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章迷亂“你懷孕了?”我一腳剎車,把車又一次定在了路邊。有點吃驚的看着安妮,心中不信的說道。
就一次,怎麼可能懷孕呢。我與宇文倩都睡在一起了,也沒見她說過自己懷孕,這怎麼可能呢。
“恩。”擡頭望着我,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怎麼辦?”
我的腦子轉了幾個圈,道:“打掉好不好?”
“你說什麼?”安妮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我說,打掉吧,我現在不能對你負責。”我有點戳戳不安的說道。
車門被推開了,安妮從車上跳下來,快速的向前跑去。
我沒有開車去追,腦子很亂,點了根菸,仰在座位上默默的抽着。我現在怎麼辦?我結婚了,安妮也懷孕了,我能去爲她負責嗎?如果宇文倩是個健康人,我還可能做個負心人,可她現在的樣子。。。
昏昏沉沉的爵士樂依舊響着,我坐在酒吧的一角,點了一打喜力,默默的喝着。心很煩,意也亂了,只能買醉,靠醉來麻醉自己的思想。
紅綢依舊是那身打扮,清雅中帶着一份莊重。與原先的那種性感誘惑不沾邊。她靜靜的坐在了我的身邊,點了根菸,望着我道“你好像有心事兒?”
我沒說話,眼睛望着吧檯上正在耍寶的調酒師,一口把一瓶酒灌進了嘴裡。細膩的啤酒泡沫在胃裡氾濫着,向上頂,頂的我胃一陣痙攣,一口啤酒又反嗆了上來,一陣的咳嗽。
紅綢慌忙站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輕輕的拍打着我的後背,聲音柔和的如一個賢惠的媳婦似的,道:“有什麼事兒說出來就行了,窩在心裡,會難受的。”
我依舊沒說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孽,是我自己種的,選擇,也只有我自己去面對。其實我的心內早有選擇,那就是宇文倩。不過,我又覺得愧對安妮。
“是不是因爲你夫人啊?她的事情。。。”
“閉嘴。”我有點怒道:“喝你的酒,再他媽的廢話,滾蛋。”
紅綢對這種辱罵似乎司空見慣了,不以爲意的端起她叫來的那瓶紅酒,一口喝了下去,抿着紅嘟嘟的小嘴,也看起了吧檯上表演的調酒師。
電話響起,是宇文遠志的號碼,他興奮的說道:“在那兒呢?倩倩找你。”
“哦。”我隨口的應了一聲,拋開了心內一切的想法,揉了揉臉頰,站起身來,結賬走人。
“送我回家好嗎?”紅綢追了出來,依舊是昨天晚上的那句話。
“對不起。”我看也沒看她一眼,向醫院走去。
現在已經不早了,快十二點了,但宇文倩的病房內依舊熱鬧。宇文倩的媽媽坐在宇文倩的病牀前,溫情的笑着說着什麼,宇文遠志則靠在另一邊的牀邊,傻呵呵的樂着,見我進來,忙站起身來,道:“倩倩,你看誰來了?”
宇文倩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迷茫。她
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你不是喊老公嗎,他就是你老公啊。”宇文遠志依舊笑嘻嘻的耐心的解釋着。
宇文倩依舊搖頭,但神色很堅定的說道:“不是。”
宇文倩的聲音依舊是虛弱的,見我進來之後,眉頭微微的皺起,看模樣,似乎又要開始頭疼了。
“睡一會兒吧。別想了。”我走到宇文倩的身邊,幫她掩了一下被子,蓋住了她的眼,柔聲說道。
“恩。”宇文倩很溫順的說道。
我對二老輕輕的笑了一下,按滅了牆上的壁燈,隨着他們走出了病房,道:“倩倩現在不能想事兒,一想就頭疼,所以,現在還是讓她多休息一下。你們要是沒什麼事兒,就早點回去吧,明天可能會更好一點。”
宇文倩的媽媽有點不甘的回頭望了一眼病房,剛纔還陽光燦爛的笑臉,現在變的陰翳了起來,沮喪,無助的說道:“倩倩誰都不認識了。”
宇文遠志其實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丈夫,他一臉痛惜的摟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慢慢就會好起來的。摔個跟頭,都有可能失憶,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能回覆成這樣,算是不錯了。”
“我知道,我就是傷心,這孩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一段時間你太累了,我跟一恆說點事兒。”宇文遠志輕拍着老婆的後背說道。
他們這次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保鏢,也可能是一個司機,一個保鏢。站在病房不遠的地方。當看到宇文倩的媽媽走過來,跟着,向外面走去。
望着宇文倩的媽媽遠去,宇文遠志拿出了一根菸,遞了過來,道:“把安妮送到哪兒了?”
我有點氣兒不順的說道:“不知道,她自個跑了。”
“過年的時候,你去我那兒,帶的就是安妮吧?”宇文遠志一臉笑容的問道。
“是。”這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我坦然承認“好了,這一段時間你也累了,今天你也別在這兒陪着了,一會兒,你去房子那兒看看,看看該怎麼裝修,回頭,我讓人安排。”宇文遠志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了病房。
當時我由於吃驚,所以沒有去追安妮,現在靜了下來,我有點後怕了。安妮並沒有在北京呆過多長時間,她一個女孩子,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兒,該怎麼辦啊。可是,我又不知道她的聯繫方法,現在,我的手中只有一個以前她來北京之時,我幫她買的那張卡的號碼。我有點不安的撥了過去。
“通了。”猶如天籟之音的長音,讓我心內不由的一鬆。
沒人接,這又讓我心內複雜了起來。我不屈不撓的撥打着。這個號碼只有安妮在用,既然通了,那肯定是又開始用了。
“我不會把孩子打掉的。”在我撥打第六次的時候,安妮終於接了電話,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有什麼情緒上的波動,說的也很堅決。
“你現在在那兒呢?”我急切的問道。北京,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但這畢竟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人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萬一她要是出點什麼事兒,我的良心上過不去。
“你都結婚了,還關心我幹什麼。”語氣酸酸的,看來美國女孩子也會吃醋。
“你到底在那兒呢?”我聽見她的周圍有汽車喇叭的聲音,看來她沒有回住的地方。
“我不知道。”安妮的聲音低落的說道。
“那你打輛車,到我的辦公室,我想和你好好的談談。”我快速的說道。在北京,她最熟悉的大概是我的辦公室了,她在那兒住了一段時間。說別的地方,我怕她跟出租車司機說的時候,把地方給弄擰了,畢竟,她現在的中國話又退了回去,說的繞口。
已經進了四月,天氣有點熱了起來。在辦公樓的樓底下,安妮依舊穿着那身黑色的晚禮服,縈繞動人的站在燈光之下。習習涼風吹起她那波浪似的長髮,給人一種夢境般的美麗。
“上去吧。”我看了她一眼,掏出了磁卡,在門前劃了一下,率先走進了電梯。
安妮站在電梯前,沒跟我進電梯門,只是在那兒默默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怎麼了?”我按着電梯問道。
“在這兒說吧。孤男寡女的,免得落人口實。”安妮用抑揚頓挫的漢語說着。
她的這句話,讓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孤男寡女,落人口實,這些成語都學會了。我的手向外一探,抓住了她的胳膊,一用力,把她拽進了門內,道:“跟誰學的幺蛾子。”
“老公。。。”安妮被我一拽,撲到了我的身上,雙手抱住了我的脖子,語氣中帶着點迷失的喊道。
“有攝影頭。”我擡頭看了一眼電梯的天花板,有點尷尬的說道。
“我不管。老公,我知道你愛我,你爲了讓我來中國,還幫我做了一份市場調研報告,我也知道那時候,我讓你傷心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安妮眼神迷離的看着我,幽幽的說道。
電梯門隨着一聲脆響,打開了。樓道內靜悄悄的,我想推開安妮,可又怕傷到她,不推開,她一直掛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心內盪漾。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並沒有忘掉她,尤其是現在,更無法絕情起來。可是,不絕情,後果就嚴重了,我將來如何給她承諾呢。
我有點後悔讓她來辦公室了。現在,真正成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了。我咬着自己的嘴脣,道:“鬆開我好嗎?咱們好好談談。”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一段時間,我雖然不經常過來,但這裡卻打掃的很乾淨。我被安妮拽倒在沙發上,一隻手被抓着,按到了她的肚子上,聽安妮幸福的說道:“老公,你摸摸,他在動呢。”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