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聖女確乎是已經死去了。
輝光沙漏坐在廣場的長凳上,手中捏着一枚凍結符,低頭思忖着。
但之前做過的那個關於小紅莓的夢,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也依然真實得就像是親身經歷過一樣。
“你在想啥呢?”這時,秋霜月走到了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我只是單純的發呆而已。”輝光沙漏搖了搖頭,把手中的凍結符塞回了自己的揹包中。
說起來,自己當初是爲什麼把這張符拿出來的來着?
輝光沙漏想不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因爲之前對聖女的思念而產生了斷層。
“我建議,你每天還是像往常一樣,該擺攤擺攤。”秋霜月在輝光沙漏的身旁坐下,“不過在這之前,我得交給你一個任務。”
“調查那個謠言對吧。”輝光沙漏不用問也知道秋霜月想說這個。
“對,你之前說,在你擺攤的某一天,所有的民衆都顯得非常慌張,急匆匆地就從你的攤位附近穿過了,我想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些民衆?”秋霜月問道。
“記得肯定是記得,畢竟有好些都是老主顧。”輝光沙**了點頭。
“好。”秋霜月的神色一亮,“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以那些老主顧爲目標,如果他們來光顧你的生意的話,你就挑一個沒人注意的時機,小聲而簡短地問他們一下,然後注意他們的反應,畢竟你單純問他們的話,他們是肯定不會直接回答你的不是嗎?”
輝光沙漏聽着這個建議,點了點頭,“我覺得可行,先這樣試試吧。”
“嗯。”秋霜月接着說道,“至於我的話,我就在城裡先逛一圈,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然後再回萬葉營地去,直接找教皇談一談這件事情。”
“那就這樣吧。”輝光沙**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去擺攤,然後測試一下你的方案。”
“好。”秋霜月沉聲道,“那我也走了,希望能聽到你的捷報。“
“我也希望如此。“輝光沙漏攤了攤手。
兩人對視一笑,然後在這片白色的廣場上分開了道路。
……
我曾經提議過直接飛去萬葉國舊址,但是被星環和克拉夫德聯手否決了。
“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路上的風景。“星環煞有介事地這樣說道。
我心說你可拉倒吧你,要是你在輝映山谷還黑糊糊一片的時候過來的話,我看你還說的出這種話不。
不被那些魔物抓去吃了就不錯了,還風景,我風你兩錘子。
當然,雖然我剛纔這麼說,不過現在並沒有黑糊糊,也沒有魔物,因此我倒也就默然苟同了這兩個長者的看法。
“好累啊我說。“星環拄着竹棍在山路上行走着,周圍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從我們出發開始到現在,時間已經經過了整整一天了。
“我覺得吧,這地方也沒啥好看的,不如我們直接飛出去比較省事。“看着星環這副疲累的樣子,我便迅速找到機會提議道。
“那可不行。“星環搖了搖頭,”勞累也是旅途的一部分,如果你要貪圖安逸的話,倒不如回營帳裡躺着,那樣還比較安逸。“
行行行,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好不好?你贏了你贏了。
“好吧好吧,那繼續走路。“我有些鬱悶,爲什麼這個大叔如此堅持要走山路。
“你忘了嗎,長夜。“這時,謝闌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你發現星環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啊。“
是啊。
我是在那個無名村落髮現他的。
當時他好像是去那個村子討口飯吃,討口水喝,結果被老村長拒絕了。
從之前和他決鬥的清新來看,他也並不是不會飛行,相反他的飛行速度還十分之快。
“我覺得,這種苦行式的旅遊方式已經成爲了他所堅持的愛好或者說是信條之一了。“謝闌淡淡一笑,”你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過於強求他爲好。“
這話說的。
什麼叫不要過於強求,我根本就不敢強求他啊。
除開他是我師叔這一點,他也是星環啊,是四大魔導師和四大劍聖中的一員啊,我哪兒感強求他啊。
“那不就行了,帶着他走吧,反正克拉夫德也沒說什麼,不是嗎?“謝闌的聲音隱沒在了我的靈魂之中。
我看了看一旁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的星環,倒還真不好說什麼,只能攤了攤手,然後隨他如此了。
……
玄學刻印上線的時候,發現星環大廳空無一人。
“不應該啊,這個點他們兩個人都應該在線纔對吧。“玄學刻印低頭看了看錶,”而且我聽霜月說輝光沙漏已經被他放出來了啊。“
“不知道這倆男人幹嘛去了。“玄學刻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坐在會長椅上無所事事。
自從在教會的牧師課程修習完畢了之後,玄學刻印就感覺自己每天上線的任務就是在燒點卡。
因爲這個遊戲是月卡制的,所以她總覺得如果不上線做點什麼就很虧。
現在公會裡的人又都被瑾瑜那個包工頭拉去做小工了,玄學刻印每天的日常也是自然無聊到啃手指。
即使她現在經過修習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但是公會裡根本就沒有人跟她組隊,因此她也就跟毫無作用一樣,只能爛在會長的寶座上使喚她現在唯一一個能使喚的新人。
還能是誰呢,只能是輝光沙漏了。
‘咚咚咚。’這時,公會的大門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他們回來了?“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玄學刻印首先想到了秋霜月和輝光沙漏。
但轉念她就把這兩個人的名字從腦海中扔掉了。
因爲輝光沙漏和秋霜月從來不會敲門,他們每次回到公會都是直接開門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到底是誰在敲門?
玄學刻印看着那扇巨大的白色木門,開始遲疑了起來。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
玄學刻印終於還是離開了會長座,緩緩走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