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阿格是負責人,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老大。既然老大都說了這樣的話,並且先乾爲敬,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幹?
於是,衆人在回了句客氣話以後,亦跟着乾杯。
單思華雖然非常牴觸像這樣一口氣猛幹一杯的喝法,但見大家都幹了,礙於情面,只得一仰脖子,將滿滿的一大杯啤酒灌進肚。
不待大家稍有喘息,阿格又將啤酒倒滿酒杯,接道:“不管怎麼說,阿華這次砍人成功,都是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這杯酒,我們一起敬他,祝他首戰告捷,旗開得勝,討得老闆的歡心。”
然後,四個酒花四溢的酒杯再一次碰撞到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連續兩杯滿滿的啤酒下肚,單思華的胃開始翻江倒海,讓他有些吃不消。本來他想說一些謙讓和感激的語言。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對不起,我要去方便一下。”
說完,也不管衆人作何反應,快步跑到衛生間,對準方便之門就是一頓痛快的嘔吐。
待他重新回到包廂,發現只有阿格一人在等着,隨口問了一句:“他們兩個人呢?”
“哦,剛纔老闆打電話來,說已經在市區的一家洗浴中心開好包間,要我們趕過去。他們兩人去外面叫車了,我正在等你。快走。”阿格邊回答邊往外面走。
看着阿格的背影,單思華尋思着等下要怎麼樣向他打聽春仔的事情,順便問問他對自己是否有什麼意見。在出租車上,單思華幾次欲問問阿格,但見他恢復了先前的悶悶不樂,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開口。
半個小時後,單思華四人來到一家規模宏大,裝修豪華的大型洗浴中心。
第一次來這種高檔的休閒場所,所見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讓單思華有些目不暇給。
阿格對這裡並不陌生,帶着他們輕車熟路地進入了浴池。儘管大家的性別都是一樣,可面對浴池裡盡是不穿衣服的身體晃來晃去,單思華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泡在暖洋洋的浴池溫水中,單思華閉上眼,暫時忘卻了煩惱,感到心裡非常的寧靜。
洗完澡,四人又直奔樓上的包廂,李老闆早已在裡面等着他們。見單思華等人進來,李老闆放開身邊那個穿着短裙和背心的女按摩師,笑容滿面地招呼大家坐下。
女按摩師微笑着衝衆人點頭以示友好,扭動着水蛇一樣的細腰,優雅地轉身離開了包廂,留下一陣香風,撩拔着衆人的嗅覺神經。
李老闆爽朗地說道:“昨天晚上大家辛苦了,我幫你們每個人叫一個按摩師,讓你們好好放鬆一下。”
阿里和阿山聞言喜上眉梢,眼神中流露出嚮往之色。阿格依舊心事重重的樣子,低着頭站在旁邊,沒有反應。
聽說要叫按摩師,單思華情不自禁地嗅了嗅剛纔出去的那個女人殘留在屋裡的香味,不由得升起對女按摩師的渴望,心裡竟然開始蠢蠢欲動。
令單思華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阿格對李老闆的慷慨大方沒有老於世故的李老闆一見衆人的反應,當即又是一陣大笑,接道:“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放鬆一下,每個人做個全套。”說完,拿起包廂裡的內線電話,對着話筒淡笑道:“幫我把領班叫來。”
少頃,一名穿戴整齊的男子出現在包廂裡,李老闆吩咐道:“給他們每人挑一個最好的按摩師,做足一個鐘,要全套。然後把帳掛到我的白金貴賓卡上。”說着,從浴衣口袋裡陶出一張黃燦燦的卡片。
看見這張名片一樣的卡片,男子眼睛一亮,點頭哈腰地接過去捧在手中,禮貌地回道:“好的,老闆。”隨即對屋裡的幾人笑道:“請跟我來。”
早就望眼欲穿的阿里和阿山忙不迭地對李老闆道聲謝,急不可待隨男子身後往外面走。
單思華暗忖:等下正好可以和阿格好好聊聊,以消除自己內心的疑惑。便有意識地靠近阿格,想同他一起走出去。
不料李老闆突然冒出一句:“阿格,你先留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到這句話,阿格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一絲笑容,停下了出去的腳步。
前面一直都在悶悶不樂的阿格,爲什麼在聽到老闆要他留下單獨談話顯得這麼開心?難道他不喜歡這些手法嫺熟的女按摩師,而願意和老闆在房間裡聊天?又或者老闆要和他商量什麼大事,讓他無比興奮,勝過這些女按摩師的全套服務?
單思華不得其解,按捺住滿心的疑問,隨領班男子來到另外一間包房。
這是一間小型的包房,擺放着兩張牀和一臺電視機,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脂粉氣息,牆上懸掛着一副沒有穿衣服的少女懷抱着一個長頸大花瓶的油畫,引人注目。
“請你稍等,馬上爲你叫一個按摩師過來。”男子說完,轉身離開了包房,並隨手帶上房間的門。
“呼”,單思華長出一口氣,躺倒在小牀上,感到一陣徹底的輕鬆。從家裡出來到現在,已整整過去了三個多月,在這三個多月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壓得他就快喘不過氣來,他確實需要這樣的放鬆來釋緩來自內心的疲憊。
儘管還有很多問題令他無法釋懷,但此刻的單思華難得再去思考,一心只想着剛纔那個女按摩師的細腰,和李老闆說過的話。“做足一個鐘,要全套”這句話確實具有吸引力,令單思華不願意有其他的想法。
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領教一下女按摩師的全套服務!
單思華悻悻地嘟噥了一句,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大口,狠狠吹出一串煙霧。
就在單思華對全套服務充滿幻想的時候,房間門被輕輕敲了兩下,一個女聲柔柔地喊道:“請問可以進來嗎?”
是女按摩師!
單思華雙眼一亮,大聲回道:“進來。”話音剛落,只見房門處人影晃動,房間裡也多出一位穿着超短裙和背心的女按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