息,起身告辭,張小崇也跟着退席。
衆人心知肚明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江湖上風傳的就是他們兩人的事,一個年少英俊,風流好色,一個採陽補陰,駐顏有術,兩人熱奸戀情,似乎是形影不離。
這個年青好色的張副統領大人沒有被吸成人幹,八成是妖后看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罷。也說不定他牀第間的功夫非常的厲害,爽得妖后捨不得殺他,這也不無可能。
張小崇不理會身後各種怪異曖昧的目光,跟在姬無月身後離去。
兩人的房間在東廂,緊挨在一起,這也是司徒霸天有意安排的。
晴兒伺候姬無月沐浴更衣後,再服侍張小崇沐浴,期間免不了被大吃豆腐,羞得她逃命似的跑出浴房。
回到姬無月的房間,張小崇少不了一陣口手溫存,弄得姬無月嬌喘不已,渾身發軟,只是到了最後一關,她死活不肯。
張小崇怔道:“老婆,爲什麼吶?”
姬無月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喘息着整理凌亂的衣服與秀髮,提醒道:“帝都步步殺殺,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見他面上懼怕的神情,姬無月道:“蟲子老公害怕了?”
張小崇拼命點頭道:“不害怕纔是反常,我的身份萬一給揭穿了,那頸上吃飯的傢伙豈不是要搬家了?”
他唉聲嘆氣道:“我死了不要緊,可憐我這嬌滴滴的老婆,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
姬無月嗔道:“油嘴滑舌的,沒一句正經。”
她面色一正,道:“老公,放心吧,有我在,無人能傷害到你!”
話氣中透着傲視天下的無比自信,令人不敢不相信她有這份能力。
張小崇稍微安心,奶奶的,在都帝提心吊膽的,先爽一下放鬆放鬆再說。
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姬無月嗔道:“不行!”
張小崇怔道:“爲什麼?”
姬無月羞紅臉,低聲道:“你沒聽到外邊的風言風語嗎?人家還是沒出嫁的黃花閨女,總不能太過招搖吧?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將來進了張家,人家怎麼有臉面見公公婆婆……”
張小崇聽得心中一熱,張開雙臂抱去,卻抱了個空,姬無月靈巧的閃到他身後,把他輕輕推出門,緊緊關上房門。
張小崇在門外一陣唉聲嘆氣。
“後半夜人家過去就是了……”
耳旁響起姬無月低若蚊嚶的聲音,他才樂癲癲的回自已的房間。
他把身上的各種小玩意檢查了一遍,在帝都步步殺機,還是小心爲妙,這些保命的東東萬一在緊要關頭失靈,那麻煩可大了。
上回讓打鐵師父打製的二百枚鐵針也用去了不少,得再弄一些,反正保命的東西,他不會嫌多。
七彩銷魂散用了幾次,也只剩下一點點了,藥材非常珍貴難找,配製更是不容易,得找別的毒代替才行。
他把藥魔的那本《藥王聖經》拿出來翻看,看上了一種叫“七蟲七花散”的毒,這種毒的藥材容易找,煉製的方法也容易,解毒卻很麻煩,因爲要先弄清楚這十四種藥材的合成次序方能解毒。
他把十四種藥材全抄到紙上,剛好晴兒端茶進來,樂得他笑呵呵道:“哎,晴兒妹妹,咱們可是心有靈犀,一想到你,你就出現了,哈!”
晴兒笑罵道:“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告訴宗主去……”
張小崇哈哈一笑,現在他是辦正事,不想吃晴兒的豆腐,取出一枚鋼針與抄好藥名的紙張,還有一疊銀票子,吩咐了一番。
晴兒滿臉疑惑的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出門了。
她可是第一次來帝都,司徒霸天怕她迷路,派了個機靈的護衛給她帶路。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在那個叫陳忠的護衛領路下,晴兒先到打鐵店裡訂好了四百枚鐵針,交付了定金,然後再到藥店裡,按紙上所寫的方子,總共撿了三副藥。
第一次來帝都,什麼新鮮好玩的玩意都有,仍是少女心性的晴兒東瞅瞅,西看看的,購買了一些胭脂水粉,還有一些風味零食小吃。
給她帶路的陳忠一副愁眉苦臉樣,他手上全是大包小包的,跟女人逛街真是一件苦差事啊!
路過一家首飾店鋪,她走進去,一眼就看上了擺設在櫃檯上的一條玉墜子。
玉墜通體墨綠色,有一條細細的白線彎彎曲曲的交織成一個心形。
“真是漂亮呀,”晴兒高興道。
她伸手去取櫃上的那條玉墜。
而似乎與此同時,有一隻白晰的纖手也伸過來,雙方同時抓住了玉墜。
“幹什麼?放手!”雙方似乎異口同聲道。
抓着玉墜子一頭的是柳眉,她是出來辦事路過首飾鋪,順便進來看看,她也如晴兒一樣,一眼就看上了那條玉墜子。
晴兒道:“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
柳眉道:“笑話,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纔對!”
首飾店老闆見二女爭着要買這條玉墜子,心中偷着樂,原來這條玉墜這麼搶手啊,看來我得提高几倍的價錢,狠賺一筆,嘿嘿。
他笑眯眯道:“哎,兩位小姐,這玉墜只有那麼一條,你們誰出的價錢高,我就賣給誰,嘿嘿……”
柳眉搶先道:“我出二十金幣!”
上面標的是五枚金幣,她出價二十,提高了四倍。
“老闆,你是怎麼做生意的?乘機擡高價錢啊?”晴兒怒道。
她身上不是沒錢,張小崇塞給她的是五六張千元銀票,買東西只用去了兩張,還剩三張呢,她不是捨不得花錢,而是氣老闆乘機擡高價錢。
那老闆仍是笑眯眯道:“做生意當然是誰給的價錢高賣給誰嘛,小姐如果沒有錢,可以買便宜一點的嘛首飾嘛。”
一旁的柳眉也輕笑道:“就是嘛,沒錢還跟人家搶,真是的。”
晴兒柳眉倒豎,怒道:“誰說我沒錢?”
她從懷裡取出那幾張銀票,在柳眉面前晃了晃。
眼尖的老闆看得眼睛一亮,原來是有錢的主兒,自已竟然看走眼了,嘿嘿,她若一氣之下再擡高几倍的價錢,那今天可是賺翻了,嘿嘿。
站在店外的陳忠見兩女爭持起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對方是男的,他還可以幫着晴兒揍人,只是對方是個女的,實在不好意思出手。
見首飾店老闆竟然乘機哄擡價錢,心中不禁有氣,他衝進店裡,一把揪住老闆的胸襟,惡狠狠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這裡幹了?連三王子殿下的客人都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