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長夜他人了嗎?”
手握着黑月白夜的南宮早夜在切下來一名士兵的頭顱後便轉頭向後方的星環問道。
“我記得他應該是到那些營帳裡面去了。”星環指了指已經被他們甩開了數十米的那些騰起了熊熊大火的營帳,“他的安全你倒是不用擔心,畢竟火場裡的士兵們已經被我們屠殺乾淨了。”
“真的是,雖然身爲劍聖,但我也確實沒有想到會有拿起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一天吶。”星環揮舞起手中的竹棍,行雲流水地擋下了幾發從不遠處直射而來的子彈,然後又瞬間揮出一道劍氣,將那把射出子彈的槍打了個粉碎。
“啊……”手中武器被擊碎的那士兵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甚至想要逃跑。
但緊接着,從星環棍尖上撩出的第二道劍氣,便將他直接貫穿了。
“你現在還有時間考慮這些事情的對錯嗎?”南宮早夜將手中的黑白大鐮杵在了地上,“法器召喚·骸骨檢索!”
隨着早夜口中的話語落下,一道黑色的波紋也隨着黑月白夜的鐮柄處擴散開來。
‘叮叮叮叮——’
每當這波紋掃過一具剛纔擊殺的屍體,一個奇妙的符號便會從它們的身體上冒出來,併發出點點的幽光。
“檢索完成·骸骨蘇生!”
“喀拉喀拉喀拉……”
在南宮早夜口中的這一命令下,霎時間,幾乎所有的符號都發出了蒼白的光芒,然後融入了那些屍體的身體之中。
而伴隨着符號的融合,接踵而來的便是一個又一個的骷髏的升起。
他們手中握着骨制的刀劍,從那些屍體上拔地而起。
雖然那些死去的人和這些骸骨並沒有什麼關係,但至少這些屍體爲這些骨頭提供了一定程度的魔力供給和養分。
就像是用肥料種花一樣。
只不過雖然那些屍體稱得上是肥料,但這些骷髏卻怎麼看也不像是花啊。
“去大鬧一場吧。”南宮早夜將鐮刀再次握在了手中,“如果沒有混亂的話,那就製造混亂不就好了,去吧,你們的征伐之路纔剛剛開始!”
“喀拉喀拉喀拉喀拉……”
骷髏不會說話,它們只會聽從命令,然後出擊。
就像一羣勇往無前的戰士一樣。
不對,不是就像。
它們本就是一羣勇往無前的戰士。
“不過到底長夜怎麼樣了?”南宮早夜提起鐮刀,觀看着自己的僕從們大殺特殺的陣勢,“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可是他還是沒有訊息啊。”
“這……”星環攤了攤手,“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只能說不知道啊,畢竟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由反魔法塗層保護的,如果長夜進入了那些營帳的話,我也就探知不到他的蹤跡了。”
“也是啊。”南宮早夜把鐮刀在空中空揮了幾下,“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還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長夜說讓我們大鬧一場,那我們就大鬧一場吧。”
“是啊。”星環笑着將手中的竹棍收回了腰間,轉而拔出了一柄長劍,“我們還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吧,只有這樣才能告慰邊緣長夜的在天之靈啊。”
“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南宮早夜咀嚼着這句話,試圖分析出這句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不過最終解讀失敗的她還是揮舞着大鐮衝向了那羣正在拿槍對着骷髏士兵們瘋狂掃射的人羣。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星環將長劍用一塊布擦拭了一番,然後將布收到了披風下。
看着在陽光下鋥光瓦亮的長劍,星環露出了微笑。
四周的喊殺聲和槍火聲此起彼伏。
不過沒有人將活力往星環的身上傾瀉。
畢竟現在他們僅僅只是光要面對那些骷髏兵就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更別說是轉移目標去對付一箇中年大叔了。
當然,星環可不會這麼想。
他寧願覺得這些人是在害怕他。
“好了。”星環將手中的長劍平伸,指向那些正在用衝鋒槍掃射的士兵們,“收割的時間到了。”
“轟——!”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突然從身後的火場中沖天而起。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這聲巨響出現後,戰場上的所有士兵都沉默了。
他們面面相覷着,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是骷髏並不會受這些東西影響,生來就是爲了戰鬥的他們只會心無旁騖地斬殺敵人。
於是在這聲巨響的影響下,又有兩名不幸的士兵慘遭毒手。
“那到底是什麼?”星環此刻也轉過了身,將目光投向了發出響動的地點。
沒有任何肉眼可辨的變化。
或者說,他根本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那聲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星環手持着長劍,意欲向火場中走去,“長夜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別管他了!”南宮早夜將骨盾橫在面前,抵擋着如雨般的彈流,“他是玩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和這個相比,你不覺得前線更加重要一些嗎?”
就在早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聲和剛纔完全一樣的巨響再次在衆人的耳邊炸開。
但這次有所不同。
比起上一次的只見其聲不見其人,這一次則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黑影。
沒錯,伴隨着那一聲巨響的響起,一個人影從火場中飛了出來,然後落在了火場外的地面上。
如果放在平常的現實世界裡的話,能把這個人從火場裡扔出來的一定是消防隊員。
但是這裡是遊戲。
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消防隊員。
那麼,把這個男子扔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長夜!”星環立刻識別出了遠處那個人影的魔力屬性,然後提着長劍飛奔了過去。
“長夜?”南宮早夜聽到了這句話,也迅速將骨盾調整到了身後,並立刻朝着長夜的落點趕去。
就在這時,一道淒厲的嚎叫聲從火場內傳來。
那非人一樣的聲音就像是千百冤魂的慟哭一樣,刺激着在場所有人的耳膜,把人們的大腦震得嗡嗡直響。
“那到底是什麼?”星環不禁想到。
能把長夜像橄欖球一樣扔這麼遠的東西,想必不是什麼能輕易對付的玩意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