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折騰下來,天然不由得想到了大學那會一天八小時正步拉練,背痛腰痛腿痛,渾身上下都痛,回到宿舍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只是這一會兒,那時沒痛過的地方也隱隱作痛。
天然渾身上下都溼膩膩的難受,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去洗澡了,懶懶的窩在牀上一動也不動。杜月城看到天然疲累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有些自責,他該節制一些的,少做一次也好。
大手一伸將天然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說道:“明天我們就出關,你就可以見到大草原的風景了,這時候正是秋高馬肥的季節,來得正是時候,草遇上的景色美着呢。”
天然伸出如霜似雪的藕臂環住杜月城的腰,把頭貼在他的胸口,聞言輕嘆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又不能騎馬!”
天然的聲音軟軟的,糯糯的,有一種疲憊之後的鬆散,杜月城仔細一想,說道:‘去的時候自然不能騎馬,因爲是去送親的,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儀態,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倒可以讓你跟我同乘一匹馬,如何?”
天然雖然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點頭,畢竟好歹還是個送婚使呢,皇家的體面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可不許反悔,說好了,等回來的時候要讓我騎馬的。”
“好,我不會忘記的。”杜月城輕笑道,這一會兒的天然就跟着小孩子一樣,讓他只想寵着她,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爲她摘下來吧!
天然聽着杜月城沉穩有力的心跳,雙眼不由自主的又閉上了,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杜月城自己起身穿好衣服,爲天然蓋好錦被,這才擡腳走了出去。
這座驛站並不是很大,天然的左邊住着王妃,右邊住着華露,往前一拐,小廂房裡碩德八剌就在那裡,人不能距離的太遠,免得有什麼事情援手不及。
杜月城進了碩德八剌的房間,卻很意外的看到了宋堅,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宋管事?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讓他來的。”王妃的聲音在杜月城的身後響起,伴隨着腳步聲越走越近。
杜月城立刻轉過身來,看着王妃,不解地問道:“母妃,這是怎麼回事?”
王妃看到杜月城不解的目光,輕笑道:“我忘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就差人讓宋管事給我送了來,有什麼奇怪的嗎?”
杜月城只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也知道王妃不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決定不再追究,笑說道:“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一向心細如髮的您居然還有遺忘的時候。”
“人老了,什麼毛病都會有的。”王妃走過去,接着說道:“既然來了,就不讓他回去了,正好我們這邊也缺人手,宋管事幫着我們管理庶務也挺好的。瞧你媳婦累的,這麼長途跋涉的,那些瑣事就不要煩她了,直接交給宋管事就好。”
杜月城在沒有明白宋管事的底細前本來是不願意讓他留下來的,但是聽到王妃這麼說,杜月城想起天然的疲累,還是點了頭,天然也說過,宋堅這個人可以相信一半,那就相信一半吧。
“也好,母妃看着辦就是了。”杜月城應了下來,看了碩德八剌一眼,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議一下,老頭子呢?也不能少了他。”
“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你們兩個商量吧,我還有話對宋管事說。”王妃說道這裡轉身就往外走,宋堅朝杜月城和碩德八剌躬身行禮然後緊跟着出去了。
碩德八剌盯着宋堅的背影,嘴角浮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杜月城趁機問道:“你很瞭解他?”
碩德八剌猛地回過神來,看着杜月城一撇嘴:“瞭解但不熟悉。”
杜月城眉頭緊皺,這是什麼回答?瞭解但不熟悉。突然眼睛一亮,看着碩德八剌說道:“他果然是草原上的人。”
碩德八剌回看了杜月城一眼,譏諷地說道:“他從幾歲就在你家呆着,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比你也不過是大幾歲而已,你現在才知道他是草原上的人,還洋洋得意,我都覺得丟人。”
杜月城俊臉一黑,反諷道:“你倒是厲害呀,堂堂塔塔爾部的大少爺,居然去做刺客,做刺客也不要緊,重要的是你這個身懷武功的刺客卻被我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給制服了。見過丟人的,卻沒見過你這麼丟人的。”
碩德八剌狠狠地瞪了杜月城一眼,接着說道:“你厲害呀,被一個女人給逼的躲在攬月樓稱病,一躲就是十幾年。”
兩個大男人居然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揭起傷疤來,越說越狠,就跟烏眼雞似地,說到最後兩人同時大笑起來,眼中反倒有了惺惺相惜的意味。
“媽的,你跟我一樣倒黴!”碩德八剌最後吐出了一句,整個人斜倚在窗邊看着杜月城說道。
“去你奶奶的,誰跟你一樣倒黴!你比我倒黴多了,我不過是裝病,你那,整個一個大傻瓜,還居然幫人行刺。。。”杜月城沒好氣的說道,順手拿過地圖說道:“你對草原比我還要熟悉,你說說看,咱們走哪條路比較安全,我可不敢相信,那羣混蛋在我們出關後會平靜下來。”
碩德八剌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說道:“你說的沒錯,狼行千里吃肉,他們怎麼會放棄呢。不過咱們也得有個對策,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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