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鵬看着黃小南還是有些不自然，他從張文話裡的意思已經聽出來，程小美已經附身在黃小南的身上。儘管他跟着張文也見過幾次鬼，可是不管怎麼樣，心裡還是有點發毛。
張文擡頭凝視着黃小南，“程小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附身在黃小南的身上幹什麼，還帶他到這個地方，你是想要殺了他嗎？”
黃小南忽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非常厲害。一股涼颼颼的液體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你們是不是都在心裡笑我，覺得我很傻。我竟然是被我最愛的人推下樓的。”
張文微微皺着眉頭，“程小美，你可不要聽了我們的猜測就覺得是他推你下樓的，儘管他的嫌疑很大，但是我們也只是猜測，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他乾的，你就這樣推他下去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我也不想承認事實是這樣的，可是這都是他親口承認的，爲了一個能夠幫到他的女人，他竟然推我下樓。你們說他是不是該死。”
哀莫過於心死，被自己愛的人殺死這個事實將她打擊得完全崩潰。難於言明的疼痛，從她的靈魂深處蔓延開來。血液在身體內奔騰洶涌，尋找着一切的出口，最後終於從他的眼眶中洶涌而出。
“程小美，就算他是推你下樓的，也是要交給法律來制裁，你可不能做傻事。”肖鵬急忙說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來就天經地義。我在這裡等你們過來就是想給你們個交代，謝謝你幫我查清楚了真相。我等不及法律幫我報仇，既然是他推我下來的，那麼我就讓他也跳樓身亡吧。”黃小南平靜地說完之後臉色突然大變，滿臉都是恐懼之色，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起來，“小美，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我錯了，念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放過我好不好。”
“那你怎麼不念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放過我，你也配跟我談感情。你這個畜生。”黃小南的臉色又變成十分的冷靜，只是從他的雙眼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抹冰寒刺骨的殺氣射出。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笑意，猛然縱身就往樓下跳去。
“不要啊·”
“你快站住·”
張文和肖鵬兩人同時向前面衝了過去，只看到黃小南朝着他們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身體急速地向樓下墜落。
樓下的人熱鬧的人看到有人跳下樓，有許多人不禁發出了發出了驚叫聲。說來也奇怪，黃小南本來直線下墜的身體忽然偏離了他原本墜落的軌跡。正好躲開了地上鋪開的氣墊，“砰”的一聲，就砸到地上。鮮血朝四處噴射開來。
張文的眼中掠過一抹惆悵，擡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肖鵬隱隱帶着傷感的表情。無奈地談了口氣，“鵬哥，這人都死了，我們該怎麼辦阿？”
“現在能怎麼辦，通知人過來收屍吧。還好這個案子也已經查個水落石出了，這種人死不足惜。”肖鵬站起身來說道，“算了，我們也回去吧。”
“那鵬哥，我們這個結案報告該怎麼寫？不會寫他是被程小美的鬼魂推下樓去的吧？”張文確實也非常疑惑，畢竟鬼怪這東西是不能對着廣大的人民羣衆說的。
“照實寫唄，這麼多人全不都看見，他是因爲謀殺了程小美，但是卻承受不了心靈的折磨，然後就跳樓自殺了。”肖鵬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們走吧，有人會收屍的了。”
張文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阿，一會的功夫已經想到了應付的辦法。
張文拍了拍手掌呼出了一口氣，“好吧，我們也走吧，雖然這個結局不算圓滿，但是也算是個好結局。要是真讓我抓住他，我還真想揍他一頓。”
“我跟你說，你這想法可不好，在法律上來說，不管這個犯人犯什麼罪。除非他是拒捕，要不然我們警察是沒有權利打人的。”
“這個我早就知道，上法律課的時候學過。我要是抓捕的時候他不小心磕碰到什麼地方，法律也是允許的。”
“以後記住了，這話我們心裡自己領會就行了，千萬不要說出來。走吧，現在也特別晚了，明天還回警局報到呢。”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漏進窗子的時候，肖鵬和張文也起牀了，兩人洗刷之後就出去找個地方吃完早餐之後就趕到警察局。
兩個人剛剛進入警察局就看到正準備下班的曾強，肖鵬隨口問道，“曾大膽，昨天這個晚班上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再鬧鬼？手機沒有再響吧？”
“肖隊，你就不要笑我了，說來也奇怪，你們回去之後手機也就沒有再響起，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人吃飽了撐的，打騷擾電話過來嚇人。”曾強皺着眉頭說道。
“算了，電話不響了就好，你還是別想了，快點回家睡覺去吧。對了，李局長來上班了沒有？”
“來了，剛剛進他的辦公室。那肖隊，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
“沒事了，你快回去睡吧。”
和曾強告別之後，肖鵬就帶着張文去敲響了李局長辦公室的門。聽到李局長叫他們進去之後，肖鵬才和張文走進辦公室。
李局長一見到他們，馬上就疑惑地問道，“我昨天不是讓你們負責調查程小美的命案嗎？你們不去調查案子過來這裡幹嘛？”
張文慢條斯理地說道，“李局長，不就是個命案嗎，就憑我和鵬哥兩個精英去查案，昨晚我們就調查清楚了。”
“這麼快就查清楚了。”李局長也感到特別的訝異，“那到底是什麼人推他下樓的，難道真的是黃小南做的嗎？”
“李局長，這次你還真是猜對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肖鵬隨即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完了肖鵬的敘述，李局長也不禁嘆了口氣，“原來事情的真像竟然是這個樣子的，這個程小美也死得太冤枉了。對了，墜樓之後程小美的鬼魂去哪裡了？”
張文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知道，案發以後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不過她這口怨氣隨着黃小南的身死應該也散了。估計是回陰司報到了。不過你放心，她的鬼魂是不會再出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