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恩典。“天然行了禮這才站起身來,心裡卻有些嘀咕,找她?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是當
着這麼多人的面,又不敢貿然相問,只得站起身來,侍立一邊,等着路家三位老爺的到來。
衆人雖然都站着,可是還好一些,跪在地上的路家三妯娌沒靜妃的旨意也不敢起來,只能就那麼
跪着,時間一長,膝蓋就有些受不了了,可是也只能忍着。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就聽到門外小太監的聲音細細傳未:“啓稟娘娘,人帶未了。”
靜妃淡淡的應了聲,隨手拿起剛纔寫的契約書,遞給綠影,說道:“讓他們在面就行了,不用進來
了,這滿屋子都是女眷不方便。把這個給他們看看,再把這裡的事情跟他們好好地說說。”
“是,奴婢這就去。”綠影接過契約書轉身去了外面。
屋子裡又靜了下來,天然神色依舊平靜,她不知道靜妃到底要做什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路家三妯娌聽到自家的老爺都來了,臉上都是一鬆,不過心裡卻也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
反應…跪在地上的雙腿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還要擔心自家老爺的反應,三人真可謂是受盡身心的
煎熬。
過了一盞茶的時候,綠影走了進來,先給靜妃行了禮,這才說道:“回娘娘的話,他們說了,他們
絕對不敢對世子妃無禮,而且他們夫人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和他們無關,爲了平息世子妃的怒
火,他們情願休妻。”
此言-出頓時譁然,天然諷刺的冷哼一聲,卻{殳有說一句話,有靜妃在這裡,哪裡有她說話的地。屋子裡的諸位夫人輕輕地交頭接耳,都在談論着剛纔的事情。
路家三妯娌全都傻了眼,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突然之間,張氏就大哭起來:“好你個路長河,
你這個過河拆橋的王八蛋,老孃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今居然要休妻,我跟你拼了l”
張氏猛地站起身來就要往外去,只可跪的時間太長,猛的一站起來,腿彎一酸,又重重地摔回地上。可惜失去理智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來估計的,只見那張氏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又爬起來,往外衝去。
靜妃一使眼色,門口的人誰也{殳有阻攔,任憑他跑了出去。
這一下可把屋子裡的人給驚到了,只可惜礙於靜妃在場不能出去看熱鬧,否則的話早都衝出去了
閔氏和盧氏,看到張氏的行爲,猛地回過神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呆呆的跪在那裡,
在聽到休妻兩字的時候,就已經傻了眼。更何況張氏說的{殳錯,這麼多年來,她們爲了路家做了多少事
情,如今爲了點銀子居然要休了她們,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
靜妃看了閔氏和盧氏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不去勸勸她’”
閔氏和盧氏互看一眼,忙磕了頭.費力的互相攙扶着站起身未,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天然別有深意的看了靜妃一眼,靜妃今天未的可真是巧,真的是爲了技她來的?到了這一刻,天
然不敢確定了。
{殳多會的功夫,外面的怒罵聲,撕扯聲,清清楚楚的傳了進來。張氏那特有的高嗓門,此刻可真
是可令人猶如看現場直播一般,雖然看不到屏幕,可是卻能幻想外面的精彩行徑。
靜妃掃了衆人一眼,淡淡笑道:“既然好奇,都出去看看。”說完居然率先走了出去。
跟在後面的人頓時興奮起來,有的人趁着這個時機仔細的打量這傳說中的醜妃,當陰影綽綽的看
到她臉上的胎記時,心裡都微微驚訝,還真是醜啊――
天然落後一步,並沒有跟在靜妃的身邊,反而等到威北侯夫人過來的時候和她並肩站在一起,往
外走去,天然低聲說道:“我覺得有點奇怪。”
威北侯夫看了天然一眼,隨後說道:“不管她有什麼想法,此刻幫你教訓路家人也是極好的,暫
暫且觀望就是了。”
天然點點頭,加快了速度往前走了一步,威北侯夫人畢竟是皇后的弟媳婦,而靜妃又是和皇后爭
寵的人,天然和威北侯夫人都明白,此刻還是避嫌的好,天然走快了一步,威北侯夫人走慢了一步,和
追上來的平南王妃,忠義伯夫人一起走了出去。
衆人到了外面的時候,看到外賣暗的場景,頓時唬了一跳,院子裡三對夫妻,六個人正打得熱鬧。一個個都披頭散髮的,衣衫也有幾處被撕破了。那張氏的臉上更是成了五彩拼盤,嘴角已經腫了,一
隻眼也成了烏眼雞,鼻孔裡還有鮮血流出來。
這樣的慘狀,就連天然也嚇了一跳,眉頭皺的緊緊地,擡眼一瞧,靜妃依舊面無表情,就{殳那麼
冷冷的看着,嘴角緊抿,看不出在想什麼。但是天然能感覺得到她在生氣,真是奇怪,自己居然能感受
到她的情緒,天然忙皺着眉頭把頭轉到一邊,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好你個老烏龜,現在想要休了老孃,是怕我連累你你個忘思負義的東西。”張氏緊緊地揪
住路長河的衣襟,任憑路長河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兩人不一會又滾成了一團,撕扯着對方。
“我跟你拼了,我爲你養兒育女,爲你操持家務,爲你去做那些個見不得人的事情,今兒個這件事
情,若不是那人親口保證過,我又怎麼敢這麼做,你這個王八蛋,出了漏子就拿老}良頂缸,瞎了你的狗
眼…”盧氏耍起潑來那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其中一句話,卻引起了天然的高度注意。他們的身後呆
然還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