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數法訣的修習都不是能蹴而就的,方勝越是是想渾懵一飛十二羅漢印》的第十二印刻越是找不對門路,就這樣一直磨蹭了好幾天。
慢慢的他也明白了,之所以遲遲領悟不了其實和《十三羅漢印》這功法本身沒多大關係。而是和自己的境界有關。
他穿着冥火紫金胄時可以感覺到元嬰初期的一些東西,但是並不是全部。興許當他可以感受到更多時,這第十二印也就自然而然地可以使出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方勝便暫時放緩了研究第十二印,也正是在這時,止境真人那邊又有事找他。
這事正是和他的螢火蟲有關。這小東西在那些老前輩手中似乎不好好幹活,一些想象力豐富的就覺得可能是這小蟲子也認生,只能讓方勝親自出馬。
然而等看到真實情況時方勝不由哭笑不得,哪裡是螢火蟲認生,而是這小東西接連忙了好幾天。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有道是細水長流,像鶴回峰這樣讓螢火蟲好幾天連軸轉的事還是第一次在這小東西身上生,八成是因爲原來也缺乏鍛鍊,結果就成了現在的半死不活樣。
實際上也有人猜出來可能是這個原因。但是這蟲子實在太神奇太好用了,它催生出來的靈藥品質好年份足。馬上就被鶴回峰上的一些煉丹高手拿去煉製丹藥了,這幾天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從中受惠,大家當然希望它能多幹活。
方勝也沒好意思直說,覺得自己這幾天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不如就陪着這小東西催生靈藥好了,最後再借機點醒其他人。
現在冥火紫金胄方勝已經基本不離身了。就算是走路說話也能借機體悟元嬰初期的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在藥園裡守園子的第一天方勝並沒來得及跟玉漱說,結果玉漱和胡妖兒在自家小院裡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不放心之下只好出去打聽。很快她們就問出來方勝已經去藥園了。便一起朝那邊飛去。
她們見到方勝的時候方勝正坐在一塊石頭上出神,而螢火蟲就在他肩膀上停着。
玉漱抱着胡妖兒從方勝左側走了過去,結果都離方勝只有三丈遠了。方勝竟然還沒反應過來,玉漱本來還想說方勝兩句,這一下反而又有些心疼他。
她其實早就現了方勝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如果他對一件事太過在意。那麼在同一時間裡他只會看到那一件事,對其他的所有事物都很容易忽略。
方勝這些天無疑一門心思鋪在了提升實力上,所以對她和胡妖兒也沒有以前那麼關心了。小丫頭早刻,有些抱怨。但是玉漱卻並不是太意,她太瞭解方勝了。她知道,不論在任何時候。只要她輕聲喊方勝一聲。並告訴他想讓他陪陪她。那麼方勝一定會放下一切事情跑過來。只不過。以她的性子,除非真有什麼事,不然又怎麼會主動叫方勝?
從在聖山見到方勝後她就一直和方勝在一起,現在已然習慣了。慢慢的就到了如果哪天不見就會想得慌的程度。以前都是方勝主動去找她,而這幾天方勝實在是忙昏頭了,就只能她找方勝了。
她和胡妖兒在方勝身邊停了一會,她還能忍着。小丫頭卻不耐煩了。嗔道:“哥哥!”
“啊!”方勝倏地擡起頭來,一下就看見了玉漱和胡妖兒,“你們來了很久了?怎麼不叫我?”
方勝倒打一耙,玉漱白了他一眼,道:“你來這裡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呃”方勝凝神想着。沒多大會就自個樂開了,笑道,“其實我之前一直想着去和你們說,想了好幾遍。結果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已經去過了”
胡妖兒和玉漱也都一樂,不過卻不願輕易放過方勝,胡妖兒道:“人家和玉漱姐姐等了你好久啊!”
“怪我了。嘿。過來坐吧。我想功法想的頭都大了,咱們正好聊聊天。”
結果胡妖兒沒多久就打起了哈欠,這小丫頭一到晚上就困,除非有什麼大事,不然很少熬夜乙
方勝又和玉漱小聲聊了兩句,然後倆人就也不吭聲了,只是輕輕依偎在一起。儘管當前的局勢並不樂觀,可是在那一刻,在那個小小的藥園裡,二人卻是如此滿足如此寧靜,就像是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一樣。
不過讓方勝和玉漱都沒想到的是,即便到了大晚上,這藥園裡竟然還有人來求藥。
來人似乎知道方勝就在這。所以也沒喊。只不過腳步卻不方勝和玉漱離老遠就聽見了。
兩人只得有些不捨地分開了小方勝小聲道:“要不你和妖兒回去休息吧。”玉漱看了熟睡的胡妖兒一眼,道:“那好吧。”
“嘿,早晨應該有人來換班。到時候我去看你們。”
“嗯。”玉漱輕聲應道。
玉漱雖然不喜歡和陌生人打招呼,不過還是和來人打了照面輕輕點了點頭才走的,這自然是不想讓方勝難堪。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爲方勝改變了好多。
來的是咋,結丹初期的年輕男子,方勝以前倒未曾見過,心下有些納悶,乾脆直接問了出來:“若是我沒看錯。道友應該是結丹初期了吧,爲何以前在戰場上未曾見到過道友,莫是最近幾日才突破的?”
那修士卻認識方勝,笑道:“方道友有所不知,其實戰鬥之時止境真人常說,所有結丹期修士如何如何”但他所說的,結丹期修士。卻始終不包括兩部分人,一是隻善煉丹的,一是隻善煉器的,在下便只善煉丹,雖然有心上戰場,但是若真冒冒失失衝殺出去,卻只會給方道友等添亂。”
方勝聽那修士說的好笑。便笑道:“原來如此。聽道友口音定然不是佐摩國人吧?”其實方勝已然看到了那修士衣服上的標識,只不過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那修士直爽地道:“嗯。在下乃是昆茲國人,姓趙,名志寬。”
“噢,趙道友這次是想要什麼靈藥,咱們這便去採吧。”方勝也不想多耽誤時間,
那趙志寬也是個爽快人,接着倆人便一起去採藥,總共用了不到一柱香時間就辦妥了。
方勝也未遠送,自個又回那石頭上悟道去了,趙志寬則仍然步行離去。
趙志寬一人走在藥園的小徑上,離方勝越來越遠,眼見快要出了藥園。卻又慢慢停了下來,輕輕轉身朝方勝的方向望去。
這時倆人中間已經隔了無數山石、樹木。他自然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還是呆呆出了會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終於收回了目光。不過卻仍然未走,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赫然是玉漱抱着胡妖兒離開的方向。
這時他的眼中已經滿是溫柔和憧憬,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到他眼申的淡淡哀傷。
“唉”趙志寬輕輕嘆了口氣,終於轉身離開。
事實上方勝和玉漱全都不知道,雖然他們倆的關係在鶴回峰已經是盡人皆知了,可是還是有人喜歡上了玉枝,而且不是一個,這趙志寬便是其中之一。
這其中和方勝有很大的關係。因爲方勝把玉漱一點點改變了她不再是冰若冰霜,不再是任何時刻都拒人於千里之外,現在的她已經有一絲人情味。而正是這一絲人情味。讓趙志寬這樣的人再也難把持住自己的心志。
就像剛纔,其實玉漱如果不爲方勝考慮,不怕別人說方勝有一個不近人情的妻子。她大可直接走,見都不用見趙志寬。
然而她不僅沒有立刻走,還留下來禮貌地向趙志寬點了點頭,即是爲了方勝,也是出於戰友之誼。她哪裡知道。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對視。就足以讓趙志寬回味幾天幾夜。
喜歡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折磨。
趙志寬越想越煩悶,卻又無力將自己從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中拯救出來,走着走着就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到現在爲止他也只見過玉漱三次,但是每一次都留給了他極深的印象,在第二次見到玉湘時,他就已經徹底喜歡上了她。
他自然也知道不論從哪方面比,他都比不上方勝,玉漱也只會和方勝在一起,也只有和方勝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還是喜歡玉漱,就算他只是個小人物,但是喜歡一個人又有什麼錯?
管不了高低貴賤,管不了時機緣分,喜歡就是喜歡
就在這種狀態中,趙志寬在黑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着,完全沒意識到正有一道黑氣從身後向他飛接近。
“趙道友!”方勝在趙志寬身後冷不丁喊了出來。
“啊!!”趙志寬膽子並不大,再加上又在想着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這一下差點被方勝嚇死。
“呃”抱歉抱歉”方勝尷尬道。
看到是方勝,趙志寬心道。難道他能看出來我心中所想不成不過還是小心地問了出來:“不知方道友找我何事?”
“是這樣的,你不是說你是昆茲國修士嗎,剛纔我突然想起我和昆茲國的千丹宗還有些淵源,不知趙道友知不知道千丹宗?”方勝問道。
“你是說月見山的千丹宗?”
“正是。”
趙志寬忽然笑道:“其實我就是千丹宗的。”
“我就說嘛,你這衣服標識有些眼熟。”方勝笑道。
“在下自小就拜入千丹宗,卻未曾見過方道友,想必方道友定是不怎麼去月見山了。”
“呃”方勝哪好意思直說自己只去過一次,搶了個築基鼎就回來了。想了想便道,“不知貴宗現在由何人主事,趙道友能否爲我引見一下?”
“好,我宗現任宗主乃是我的師兄,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那多謝了,咱們最好還是快一些,藥園裡沒人可不行。”方勝擅離職守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羞恥心還是有一些的”
“你要是不方便,我就直接帶着師兄去見你好了。”趙志寬爽快地道。
方勝一聽對此人不由好感大增,便道:“那太好了,多謝了!”
接着方勝就飛回了藥園,路上還大嘆這趙志寬爲人直爽”
趙志寬的師兄,那位千丹宗的現任宗主姓呂名樑越,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的結丹後期修士,身材微胖,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很懂得養生之道。
趙志寬帶着呂梁越來到藥園時方勝網用螢火蟲催生了一小片靈藥,見兩人來了。連忙將螢火蟲往肩甲上一放,向兩人鄭重施禮。
這次趙志寬自然再次被嚇了一跳,他和昌樑越全都知道,就算方勝見止境真人等人時也沒行過這樣的大禮。
呂粱越扶住方勝,連忙道:“方道友何需行此大禮,呂某愧不敢當!”
方勝心中有愧,苦笑道:“當得當得”
呂粱越和趙志寬正一臉茫然小方勝已然從儲物袋裡拿出漆黑的築基鼎輛
呂粱越和趙志寬全都認識這鼎,同時驚道:“仙醫丹鼎?!怎麼會在方道友這裡?”
方勝也不否認,尷尬道:“嘿嘿,當時這仙醫丹鼎正是我搶去的”只“啊”呂粱越和趙志寬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方勝於是向兩人解釋起來。直說了近一個時辰才說了個差不多。主要是來龍去脈太複雜了,而他又想盡量坦誠。
對呂梁越和趙志寬來說,仙醫丹鼎的迴歸雖然是物歸原主,但是也和天上掉餡餅差不多了,因爲他們早就不對找仙醫丹鼎抱什麼期望了。
不過他們卻因此進一步地瞭解了方勝這個人,他們看得出來,方勝的愧疚是真的。易地而處。他們都覺得其實方勝完全可以將仙醫丹鼎藏一輩子。
對方勝來說,這僅僅是一個彌補以往過錯的機會罷了,但是對呂粱越和趙志寬來說卻不一樣,他們早就在關注方勝了,他們已經肯定了方勝的實力,只不過,因爲國別的不同,他們始終無法認可方勝,而這一次,方勝同時得到了兩人的認可!
卜丹宗是咋小好的開始,當千丹宗把這種觀念傳播出億,卵麼很快整個昆茲國都會認可方勝,繼而就是所有的別國修士!
實際上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不過現在已經開了個好頭,而且,令他可以得到別國修士認可的機會也不止這一個。
然後方勝自然向兩人說明了這仙醫丹鼎其實叫築基鼎,可以自行煉製成基丹。可惜的是,煉製成基丹的幾種藥材已經很難湊齊了。
又說了會話呂梁越和趙志寬便一起告辭回去了,而這個時候反而又輪到趙志寬愧疚了,和方勝接觸越深,他就越覺得對不起方勝,雖然他只是偷偷喜歡玉漱。
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而就在這天清晨,四宗門對鶴回峰的進攻突然猛烈了很多,方勝一下沒忍住就衝向了戰場,在天空中協助防守了半天才下來。
事實上,也正是在昨晚,四宗門終於決定下來,還是不去動巫印族的好。他們早就知道,巫印族雖然一向與世無爭,但是實力卻不容小覷,真的同時惹上駐龍洲修真界和巫印族並不是一件名智的事,因此他們就再次把精辦放在了對付鶴回峰的護山法陣上。
其實他們也看出來了,鶴回峰中那些修士的臉色正越來越難看。如果不是全都在演戲,那麼這就說明鶴回峰上的資源已經越來越少,而現在離兩年期限還有接近整一年。足夠他們將鶴回峰的護山法陣拿下了。
協助防守了半天之後,方勝也看到了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這時終於想起來,胡妖兒不是說她還準備修改鶴回峰上的陣法嗎,當時小丫頭在摩昆谷可着實鼓搗了挺長時間。怎麼現在突然沒信了?
方勝一下在神識中找到玉漱。然後傲起魁龍披風就飛了過去,這時候小丫頭網從小葫蘆變回來,正老老實實地站在雲瀑上。
“哥哥!”離老遠就看見了方勝,胡妖兒笑着喊道。
“嘿,正有事找你。”方勝笑道。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方勝卻芳,是伸出拉住了玉漱的手,然後道:“走,回去再說吧。”
現在方勝的根據地已經變成了藥園,他們仁就直接往藥園那邊飛,未曾想此時正好有人在等方勝。正是那趙志寬。
趙志寬一看見方勝身邊的那個月白身影心中便不住道要鎮定要鎮定。只敢拿眼睛餘光瞄着。
方勝三人很快落在趙志寬身邊,方勝笑着打招呼道:“趙道友,又來採藥?”
“方道友,左道友,妖兒。三個有禮了。”趙志寬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現在整個鶴回峰的大人全喊胡妖兒爲妖兒,這小丫頭也早就習慣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跟她說“有禮了”不由大樂,這時也有模有樣地學着道:“趙道友有禮了。”
誰都聽得出來胡妖兒是故意搞怪,不過方勝和玉漱還是笑了起來,不同的是。方勝笑的毫無顧忌,玉漱則只是微笑着,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彩小丫頭的臉。
趙志寬還是第一次見到玉漱微笑,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的整顆心忽然消失了,心道,我要死了嗎,我要死了嗎,
不過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快得讓方勝和玉漱沒看出任何破綻,連他自己都驚奇自己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只聽他迅道:“今天有位道友剛剛凝結出金丹。需要幾味藥來穩固境界,我便是爲此事而來。”
“好,需要什麼靈藥你只管說便是,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採。”方勝道。
接着四人便一起向前走去,趙志寬在最左面。他右邊是方勝,方勝右邊是玉漱,最右邊是胡妖兒。
而這時候趙志寬的心卻又沒出息地狂跳起來,心中不住吶喊,我和她正肩並肩走着呢,完全不在乎中間其實還有個方勝”
便在這時,方勝突然問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剛剛凝結金丹?”趙志寬一時沒回過神來,自然沒搭理方勝,方勝不由有些想笑。暗說這哥們也和我一樣喜歡走神啊。
“趙道友?!”方勝冷不丁加大音量喊了出來。
“啊!什麼事?!”趙志寬驚道。
玉漱和胡妖兒早見怪不怪了,不過還是露出笑容,玉漱使勁握了握方勝的手小丫頭則晃了晃玉漱的胳膊。
方勝笑問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剛剛凝結金丹?”
“聽說是一位叫秋柯的道友,唉,這位秋道友也挺慘的,宗門幾乎被滅。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傷勢卻會影響他一輩子,他如今能結成金丹,真是個異數。”趙志寬嘆道。
“秋柯?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方勝忍不住嘀咕道。
趙志寬苦笑道:“其實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他的經歷,和他並不熟。”
方勝沒想起來,玉漱卻想起來了,輕聲道:“是不是六丁門土靈根的那個秋柯?”
“可不是!難道真是他?啊小實在太慚愧了,當年我們還通過信,他說想和咱們成爲朋友。”方勝道。
這時趙志寬也道:“他好像確實是六丁門的。”
“趙道友可知他現在在哪?”方勝連忙問道。
“這我卻不知,不過前來求藥的人一定知道,你如果想見他,就隨我一起問問那人好了。”趙志寬出主意道。
“那好,我得找咋,人幫我看着點,然後咱們就一起去。”說完方勝便扔下三人不管了,直接去找人換班。
方勝一走那趙志寬走路都不知道該先邁哪隻腳了,強自鎮定下來,向玉漱和胡妖兒道:“左道友,妖兒,你們在一旁等待片刻,我自己採藥即可。”
“嗯。小丫頭應了一聲,然後就拉着玉漱往一旁走去。
而玉漱聽到趙志寬的話後只是禮貌地點了下頭,並未出聲,舉步跟在胡妖兒身後。
這無疑是趙志寬此生最難忘的一次採藥經歷了,既痛苦又滿足”
那邊方勝終於找着了人接他的班,千恩萬謝地把那人請了回來。
回到藥園後趙志寬的藥剛好採完,然
在見到秋柯之前,其實方勝心中頗有感慨,因爲的確如趙志寬說所。六丁門幾乎被滅門了。誰讓六丁門是佐摩國最北方的大宗門呢。最早受到了那些入侵者的瘋狂進攻,根本就沒做好準備。
實際上佐摩國的四大宗門除了靈獸山外都受到了重創,像七嶽宗,有幾介,支脈已經基本不存在了。其中就包括了天池峰。劉陽、劉鬆父子早就死了。可憐方勝到現在都還沒見過正牌的水龍劍陣,不過劉鬆的死,倒是着實讓方勝暗爽了一把,他甚至因此有些感激那些入侵者提前爲他解決了這介,煩惱。
有些真正讓方勝覺得噁心的人,哪怕死一百次方勝也不會嫌多。
然後他們就在費一番周折後見到了剛剛結丹的秋柯,那一刻方勝簡直不知說什麼好,別人結丹後都精神煥。生命力強盛數倍,而方勝見到的卻是一個像是大病初癒的人。
秋柯未能一眼認出方勝,卻一眼認出了玉漱,當時在百宗會盟的擂臺上玉漱給他的印象太深了,相對來說,方勝的相貌就要普通許多”
不過在認出玉漱後他還是馬上認出了方勝來,一瞬間就像是回到了當年,他還記得。他當時很想和這個人成爲朋友。
“秋道友。”方勝最先喊了出來。
“方勝,左姑娘。”秋斬的情緒顯然不太平靜,這時候他真希望眼前這一亥還是當年,那樣的話就還有很多長輩都活着。
方勝苦笑道:“如果不是千丹宗的凍志寬道友去藥園爲你找藥。我還真不會知道你刻在鶴回峰。”
“但是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秋柯笑道。
“嘿,那正好。我就不用再說一遍了。現在能找到個當年的同齡人真是太不容易了。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勝拍了拍秋柯的肩膀道。
方勝和秋柯雖然多年未見。而且就算當年也不是太熟,但是這一次聚後兩人卻並不見外,很快就認真地聊了起來。
然而讓方勝沒想到的是,他只不過是出於當時的交情來問候一下並期待繼續那份友誼罷了,但是無意卻讓他聽到了極感興趣的事,而且事關重大!
原來,當年震靈大陸的入侵者突然襲擊六丁門,眼見打不過也守不住之後聞德真人就下令門人四散逃跑。
當時只逃走了一小部分。剩下的不是被殺就是被擒,而秋柯和他師傅就是被擒的那一部分。
所有被抓的人都被封了靈力,腦門上又被貼了一張符紙後就被關進了牢房裡。每天都有人來問他們願不願意投降,沒人願意就會直接在他們面前殺一人,然後第二天再來問。
也不知是不是貼在他師傅頭上的那張符出了問題,總之他師傅再次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師傅把同一牢房裡所有人的符紙都揭掉了。然後衆人就開始商量對策。
他們的靈力全都被以一種奇特的手法封住了,結果一個牢裡誰也沒辦法將那封印解開,直到他覺得他可以。他可以是因爲他是單一土靈根。而他要爲此付出的代價就是身體、經脈甚至包括靈根的受創。
在那種情況下已經別無它法。秋柯只得強行衝破了封印。在這嚇過程中他也掌握瞭解開封印的方法,等他幫別人全都解開了封印後他已經是半死之人了。
就在他們準備去救別的牢房裡的人的時候,他們的行動被看守現了,而且那看守也已經出了求援信號。
一行人只得衝殺出來。然後四散逃開。以增加活命的機會。
好在當時對方的大部隊並不在,所以他和他師傅才能逃到華陽山,被雷落宗救了下來,不過追他和他師傅的人無疑是最多的,在逃亡的過程中他的師傅早已耗盡了生機,才落到華陽山上就死了。
後來華陽山也被攻打,他就又被帶到了靈獸山。
現在想來。當時之所以追他和他師傅的人最多,恐怕還是爲了捉住他。因爲他的靈根資質在整個六丁門都是最好的。
而方勝所關心的是,當時他們是在什麼地方被關的,那地方的佈防情況如何,他越來越覺得,其實祁昆和秋華還是很有可能被抓了的。這時候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關着。
然後方勝就問了出來,而秋柯告訴他的答案時,他們被關的地方應該是六丁門北方的一嚇。叫洛江門的小宗門,他以前還曾去過一次。至於佈防,秋柯苦笑着說,因爲他們是第一波成功逃出來的人,所以當時敵方的佈防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這件事生之後,對方的佈防肯定會嚴密很多。
方勝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就決定還是再打探打探再說。
然後方勝就和玉漱、胡妖兒一起離開了。不過走之前笑着跟秋柯說,回頭一定會帶着更多人來看他。
回去路上方勝又想起了不少人,全都是在當時的百宗會盟上有過一面或者數面之緣的,不過很顯然。很多人只怕這輩都見不到了。
直到完全清靜下來,方勝終於又想起了找胡妖兒有事,乾脆一下將小丫頭抱在懷裡,然後左臂抱着她,右手拉着玉漱的手,問道:“小丫頭。你不是在你老家畫了一年的法陣嗎。都研究出什麼來了,怎麼回來之後忽然沒動靜了?”
胡妖兒皺了皺小鼻子。有些遲疑地道:“人家忽然覺得有點不保險。就沒敢說。”
“不保險?到底是怎麼回事?”方勝追問道。
胡妖兒也有點急道:“如果是建新法陣,人家當然是可以的了,但是現在要在兩個法陣上再建一個法陣,實在太難了啊,人家也不敢保證一定成。”
方勝最具保險精神,道:“成不成總得試過才知道啊。”
“可是鶴回峰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用了啊,萬一要是不成。浪費了那麼多東西,還不得全怪人家。小丫頭撅着嘴道。
“呃,原來你是怕人埋怨”嘿嘿,這丫頭,倒有些小心思了。”方勝捏着胡妖兒的鼻子晃了晃道。
“哎呀!
剛眺兒伸出小午打向方勝的年,同時往後仰夾,下就把唰圳”鼻子解救出來。
玉漱也有些看不過去,瞪了方勝一眼。如果方勝再敢欺負胡妖兒,她說不定就要出的整治方勝了,”
方勝乾笑一聲,然後道:“我覺得吧。就算你不鼓搗新法陣鶴回峰也未必能再堅持一年,到時候一樣是個死。哪,這樣吧,咱們去找止境前輩商量商量。嘿。你刻放心吧。到時候功勞全是你的,如果真沒弄成。誰要敢說你我就去和他拼命!”
方勝這麼一說把玉漱和胡妖兒全逗樂了。玉漱白了方勝一眼。嗔道:“你呀!”胡妖兒雖然明知道方勝是在開玩笑,還是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嗯,不過你可不能故意弄個壞法陣出來害我!”方勝一本正經地道。
“嘻嘻。”胡妖兒笑而不答。
“被…”
玉漱拿這兄妹倆完全沒辦法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過她馬上就想到。自己也和方勝是一家人,怎麼就沒像他們一樣”
找到止境真人說明來意後剩下的事就交給胡妖兒和止境真人了。當胡妖兒說她其實有五成把握的時候方勝就稍稍放了心,而止境真人也覺得可以試一試。
因爲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按現在的靈石消耗度,鶴回峰再堅守半年就已經頂天了,而胡妖兒的這個最新法陣一個最大的功效就是省靈石。如果成功的話,即使建這個最新法陣一下會用掉三個月的靈石儲備,但是剩下的三介,月靈石儲備也足以堅持一年!
這簡直就是一場賭博。不過止境淡人和方勝都覺得值得賭一賭,一是他們相信胡妖兒的實力,二是神獸再有一年的時間就肯定可以動彈了。
止境真人覺得應該再找別的人商量一下。因爲如今的鶴回峰不是他一個人的。半天之後,被叫來徵求意見的人絕大多數都同意了相信胡妖兒,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下來。
胡妖兒馬上就開始忙碌起來小這丫頭之前因爲擔心失敗就乾脆沒再研究陣法,現在得仔細擺弄擺弄。
接下來方勝乾脆把藥園那邊的活辭了。螢火蟲的用法也跟接班人直說了,不必再害怕把那小東西累死。
白天需要出去應戰時方勝就和玉漱一起去,留胡妖兒自己在屋裡研究陣法,等戰事一結束倆人就馬上回來陪小丫頭。
時間很快過了三天,而這三天裡小丫頭竟然一直不眠不休,簡直比方勝還能堅持。
“好了!”方勝難得沒穿冥火紫金胄。正把頭輕輕依在玉漱肩上快睡着的時候,胡妖兒忽然高興地道。
方勝“呼”一聲坐直了,一把抓過胡妖兒身前的那幾張紙,邊看邊道:“好了?!”
“嗯。”胡妖兒點頭應道。
方勝卻一下看出小丫頭臉上的疲倦,不由一陣心疼,就想親她一下。不過兩人中間隔着玉漱,似乎有點難度。
“來。讓哥哥親一下。”方勝笑道,說着就把頭伸了過去。
小丫頭“嘻嘻”一笑,刻把臉湊了過來。
“啵”一聲,方勝就在小丫頭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不過由於他身子側的的太厲害。沒防備屁股下的椅子突然滑了,一個重心不穩他就向前傾去。
玉漱之前爲了讓方勝和胡妖兒順利親一下已經往後仰身子了。哪料到方勝卻突然倒了下去。正要伸手去扶,方勝卻已經側着身子趴在了她的大腿上。
“嗯”玉漱輕聲驚呼出來,一瞬間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方勝和玉漱雖然常會有親暱舉動,但是他還從未這樣趴在玉漱身上過,剛纔也是沒完全睡醒,所以纔會沒注意到椅子滑了,不過這會他卻不願意動了,想刻這麼賴在玉漱身上,他第一次知道,趴玉漱大腿上會這麼舒服。
不過方勝也感覺到了,玉漱這時候肯定很尷尬,當下便想,反應玉小漱是自己的妻子,大不了以後提前和她打聲招呼再這樣做就是,現在讓玉漱這樣僵着。只怕她要生氣了。
然而想起來卻有些困難。因爲他此時正在玉漱的上半身和桌子之間卡着。連嚇。可以扶着借力的東西都沒有。
方勝也沒多想,伸出手向玉漱腿上撐去”
他也沒敢用多大力,左手按在玉漱右腿上,右手按在玉漱左腿上,微一力便站了起來。再看玉漱時,立時就把他嚇了一跳。
“呃,玉漱,我不是故意的,”
“你應該知道啊,我剛纔都快睡着了。一時沒坐穩”
“天哪,好玉漱,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相信我吧”
“妖兒,快幫哥哥說兩句好話啊,”
“哎?妖兒,你哪去了”
“好玉漱。夫人。娘子。老婆,孩她娘,”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那這樣吧,你要覺得不公平,我讓你按過來”
“乒!”一聲凝冰之聲忽然在屋中響起。幾息後一個月白身影從小小院裡飛出,往王雪心站崗的地方去了。
“放我出去”方勝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一下響徹雲霄。
哼嘻,人家幫你去叫人。”胡妖兒的聲音傳了出來,然後這小丫頭“噔噔噔”從屋裡跑了出來。
“死丫頭,剛纔你哪去了”方勝有氣無力地道。
防:呃。我想說什麼來着,是完本和新書的事,《窮人》正常應該是如萬字完本了,現在每天一萬字。也就是月中旬會完本。我本來的計戈是。完本之後正好是春節。休息一個月再開新書。但是不少人都說。隔一嚇小月再開新理很簡單,假設我隔個十年八年再開新書恐怕會和新人作者一模一樣”在這個問題上相當糾結,一方面確實想休息,一方面還想以最快的度向真正的大神衝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