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暫時還死不了。”李老若無其事地看着張宇軒說道,“張宇軒,你過來陪我說一下話。”
“哦,是,我馬上就過來。”張宇軒連忙答應了一聲就走到病牀前說道,“李老,你找我什麼事?”
“宇軒,你現在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拆散你和李萍。”李老擡眼凝視着張宇軒。
“老爺子,爲人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我理解你當時的想法。我確實沒有李萍優秀,再說事情已經都過去了,現在我不還是和李萍在一起了。”張宇軒安慰似的笑了笑,要說他不怨李老是假的,不過捫心自問,他確實也理解李老的做法。再說他現在也不可能和一個病人計較。
“李萍的眼光不錯,我不如她。既然如此,你就不該叫我李老,要和李萍一樣叫我爸爸纔對。”李老衝着他笑了笑。
張宇軒和李萍的臉上同時浮起了不敢置信之色,這不是說李老已經承認了他們在一起,這可是這麼多年來兩個人的夢想,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之間張宇軒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他人聽到李老這麼說,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雖說張宇軒只是一個平常人,但是他有張文這麼一個兒子,李家要是不認他那才奇怪。
“老爸,老頭子要你叫人,你不會聽不懂普通話吧。”張文的臉上勾出了促狹的笑意,他也知道能夠名正言順地在一起是張宇軒和李萍兩人共同的心願。
張宇軒狠狠地瞪了張文一眼,這個傢伙膽子肥了竟然笑話老爸。不過現在他也抽不出身來教訓張文,只好威脅地瞪着他。
“老爸,你現在先別忙着瞪我,先把你的終身大事搞定了再說。快點叫人吧。”張文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從他雙眼中隱隱透出的笑意可以看出他現在很是享受看老爸的囧像。
“爸。”張宇軒終於吐出了這個重若千軍的字,他也隨着吐出這個字大鬆了一口氣。
“這樣我就算我死也瞑目了,答應我。以後好好照顧李萍。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成這樣,我就幫你們辦一場熱鬧的婚禮。”李老也有些遺憾。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隨時都會撒手西去,李萍和張宇軒的婚禮他肯定去不了。
“這個你倒不用太過擔心,你肯定能夠給他們辦一場婚禮,有我在這裡你就算是想死都沒有這麼容易。”張文的語氣非常的平淡,就好像是在說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
他剛纔已經用陰陽眼查看過李老的身體狀況,發現他的心臟的部位有一條和頭髮絲一樣細小的紅色小蟲,怪不得這麼多儀器都檢查不出李老的身體狀況。現在的儀器不可能拍攝得這麼清楚。就是他開始看到這個小蟲的時候也以爲它只是一根毛細血管,要不是他知道李老的心臟部位痛,也不會注意這個部位。
張文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目露喜色,更加驚訝的是一個身穿白大掛的醫生。他叫蔡瑞,他是國家保健局派過來專門照顧李老的醫生,李老儘管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他作爲華夏的前領導,所以國家還是有專門給他配備了醫生。
當然能進入到保健的醫生的醫術都是十分精湛的,而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負責李老的身體。所以他也知道李老的身體狀況。國內外都不知道有多少專家看過李老的病,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本來蔡瑞以爲這是一場親人相見的場景,所以他一直站在後面不去打擾他們。誰知道張文竟然語出驚人。
“小子。你知道我的病是怎麼回事?”李老的神情有些激動,有誰能活的話還願意去死。
“知道是知道,老爺子,你還記得你年輕的時候在苗疆曾經和一個女孩子好過嗎?”張文的神色有些複雜,這事不用猜就是李老年輕的時候玩弄苗疆女孩的感情,如果不是李老是他的外公,他確實不想管這事。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李老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現在心事重重。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苗疆的時候曾經和一個女孩好過。這件事現在華夏國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這個不用查。因爲你現在的病是因爲中了同心蠱,所以你纔會變成這樣。你在苗疆地區呆過。應該知道同心蠱是什麼吧。”
“這個不可能,你說的都是迷信,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蠱,這全都是些無稽之談的傳說。”蔡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已經把張文當成一個信口開河的人,要不是顧忌到李老的顏面,他早就叫人將張文趕出去了。
張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你不知道並不代表就不會有,再說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至於信不信也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你..”蔡瑞被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雖說他只是一個醫生,但是他卻是負責首長身體健康的醫生,平常都是可以直接和首長對上話,誰見到他不客客氣氣的。現在一個小子竟然敢和他這樣說話。
“好了,老蔡。騰龍大隊長說出的話肯定沒有錯,他說我中的是蠱就肯定是蠱。”李老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你就是騰龍大隊長張文。”蔡瑞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這段時間騰龍大隊長的名聲可是響徹華夏,他經常在首長的身邊,當然聽說過騰龍大隊長的名字。他怎麼會想得到大名鼎鼎的騰龍大隊長會這麼年輕。
“騰龍大隊長應該不會有假吧。”張文淡淡地笑了笑,“大醫生你就沒有注意到李老的脈搏根本就不像他這個年紀的人的脈搏嗎?”
“不錯,李老的脈搏跳動起來就像是年輕人一樣。難道這和你所說的蠱有關係?”蔡瑞好奇地問道,知道了張文的身份之後,他的態度轉變地很快。
“不錯,因爲這種蠱是附在人的心臟上,所以鬧騰起來就會影響到人的脈搏。同心蠱是苗疆女子所用的蠱,苗疆女子對愛情忠貞不二,一旦苗疆愛上一個人就不會改變。所以苗疆女子就練了這個同心蠱,同心蠱分爲子母二蠱,在她獻出初夜的時候,子蠱就會從她的身體傳到男子的身上。從此兩人無論是那個死了,他們體內的蠱都能夠感受到,另外一個也會同時喪命,所以這種蠱叫做同心蠱。”
“張文,那你的意思是說阿慧還活着。”李老的神情非常的激動,一直以來他都以爲當初的愛人已經死了,現在聽到張文這麼說他都不敢置信。
張文點了點頭,“阿慧就是你那個苗疆情人吧,不錯,她暫時還活着,不過估計很快就會死了。
話說你那個情人對你也挺好的,同心蠱還有另一個作用,就是當男人背叛女人後,女人可以隨時控制母蠱將子蠱喚出,子蠱破體而出的時候會大肆撕咬人的心臟後才破體而出。這說明你這個情人可是一點都不想你死,所以幾十年來你纔沒有事,估計是她現在快要死了,同心蠱子母一體,同心同命。因爲你體內的子蠱感受到母蠱即將破體而出,所以也跟着騷動起來。要是等到你的情人死了,你體內的母蠱也跟着破體而出,到時你也就要跟着掛了。”
李老的臉上驀地失去所有的血色,失態地拉住張文的手,“張文,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到阿慧,你就當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想辦法找到她。”
“我說老爺子,你沒有必要這樣激動吧。你身體裡的同心蠱可是她下的,她死了的話你可是也跟着一起死。難道你一點都不恨那個女人嗎?”張文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同心蠱同生共死,我一點都不怪她。當時我答應過她要回去找她的,可是卻是我食言了,是我對不起她啊。”李老的神情很是痛苦。
“這其中好像是有什麼故事,老爺子,你跟我們說說唄。”張文也感覺到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當年我剿匪的時候就駐紮在阿慧的村莊裡,她是村莊裡最美的姑娘,有一次她被土匪抓走了,我帶兵去將她救了回來。後來我們就相愛了。剿完匪之後部隊就開拔回京,我讓她等我回來,等我將所有的一切安排了之後我就接她回去。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剛剛回京都,就碰到十年大動亂,我被人冤枉給扣押了起來。等了三年之後我才被平反了,我平反之後回去苗疆找她,才知道她因爲未婚有孕又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而被那些村民抓去浸豬籠,沉進河裡。”李老講到這裡忍不住熱淚盈眶,狠狠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接着說道,“後來我回來之後,才無奈地接受家裡給我置辦的婚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沒有死。我要是知道她沒有死的話我就肯定不會結婚,是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