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白了她一眼,快速的整理衣衫,說道:“你是不用怕,你有皇帝罩着,我可不想當這個倒黴鬼,丫丫丫的,下次你出宮去見我,我不要進宮了!說個話也不安生,隨時會有比你官高一級的來打擾。”
“這次你體會到了,我看你下次還勸不勸我離開了。”靜妃佈置沒有起牀,反而拉過薄被蓋在身上,倚在引枕上,看到天然的驚訝的模樣,解釋道:“我今天請的病假,自然要做個樣子的。”
說完這句話,靜妃伸手拿了個小蘋果探進衣衫,夾進了胳肢窩底下,又朝天然使個眼色,眨眼間收起眼睛裡的瑩亮,頓時就換成了一副毫無精神的模樣,天然看的頓時傻了眼,她還有這本事?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天然只覺得呼呼啦啦進來了一羣人,天然忙跪下行禮,不管如何禮數還是要遵守的,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天然伏在地下行禮,恭敬的說道。
“平身吧。”一個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天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就是皇后了,忙回道:“謝皇后娘娘恩典。”
天然慢慢的站起身來,就只見一個身穿大紅色刻絲繡金絲鳳凰的女子往靜妃的牀榻走去,天然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仔細的打量。
自己前面的兩名女子,一個身穿玫紅色遍體織金繡梅花的曳地長裙,整件衣衫金光閃閃格外的耀眼;一個穿桃紅色長裙,腰中束着金縷腰帶,上面嵌着明珠足有拇指大小,看的人眼暈。
天然暗自想道,這兩人不知道哪個是淑妃,哪個是德妃,不過看這個樣子,都不是什麼好鳥,怪不得靜妃要心灰意冷呢,若是自己只怕也想逃吧。
“妹妹可好些了?”皇后娘娘笑着問道。
“多謝皇后娘娘掛念,臣妾已經好多了,沒什麼大事。”靜妃說話都帶着中氣不足的模樣,說幾個字就喘了起來。看的天然只想翻白眼,這是演的哪出啊?
“我看不行,瞧你臉色蒼白的,還有冷汗,這怎麼能行呢?還是宣個御醫進來瞧瞧吧。”皇后的聲音裡充滿了疼惜,可是那堅定不容拒絕的語氣卻讓天然一愣。
“是啊,靜妃妹妹,有病就早點看,若是諱疾忌醫可不好,還是皇后娘娘知道疼人,這一番好意你可不能推辭了。”那個穿玫紅色衣衫的女子嬌聲嬌氣的說道,聲音裡還帶着點譏諷,天然聽的眉頭大皺。
“淑妃說笑了,我不過就是有點咳喘,不是什麼大事,夜裡受了涼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靜妃的聲音很冷淡,看都沒看淑妃一眼,徑自垂頭說道。
天然暗暗的記住了,原來她是淑妃,那另一個就是德妃了。
“妹妹可就不知道了,這大病都是由小病引起的,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大意,要懂得防微杜漸的道理。”德妃看着靜妃他聲音聽着很誠懇,可是天然總感覺不對味。
靜妃擡頭掃了德妃一眼,旋即低下頭去,冷冷的說道:“死了更好,活着受罪。”
這樣的一句話頓時讓屋裡的氣氛冰冷下來,天然只覺得頗有空調的效果,只可惜現在不是夏天,其實站在這裡挺尷尬的,這裡面都比她有權有勢,想她好歹也是個世子妃,可是在這裡就沒有什麼地位了。
幸好這時御醫走了進來,給衆人請了安後,皇后說道:“林御醫,仔細的給靜妃把把脈,這都好幾天了怎麼也不見好轉啊?若是治不好,不要說皇上,就是本宮也饒不了你。”
“是。。。是,爲臣遵命。”
御醫給靜妃把脈,皇后就折了回來,在主位上坐好,淑妃和德妃也一邊一個,各自坐好靜等消息。
天然恭敬地站立一旁,皇后這時細細的打量天然,開口笑道:“我聽威北侯夫人沒少提起你,果然有傾國傾城之姿,名不虛傳啊。”
“皇后娘娘太誇讚了,妾身不過蒲柳之姿,皇后娘娘那纔是真正的國色芳華,母儀天下。”天然淡淡一笑,謙虛的迴應。
“世子妃真是好巧的一張嘴,怪不得世子爺肯爲你終生不納妾呢。”淑妃那嬌聲嬌氣的聲音讓天然覺得心裡發麻,居然諷刺自己不過是會哄男人罷了。
“淑妃娘娘這話妾身不敢當,德言容功,婦德爲首,我孃家老太太也時常教導,女人要以德爲先,縱然巧舌如簧,但是不得人尊敬也是白搭,容貌不過是年輕的資本,當年華逝去,只有德行才能讓人記住。”天然不卑不吭的說道,她老公也是大將軍,不能太給他丟份,還是不軟不硬的好。
淑妃一愣,沒想到天然居然會這麼回話,頓時覺得沒有面子,冷哼道:“世子妃說自己口舌不好,看你倒是滿能說的。”
“淑妃娘娘問話,妾身自然要盡力回答,否則的話豈不是不敬。”天然微笑以對,淑妃想要發火,可是一想到皇后在此就忍了下來。
德妃頗有深意的看了天然一眼,又想起這位世子妃的傳言,杜月城那樣的男人,怎麼就會心甘情願的只有她一個女人呢,看來這世子妃不簡單啊。
皇后對天然的態度很好,可能是因爲威北侯夫人沒少在她的面前說她的好話。皇后揮揮手說道:“說那麼多做什麼,來人,賜座。世子妃,坐下我們聊會。”
天然忙謝過了皇后,這才欠着身在錦杌的邊緣坐了。剛坐下,御醫就過來了,只見他滿頭大汗,惶惶不安的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靜妃娘娘的脈相實在是奇怪,微臣一人不敢斷定,還請皇后娘娘再宣幾位太醫來,共同診治。”
此言一出,天然頓感驚訝,剛纔明明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四更鳥·今天碼字速度太慢了,估計這幾天更新的太多,手都痠軟無力·嗚嗚嗚·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