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肩王府攬月潭
一身錦衣華服的男子看着手下收集的資料,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譏諷:“她明兒去雷音寺的消息準確嗎?”
“回世子爺,消息準確,今天傍晚時分雷音寺的方丈接到了甄府的拜帖,錯不了。”
“這麼巧,明兒個是本世子上香還願的日子,她是知道還是不知,若是不知還好,若是知道纔去的。。。哼!”杜月城一張如斧削刀劈一般的臉上隱在月光裡陰暗不明。
“你去告訴我娘,就說我身體不好明日不去還願了,讓她代我去吧。”
“世子爺,這。。。你不想見見那甄府的小姐,王妃回來後誇讚得不得了,就是您的乳母沈媽媽那也是讚不絕口,您就一點不好奇?”雷霆有些鬱悶的問道,雖然有些不解可是他天生就是一張笑臉看上去並無不悅,他和杜月城就是兩個極端的人物。
“明天等我娘走後,你在後門備好馬。”杜月城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晦暗不明的笑容,此刻的他長身而立斜倚在窗口,除了臉色蒼白些哪裡有傳言中病入膏肓的模樣。
雷霆長噓一口氣這纔是他熟識的的世子爺,雙手抱拳,道:“那屬下就去準備了。”
杜月城點點頭,雷霆躬身退下,眨眼間這原本就清冷的攬月潭越發地靜謐了,除了蟲鳴嘶嘶再也沒有半點聲息。
銀色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將他俊美的五官襯托的越發神秘魅惑,杜月城不喜歡這種將自己完全暴露的感覺,眨眼間就將整張臉隱在了黑暗中,只有那雙異常晶亮的雙眸不是的閃過一道冷光。
第二天一大早天然就起牀梳洗,華露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走到雪鳶的面前,問道:“小姐,這也太素淡了吧,還是穿那身乳白色繡暗紋的吧,這一件除了白什麼花紋也沒有。”
華濃正在給天然梳頭,聞言一笑:“華露,這衣衫哪裡不好看了,上一次小姐特意的做了改動,比起原來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只不過上一次你不在沒眼福看到咱們小姐穿上的樣子罷了。”
華露聞言皺着眉頭喃喃自語:“我看着沒什麼兩樣嘛。”嘴裡說着手裡還把衣服展開來瞧瞧,還是普通的菱紗,上面素淨的就和一張白紙一樣,哪裡有變動。
華濃快速的給天然梳了一個略帶稚氣的偏雲髻,發間只簪了一根固定頭髮的白玉簪就再也沒有別的了。臉上也脂粉未施素着一張臉。
天然任由華濃給她衣服,這一穿上華露也發現了不一樣,嘴裡驚奇地說道:“看上去和原來沒什麼兩樣,怎麼穿起來就不一樣了,好像腰細了一些,袖子寬大了些,裙襬也比原來肥了些,不過真的好看了許多。”
“這是小姐親手改的,說什麼細節決定成敗,我也沒看小姐做什麼大的改動,不過即使在腰間懂了些手腳,又加了兩幅裙幅,穿上立時就好看了百倍。小姐真是心靈手巧,咱們就是再學幾年也追不上。”
主僕三個說說笑笑間就穿停當了,天然說道:“走吧,既是去佛寺還是虔誠一些,早點起身也好。”
甄府門外早已經準備好了馬車,老太太生怕路上有什麼意外又派了四個粗壯的婆子跟着,還多派了六個跟車的小丫頭,還有隨行護衛的小廝五六個,倒也算是大排場了。
一行人分做了四輛車,天然坐在最前面的青幔雲頭車,車裡還有花露華濃兩個人服侍着,只聽着外面馬鞭一揚,車子緩緩的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