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答非所問,“萬年之前,這片土地之中衆神林立,後來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一場大戰,不周山撞倒,引發了一場天地浩劫,從此之後,這片土地的靈氣就開始慢慢變得稀薄,這片土地的靈氣已經不足於衆神的修行,所以衆神就合力開闢了另外一個靈氣充足的空間,這個空間被衆神命名爲衆神國度,而你手中的陰陽鏡就是進入這個衆神國度的鑰匙。隨着衆神舉族和當年的異獸遷徙進了衆神國度。只留下幾個法力低微的神在人間管理凡間的秩序。”
張文大氣都不敢啃一聲,面前的戰神所說的都萬年前的歷史,平常人哪有聽到的機會。而且這件事情又是關係到刑天爲什麼會找上他。同時他也明白了爲什麼人間之流傳這些神的傳說,卻沒有發現這些神和異獸。
“因爲陰陽鏡關係到衆神國度的存亡,所以衆神決定在衆神中選擇一位最法力最強大的神爲衆神之首,管理陰陽鏡。負責人間和衆神國度的通行。我和天帝是當時法力最爲強大的神,而我早已經想和天帝分出一個勝負,也就藉此機會和天帝較量一番,本來如果是天帝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就算是我輸了也無所謂,可是我沒有想到堂堂的天帝竟然派手下對我偷襲。才讓他砍了我的腦袋,而我也在那個時候分出了我的一縷魂魄進入到陰陽鏡之中壓制住陰陽鏡,然後將陰陽鏡丟了出去。由於我的神性壓制住陰陽鏡所以天帝也沒有辦法抓到陰陽鏡,無奈之下他只好進入到衆神國度。而陰陽鏡輾轉了幾千年才被你的祖師茅濛找到,作爲你們茅山的信物傳了下來。”
“這和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們茅山這麼多代祖師你怎麼都沒找他們?”張文非常的好奇,按道理來說茅山這麼多代掌門,這麼多年了怎麼都沒有發現陰陽鏡的秘密。
刑天繼續說道。“在萬年之前,有一些神靈和人類的女子結合之後生下的孩子會有一些神性,修煉起來會事半功倍。隨然時間越久神性就會越稀少,不過也會偶爾有一兩會出現返祖的現象。他體內的神性會和祖神差不多,而你和你的祖師茅濛都有返祖的現象。”
“那你爲什麼不找我的祖師?”張文猜想這種返祖現象應該就是他和祖神茅濛都共同擁有的靈童之軀。不過他就是有點奇怪按道理來說茅濛也一樣是靈童之軀,再怎麼樣都是應該先找他纔對,何必要等一千多年再來找自己。
“因爲你的血融進過陰陽鏡之中,和我的魂魄相融,所以才能和我溝通,現在你的魂魄是在陰陽鏡之中。”刑天的眼睛凝視着他。
張文也想起來自己接受茅濛傳承的時候確實是被雷劈倒過。可能是那個時候血融進了陰陽鏡中吧。不過既然刑天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事需要自己幫忙,總不會無聊想要找自己聊天。
“那麼你需要我爲你做什麼?”
刑天看着張文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接我戰神的衣鉢,替我報當年的天帝之仇。重奪回我戰神的榮譽。”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讓我去對付天帝,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嗎?”張文不假思索馬上就開口說道。天帝可是萬年前就是衆神之首。讓他一個凡人去對付人家,那不是跟要他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刑天忽然發出一聲怒吼,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渾厚的氣勁將張文壓得跪了下去,“本神沒有跟你在開玩笑,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必須要答應。本神等了萬年纔等到你,你竟然敢跟我說你不答應。再說你的血既然能夠和我融合,那就是說你就是本神當年所遺留在人間的血脈,本神絕不允許我的血脈如此的懦弱。本神寧願殺了你。”
張文也不禁愣住了。他竟然有刑天所留下來的血脈,不過看來自己的這位老祖宗的脾氣可不是很好。要是再讓他的心情不爽可能馬上就會殺了他。
張文連忙扯出了一個笑容,“刑天大神,你先消消氣,我不是不想答應你,你想一下,以我一個凡人之軀怎麼和衆神之首的天帝鬥,那不是去讓螞蟻去和大象鬥一樣的道理嘛。”
刑天一臉傲然的神色,“我既然敢叫你和他鬥,就有把握幫助你。你以爲你這幾個月的功力提升這麼快是因爲什麼,是本神透過陰陽鏡提升了你的功力。當天你和那兩個鬼魂打鬥的時候也是我控制陰陽鏡幫你對付他們。其實你的體質已經非常接近遠古時期神的體質,可以通過一些天地之間的寶物提升你的體質,當你的境界提升了再學會本神的所有絕技,足以能和天帝一戰。”
張文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這幾個月的功力提升地這麼快,原來是有這個老祖宗幫忙。不過他聽到刑天說得這麼有把握也非常的好奇,“那刑天大神,我要多久纔能有和天帝一戰之力。”
“不清楚,有可能你一輩子都不會達到那種境界,而且過程也是九死一生。但是你的身上既然有我的血脈,那麼你必須要爲我的榮譽而戰。”刑天非常霸氣地說道。
張文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怎麼就攤上這事了。無端端地就跑出了一個祖宗還是一萬年前的戰神刑天,最扯淡的事還讓自己和一萬年前的天帝鬥,這算什麼事阿。不過此時看這個祖宗的態度,要是自己敢不答應他的話,估計真的會直接殺了他的。識時務者爲俊傑,暫時先答應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張文嘆了口氣才說道,“那好吧,我聽你的,那我以後該怎麼修煉?”
聽到張文的口氣鬆了下來,刑天的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一點,他想了想,“想要進入衆神國度必須要修煉到合道期才能啓動陰陽鏡。不過你現在的境界太低了,這段時間我先幫你儘快進入化虛境,然後你再去鳳凰島找到血凰草服下,將你體內的雜質清除,你就可以達到神的體質。”
“鳳凰島,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地方?”張文好奇地問道。
“血凰草是鳳凰的血經過千年在機緣巧合下所化成的,當年其實有幾個神都開闢出自己的空間,當年我在凡間遇到了一個鳳凰棲身之處。裡面剛好有棵血鳳草,只不過當時的鳳凰草還沒有成熟,所以我就開闢出一個空間將整座鳳凰島遷徙進去。”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張文就萌生了退意,他現在還真的怕了這個老祖宗,再說下去還不知道還要讓自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竟然是這樣的話你就先回去吧,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找你的。”刑天點了點頭,已經將事情交代清楚,留張文下來也沒什麼可做。
隨着刑天手一揮,就將張文掃得飛了出去。躺在牀上的張文猛然從牀上翻身而起,此時他驚魂未定地看着陰陽鏡,剛纔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不過他知道這件事情是真實發生了。想不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麼詭異的事。
在一棟裝修豪華的別墅之中,一個年紀大約三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坐在沙發上,蓄著一頭短髮,那兩道劍鋒一樣高高揚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雙深沉果決的眼睛,只有那種在長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練得堅韌不拔、百折不圓的人才能具有。
他的對面站着五個男子身體站得筆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且每個人都低着頭顱。其中一個就是被張文打成重傷的谷口一郎,不過他的身上還綁着綁帶,臉上的腫脹還沒有消退。
那個男子的目光忽然轉到谷口一郎的面前,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谷口,你跟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會暴露身份。”
谷口一郎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當時我看到了華夏國王牌特種部隊的教官譚猛,就想當着所有華夏人的面將他擊倒。”
男子勃然大怒,“你混賬,你可知道倭國爲了讓你潛伏進華夏國花了多大的代價,爲了這點事你竟然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忘記了這次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現在你已經引起了華夏國的警惕,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們以後的行動帶來多少困難。”
“谷口知罪,任憑大人處置。”谷口再次低下頭。
“我處置你有用嗎?處置你就能夠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男子猛然站了起來連續用力地在谷口一郎的臉上扇了幾巴掌。谷口一郎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承受着男子的巴掌,一雙本來已經消腫了不少的臉再次腫脹了起來。
打了幾巴掌男子的氣也消散了不少,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以你的境界,十個譚猛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你是怎麼被打敗的?”
“我已經打敗了譚猛,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忽然出現了少年,將我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