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並肩王的神色一黯,隨即就冷笑道:”還真是婦唱夫隨,不知道該說我這個兒媳婦太厲
害,還是該說你太窩囊!”
天然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哪裡有當爹的是這麼說話的,心裡不由的氣結,又覺得有點難受,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是聽着並肩王的語氣裡有着一絲辛酸,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杜月城並不因爲這句話而憤怒,反而說道:“你現在該擔心的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的女人,打了皇
上御賜的美人,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並肩王的神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天然輕嘆一聲,都是一家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會到了父不慈子不孝的地步,雖然很想知道,但是
天然明白,有些事情並不能問。
杜月城雙拳緊握,看着並肩王梢失的背影,悍慢地收回目光,看着前面寬敞氣派的榮慶堂,心裡更
覺得培得慌。就算是正室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沒有實質的名分,一個人孤單的住在裡面,若不是有了
自己,他都懷疑她有{殳有勇氣活下來。
兩人大步的邁進了榮慶堂,王妃這時已經知道了梅苑發生的事情,拉着天然的手說道:“委屈你了
“母妃,你不責怪天然做得有些過分了嗎々畢竟不符合規矩。”天然天然雖然這麼說,但是時間
倒流,她依舊會這麼做,哪怕會因此得到處罰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有的時候得會變通,一味的守規矩也並一定就是對的。更何況捱打
的是你的陪房y頭,還是能理解的。”王妃拍着天然的手說道,臉上依舊帶着慈愛的笑容,眼神依舊柔
柔的,卻讓天然有想哭的衝動。
“謝母妃。”天然除了謝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心裡的感動和感激,卻是滿滿的。
看到一旁坐着的兒子,王妃倍感欣慰,他們夫妻能相守相愛,就是她最樂意見到的事情。
華濃很快就被送來了,張媽媽依照王妃的吩咐把人安置在了廂房,聽到了動靜,天然忍住了想要
出去的衝動,回到千禧居再去看也不遲。
天然有一搭沒一搭的陪着王妃聊天,杜月城就坐在另一邊聽着,不時的還露出笑容,一點也{殳覺
得不耐煩。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但是似乎就一個人的聲音,天然眉頭微皺
,難道路側妃不肯未?不會,以她的脾氣,一定會鬧個不肯干休纔是。
很快的書雪就親自的掀起了門簾,並肩王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抑鬱,夾帶着一些鐵青,看了屋裡
衆人一眼,那眼神太冷,一旁侍候的y鬟們立刻知機的退了下去。
並肩王在王妃的對面坐下,看着天然良久說道:“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不過就是一個誤會。是
那y頭探頭探腦的趕在那麼個時機進去找人,任誰都會誤會的,幸好沒弄出人命,這件事情以後誰也不
許再提起,到此爲止。”
天然心裡暗歎一聲,她讓華濃給書雪送藥方單子,哪知道碰上了梅苑送信的媽媽,說未也巧,書
雪不在榮慶堂,恰是去了梅苑給路側妃傳王妃的口信,華濃那y頭就尋去了梅苑。那陸側妃正因爲瑤眉
被打事情發火,那個時候剛巧杜月娘帶着碧光去請安,見到瑤眉被打,碧光怒極動手,屋子裡正亂的時
候,華農這時候去找書雪,而書雪已經傳完口信走了,路側妃就以爲華濃是去打聽消息兼看熱鬧的,本
就對天然心懷不滿的她,於是就打了華濃。
想到這裡天然冷笑一聲,路側妃以爲她會吃了這個啞巴虧,畢竟怎麼說路路側妃是個長輩,而且
看似她又佔理,所以她絕對不會想到天然會動手打了她的人,就在她的梅苑。
王爺這麼決斷,天然知道有失公允,但是她和路側妃雖然都折了面子,但是天然還是佔了上風的
,又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再起波瀾,畢竟要整治路側妃不一定得明道明槍的,還有別的辦法不是。
“兒媳知道了。”天然臉色平靜的說道,一手摁住了一臉不滿的杜月城,輕輕地搖搖頭,杜月城
只得冷哼一聲重新坐下。
王妃見狀欣慰的笑了,並肩王則意味深長的看了天然一眼,這個渾身是剌,反骨逆長的兒子居然
肯聽她的話,有點意思……
天然和杜月城領了命就帶着華濃告退了,畢竟當着並肩王的面,說什麼也覺得彆扭。一大羣人,
浩浩蕩蕩的回了千禧居,天然回去後安置好了華濃,立刻就對衆人每人發了十兩銀子,是對她們的獎勵
十兩銀子!這些粗使婆子一個月的月例才一吊錢呢,十兩銀子將近是她們一年的月例了。誰都沒
有想到天然會如此的大方,一時間整個千禧居喜氣盈盈,雖然這些人都是四面八方送來的,但是一來天
然管的比較嚴厲,她的安排誰也不敢動小動作,二來,天然待下人是很寬厚的,只要你不違反規矩,若
是犯了一點小錯,也不會追究。
這次天然有又出手很大方,一時間千禧居的人倒也真有一大半決定死心塌地的跟着天然了。
榮慶堂裡,並肩王看着神定氣閒的王妃,心裡越發的惱怒。她越是淡然,他就越是生氣,揚聲說
道:”你是王妃,就應該把後院料理好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居然不管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