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冬意漸冷慵美人

雪月十餘,咸陽城裡洋洋灑灑的小雪下個沒完,天氣是越來越冷。哈出口氣都能結成白霧一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雪積得厚了,從枝頭摔落到地上散成一堆。

倒有幾分銀裝素裹的味道,可是這名叫咸陽的冷美人確實太冷了些。

雪落在窗畔,凝成片霜,使得這人間人家又是冷了幾分。

“沙沙。”

輕輕的摩挲聲在房間中傳來,房中的絲帶半垂,窗戶半掩者,有些看不清裡面的樣子。

仔細去看,卻看見一個女子正垂着髮鬢,站在一張臺前,提着筆,身前鋪着一塊絹布。

那女子很美,只是一眼就叫人難忘。

女子的眼神朦朧,彷彿正出神地想着些什麼。嘴中喃喃,手中的筆小心勾勒着,那似乎是畫着一個人的輪廓。

絹布上,那畫漸漸清晰,是一個人正坐在窗邊喝酒。

那個人穿着一身略有寬鬆的長袍,長髮只是簡單的盤了一個髮髻,額角垂着一縷頭髮,卻是一個翩翩公子。

隨意地坐在軟塌上,眼睛正注視着窗外。窗外的雪有些密,那人的眼神黯淡。

他的手中握着一酒樽,酒樽中卻沒有酒。

“······爲伊消得,人憔悴。”

畫仙喃喃着,放下了手中的筆。

那畫已經躍然紙上,畫的極好,便像是當真看着那景那人一般。

但是畫仙的只是輕輕的摩挲着絹布,一言不發。

“顧公子,卻是到了最後,我還是沒有知道你的名字。”

畫仙苦笑了一聲,合上了眼睛。

墨已經幹了,她輕柔地捲起了絹布,收了起來。

她也明白,自己和那顧公子也許不可能再見到了。

——————

“畫仙姑娘,畫仙姑娘!”

門外,突然傳來了呼聲。

隨後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

畫仙聽着門外的動靜,無奈一笑,總是這麼毛毛糙糙的。

“來了。”應了一聲,畫仙起身走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門剛開,門外,一個丫鬟就已經探進了半個身子,氣喘吁吁,卻是一臉的喜意。

“畫仙姑娘,好消息!”

畫仙伸手擦了擦她頭上的汗,微微一笑:“能有什麼好消息?”

“畫仙姑娘。”丫鬟喘了口氣:“武,武安君府來人來接您了!”

“武安君府?”畫仙一愣。

隨機卻是想起了,昨晚,那顧公子給她的那塊牌子。

那上面好像就寫着,武···

想到這,畫仙連忙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那枚牌子,昨晚她沒有仔細看,此時纔算是看清了。

武安君府!

畫仙的心裡像是漏了一拍,難道,真是那顧公子?

“姑娘,還愣着做什麼啊,快跟我來。”丫鬟拉住了畫仙的手,將畫仙拉下了樓。

而此時畫仙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的那一段路,只是被自己身前的丫頭拖着,下了樓,走出了東簪樓。

曾經她最想跑出去的那扇門,此時,她卻是輕易的邁了出去。

老媽媽站在一邊,低着頭,身上打着顫,似乎有些站不穩。

而老媽媽的旁邊,一個身穿常服的健壯老人站在那,看到她走了下來,對着她和善一笑。

“想必,你就是畫仙姑娘了吧?”

說着走到身後的馬車旁邊,掀開了簾子。

“武安君讓我來請你去。”

畫仙愣愣地看了看四周,站在她身後的小丫頭着急地推了推她。

小聲的說道:“畫仙姑娘,走吧,別再回來了。”

畫仙上了車,老人放下了簾子。

轉頭對着站在一邊的老媽媽說道:“從今之後畫仙姑娘就不是你們東簪樓的人了,明白了沒有。”

“是,是,明白了,明白了。”老媽媽連連點頭,不敢有半句多說。

老連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馬車邊,坐了上去催馬離開了。

馬車搖晃,畫仙坐在車中,眼神漸漸有了神采,眼圈卻是紅了起來。

武安君府是何地,那是武安君白起的府邸。白起又是何人,秦國的第一大將,也是最高的武官,秦國戰神。

請武安君府不要臉面地當衆來接她一個風塵女子,顧公子爲她做了多少,她卻是已經根本想不到了。

但是她想的到,那是她還不清的情意了。

那是一段不長的路,但是很多人卻都看到了一輛馬車從東簪樓到了武安君府。

“馭!”

馬車停了下來,

老連跳下馬車,掀開簾子:“姑娘,到了。”

畫仙從馬車上走下,面前的是武安君府的大門,有一些冷清,離市街遠,很安靜。

“這日後,便是姑娘的家了,不用見外,武安君帶下人都很好,且寬心便是。”老連淡淡的說着,他永遠是這幅樣子。

畫仙的眼眶還有些紅,她現在沒有半點從東簪樓脫身的喜悅,她現在只想知道顧公子到底如何了······

看着眼前的老先生,畫仙的眼神很緊張:“老先生,顧公子現在怎麼樣?”

顧公子?

老連的嘴角一抽,看着面前那緊張兮兮的姑娘,暗自搖頭,自家的小姐騙人騙的倒是可憐。

但是既然還騙着,他也不好說破,只得順着往下說道。

“顧公子現在正在偏院休息,我可以領你去看看。”

“多謝,多謝老先生。”

畫仙連連拜謝,老連嘆了口氣,走在前面,領着路。

來到了顧楠的小院,那間屋子卻是沒有關門。

“就是那,老朽就不跟着去了。”

老連指了指顧楠的屋子,小姐的房間,他自然是不適合進去。

畫仙看着那掩着的房門,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此時的顧楠正趴在自己的牀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着一卷竹簡。

屁股火辣辣的疼,根本沒有辦法下地,只能看看書來過日子。

她的頭髮並沒有紮起來,而是隨意地垂在一側,穿着一件寬鬆的單衣。胸前不大但是總比她穿着寬大的男裝要顯眼很多,至少能看出是個女子,而且是一個絕美的英氣女子。

“茲。”

房門開啓的聲音。

顧楠疑惑地轉過頭,本以爲是小綠

但是卻看到了一個她根本想不到的人。

“畫,畫仙姑娘?”顧楠懵懵地看着站在門邊的女子說道。

而畫仙看到趴在牀上的顧楠臉色卻是完全愣住了。

那是個女子,她看得清楚。

而那也正是昨晚的顧公子。

顧公子,是個女子?

畫仙看着顧楠良久,卻是莫名的臉上一紅。

也不知是因爲她一直來的誤會還是因爲這顧姑娘如今的裝扮,完全就只穿着一件薄衣,該看的和不該看的她卻是全看見了。

匆匆一拜,結結巴巴地說道。

“畫,畫仙,多謝顧姑娘搭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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