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在索拉姆城遇到叛軍圍城了。”
在碧藍的天空中,五架機甲並肩而行。
剛纔說話的是最左側的一臺紅色的機甲,她的駕駛員名叫四翼終至。
“嗯嗯。”
位於她身邊的另一臺體型顯得稍小一些的藍色機甲應答道,她名爲蒼穗,是在衆多四字教名中比較特殊的二字教名。
“這不是我們出發的任務嗎?你這個人怎麼總是把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啊。”位於左右側的一臺明黃色機甲嗆道,這位駕駛員的名字爲幻覺憐式。
“請不要吵鬧。”幻覺憐式旁邊的絳紫色機甲說道,她的教名比起蒼穗來說更爲特殊,因爲她在被瑾瑜賜予教名的時候,聖書上只出現了一個字。
慧。
慧,智慧,聰慧,wise,wisdom,smart,這些都是慧,它們所代表的含義一般都有聰明和機敏以及遠視之意,但對於這位女性來說,顯然並不是這樣。
慧雖然平時足夠冷靜,也擁有一些小點子,但還並不能稱作爲wise。
“好了,現在在視野中,索拉姆城的城外雖然看上去有駐營,但似乎並沒有正在交戰的跡象,準備好,我們要降落了。”
這時說話的,是位於五人中間的一架銀色機甲,而至於她的名字,我想並不需要可以道出,因爲她的名字就刻在她機甲的大腿部位上。
玄穹薄怒。
聽起來像是暴走族的一句口號,但實則相去甚遠。
這玄穹薄怒便是這五人中的leader與靈魂人物,在之前瑾瑜還尚未逐漸起機甲小隊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事實上,她們還在修女庭院的育成班裡接受訓練的時候,就已經是同寢室的閨蜜了。
當然,也許在修女庭院裡沒有閨蜜這麼一說,不過不管怎麼樣,說戰友也是沒問題的。
“玄姐啊,我怎麼覺得這次的行動有詐啊。”幻覺憐式駕駛着黃色的機甲緊跟着玄穹薄怒下落的軌跡,並用不安的語調問道。
“是。”玄穹薄怒迴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從接到的他們的求援來看,他們那裡似乎情況應該相當危急纔對,可是現在這裡卻沒有戰鬥過的痕跡,而且城牆和城門也很乾淨。”
“嗯嗯。”蒼穗在一旁跟着說道。
“如果真的如憐式所說的話,那我覺得這一次下降的時候可以在城外降落。”慧提議道,“這樣的話假如城外真是叛軍,那我們就正好開始平叛,如果不是叛軍的話,我們就直接離開。”
“聽說了嗎?慧慧要逃跑欸?”一旁的四翼終至偷笑道。
慧並沒有給四翼終至應有的回嗆,而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嗯……你的這個方案,我認同前半段。”玄穹說道,“但是我覺得直接離開的話就不妥了。”
“那玄姐覺得?”慧湊到了玄穹薄怒的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覺得……如果他們真的不是叛軍的話,那就說明他們把我們叫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圖謀的,我們必須要查清楚他們的圖謀,然後粉碎之才行。”玄穹說道,“不這樣的話,我們這次出來就不叫完成任務,畢竟姐妹們,別忘了我們這次接到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平定叛亂!”
哪怕是最吊兒郎當的和最沉默的人也都在這一刻同時說出了這一句話。
“沒錯。”玄穹微微頷首,“如果這座城市並沒有遭遇叛軍圍城,但卻依舊向我們發送了信息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了。”
“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叛軍……嗎?”慧是第一個理解玄穹在說什麼的人。
“沒錯。”玄穹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那他們的目的就十分明顯了,我甚至懷疑上一次去救援的那些士兵和修女姐妹們就是慘死在了他們的手裡。”
“這羣無恥的吃裡扒外的混蛋!”幻覺憐式憤憤地低吼道。
“不過也先別這麼說。”玄穹稍微制止了一下手下姐妹的情緒,“畢竟現在的事實到底如何,我們還尚不清楚,總之還是先按照慧的方案降落再說。”
“明白了。”衆人迴應着,加大了背後動力爐的運轉速率,開始了目標地面的急降。
……
“那些東西……是機甲,我在以前跟着師傅修行的時候看見過,是瑾瑜的科技。”明燭伴雪看着天空中那五道色彩各異的人影,做出了判斷。
“機甲?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嗎?”一名刺客玩家驚歎道,“我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爲一名高達駕駛員,現在看來這個夢想難道會在這個遊戲裡實現嗎?!”
“喂喂,重點不在於這個好嗎?我們現在可是要用肉體對付這些東西哦?”另一名玩家拍了拍剛纔那個刺客甲的肩膀。
“我不管!重力戰線也好,國共戰爭也罷,能跟這樣的機甲作戰簡直是太好了啊!”刺客甲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
“他們在說什麼啊。”一個女性刺客一臉懵逼的樣子,嚮明燭伴雪問道。
“沒什麼,只是一部充斥着浪漫主義的古老作品而已。”明燭伴雪看着天上的五道尾焰,笑着聳了聳肩。
……
但此時,相比起外面玩家們的活躍姿態,辦公室內的市長已經完全是焦頭爛額了。
“怎麼辦?如果那些人影在城外降落的話,我就不能矇混過關了啊。”市長坐在椅子上癱着,腦內不斷飛過事情的解決方案。
之前爲了營造出圍城的氣氛,他讓士兵們在城外紮了很多營帳,也擺了很多戰車,但那些營帳中其實根本就沒有人,城外的東西只是拿來欺騙上級的手段。
“如果他們是坐飛空艦過來的話,一定無法在高空中輕易發現這一點吧。”市長當時這樣想到。
但如果來的不是飛空艦呢?
而且既然是瑾瑜派過來的人馬,那即使只有五個人,也必然是一股超強的戰力啊,外面那幾個玩家,真的能擋的住嗎?
“事到如今,只能背水一戰了。”市長將拳頭重重地錘在了桌子上。
“早知如此,我就不打那幾艘飛空艦的主意了。”
這是來自他心中的由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