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華帝酒店,方逸看着扁珊珊空蕩蕩的房間,有些疑惑的想到。
不過雖然有些擔心小丫頭的安全,方逸還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自己昨天可是點了她的睡穴才讓她安靜下來的。按照這個小丫頭的性格,再見到自己,肯定是要打鬧一翻的。
“趁着現在沒事,修煉一會養氣拳好了,馭靈境到底是種什麼感覺呢?”
輕輕的關上扁珊珊的房門,方逸一邊走進自己在隔壁的房間,一邊想到。
也就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一股有些眩暈的感覺,再次毫無徵兆的襲上他的大腦,但是還沒等他好好把握住這一抹感覺,那種眩暈感就消失的無跡可尋。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我在剛纔的治療當中損失了一些力氣,現在也應該恢復了?難道是有人在我的飲食裡面做了手腳,還是說我在無意之中中了和蠱術類似的東西?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在氣的掃描之下,我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甩了甩腦袋,方逸坐到沙發上,開始仔細的回憶起自己在最近的這段時間當中,都接觸了些什麼人,經理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
雖然現在他的腦袋只是會出現極輕微的眩暈,但是作爲一個醫生,他很清楚這種情況有多麼不正常,也清楚任由其繼續發展下去的危害。
燕京郊區,聖神教古堡的地下室中,穿着一身泰國服飾的瘦弱男子,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雙眼,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寫滿了泰文,畫滿了各色神魔魔鬼的祭壇。
在那個祭壇的最中間,那個畫着一尊泰國大神紙張上邊,一個布偶正端端正正的擺放着。
布偶上面,同樣記載着各種各樣的泰文咒語,以及方逸的生辰八字,而在布偶眉心的位置,一根細細的頭髮從當中穿過。
頭髮的一端系在一隻顏色漆黑,不時有黑色濃汁從體內溢出的蟲子上面。
另一端,則被浸泡在一個骨制小碗當中,在那小碗裡面盛着的,是暗紅色的,散發着濃濃的腥氣和另外一股讓人說不出來,但卻感覺十分噁心的液體。
仔細的看了一眼那骨制小碗當中,比最初少了不到一毫米的液體,泰國中年人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蒙昭,你確定用這樣的方法就能夠讓方逸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死掉麼?”
僅僅穿着一層黑色薄紗的愛麗絲,一邊撫摸着不知道從哪弄來的一隻黑貓,一邊皺着眉頭詢問泰國中年。
雖然她也知道降頭的神秘,但是也不太相信,僅憑知道對方的生日,拿到對方的一根頭髮,就能夠置人於死地。
“他殺了姝妮,所以他一定會死,而且是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
沒有回過頭,蒙昭沙啞着嗓子說道。話音落下以後,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加了一句:
“如果我法術沒有失靈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感覺到死亡正在一點點的向着他靠近。”
留下這句話以後,蒙昭就不再多言,嘴脣蠕動之間,繁雜的泰語咒文已經流淌了出來。
“希望這一次,能夠有些用處吧。”
皺着眉頭看了蒙昭一陣
,愛麗絲在心中輕嘆了一句,然後抱着黑貓,轉身離開。
香港,大嶼山。
上官晴沿着當初感覺到的方向急速的閃動身形,但是搜尋了好久,都沒有發現有關於那個小獸的任何蹤跡。
然而,就在準備在好好觀察一下四周,重新確認一下方位的時候,前方大概百米外的異動卻讓她一下子變得警覺起來。
她沒有在繼續搜尋,也沒有辨別方位,而是閃身到了一個草木茂盛的地方,小心的調節好自己的氣息,想着十一點鐘的方向看去。
十幾秒後,一個身穿道袍,看樣子能有近五十歲的中年道士從遠處一閃而過。
從他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也在尋找着什麼東西。而在這個節骨眼,他要找的東西就不言而喻的。
中年道士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周圍還有其他人存在,所以也並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就這麼急火火的從上官晴的身邊掠過。
感受到中年道士身上,那要比自己渾厚了許多的氣的氣息,上官晴可愛的眉頭稍稍皺了皺。
在心裡面想到:“納靈境後期,看來這事情有些麻煩了。”
在中年道士走遠之後,上官晴又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認自己徹底把那個小傢伙跟丟了以後,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向着山下掠去。
她並沒有發現,就在自己離開十幾秒以後,扁珊珊從距離她之前躲藏地方三十幾米遠的一處巨石後面走出,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身着古裝,至少納靈境初期的修爲,難道是張家的那位大小姐親自過來了?可是感覺又不太像。
那個老道士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真讓人討厭。”
感嘆了一翻以後,小丫頭擡頭看了一眼已經升到天空正中的太陽,撇了撇小嘴,轉身向山下掠去。
“洛神大廈,燕京遊樂園,長城,機場,帝華酒店,半山別墅區……”
帝華酒店當中,方逸依舊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尋着自己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行蹤,以及見到的人。
一個個地名,一張張面孔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閃過。
當某一些地名某一個畫面出現的時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當他想要深究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抓不到了。
就在方逸快要被這種毫無頭緒的尋找折磨的腦袋都快要炸掉的時候,一個畫面驟然在他的腦海之中定格。
那是一個有着金色的長髮,長得很是漂亮的外國女孩。只不過,在這個女孩的手中,卻握着一把漆黑的,不反射任何光芒的長劍。
也正是這把長劍的存在,讓這個人見人愛的少女,變得冰冷可怕。
“是她,第一定是她。”
‘看’着自己腦海中的那副畫面,方逸的眼睛驟然明亮了起來。
因爲他驟然想起,當日被自己擊敗潰逃的時候,這個少女並沒有表現出那種功虧一簣的遺憾,也沒有陷入到危險境地的慌張。
他猛然回想起,就在這個少女轉身逃跑的前一秒,她的嘴角還勾勒起一抹詭異的,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屬於勝利的弧度。
“她明明沒有殺掉,甚至是傷到自己,又爲什麼會笑呢?這是不是說明,她雖然沒有完成殺掉自己這個終極任務
,但是也在自己的身上完成了其他類似目的。
也正是這個目的,讓自己現在無端端的開始出現間歇性的眩暈?”
腦海之中提出這樣的疑問,方逸覺得自己距離真相邁進了一大步。
“方大騙子,開門!”
就在方逸找對了方向,準備繼續推敲真相的時候,隨着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扁珊珊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從房門外穿了進來。
聽到扁珊珊那怒意滿滿的聲音,方逸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知道,一翻痛苦的經歷是在所難免了。
“喂,裝什麼死人呀,你要是再不開門,我也就喊了啊,我就說自己的老公,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把我鎖在門外面不讓我進去,讓大家都過來評評理!”
敲了一會見房間裡面沒什麼動靜,扁珊珊頓時不樂意了,直接把攻略上的一段臺詞背了出來。
也就在她的這段話剛剛落下的時候,緊閉的房門驟然打開,帶着一臉無奈笑容的方逸,也同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早上偷偷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是不是已經開始揹着我找其她的女人了?”
看着方逸那一副準備慷慨赴死的模樣,扁珊珊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她臉上的笑容纔剛剛露出來,就被她很好的熟練了起來。
一邊往房間裡面走,她一邊還學着最近看的都市情感劇裡面的橋段向方逸說道。
“我說大小姐,我這到香港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能認識什麼女人,我承認,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那也是事出有因呀。
這麼着吧,我再陪你看一遍,不,看三遍微時代,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好吧。”
看着扁珊珊那一副高中似乎還沒畢業的面孔,卻非要擺出一副深閨小怨婦的樣子。
方逸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不過好在接觸的時間長了,他對扁珊珊的性格也算是有些瞭解,知道這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自己要是非跟着她死磕,那很有可能就是魚死網破的下場,要是順着她,哄着她,那在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之後,還有可能雨過天晴。
“你把本小姐騙到香港來,又把我敲暈了丟在酒店的房間,陪我看幾部電影就想了事,這也太容易了吧。”
見到方逸的認錯態度良好,扁珊珊臉上的怒意稍稍收斂了一點,不過很顯然,她對方逸‘贖罪’的方式還是很不滿意的。
“呃……那你想怎麼辦?”
聽着扁珊珊話,方逸只覺得一陣怪異,怎麼好端端的話,從她嘴裡面說出來就那麼彆扭呢。
他記得上次見到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她還是比較天真的呀。
“把藥王戒還我!”
聽到方逸的話,扁珊珊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然後,她就看到方逸垮下來的臉龐。
“切,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不還我也行,等到你的那個什麼發佈會結束以後,陪我去大嶼山玩一次,我就原諒你。”
見到方逸意料之內的沒有答應,小丫頭的眼睛轉了轉,繼續說道。
“大嶼山?去那幹什麼?”
聽到扁珊珊的話,方逸的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