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他打了他 他跟了他

6 他打了他

要說徐家明除了會打架之外,還有一個出來混必備之絕技就是——逃跑。

逃跑哪算丟人的事呀?按徐家明的思路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某人經常在幹完這種下三爛,有損男子漢尊嚴的事情之後,都會感嘆自己命運多舛,天意弄人,搖首起嘆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跑到半路上盡然碰見迎面而來的老三,顧不得打招呼,一陣風似的從陳清身邊經過。

陳清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風怎麼聞着一股子老四的味道。”

徐家明跑到某個旮旯躲了起來,伸出個腦袋看了看,心裡不免得意起來,要是擱在奧運會上,這速度準得金牌,想抓他徐家明,下輩子吧。

好像想到了什麼,徐家明忽然一拍腦門,暗罵自己一聲愚蠢,他是出來了,可是陳清這傻逼進去了,孃的,這小白臉大晚上的,沒事一個人溜達什麼小樹林,碰上女色情狂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正思量着是出手相助,還是見死不救這檔子事的時候,滿腔熱血的市儈好青年本能的按着原路回抄。

到了小樹林,徐家明兩隻眼睛放的賊亮,四處搜索陳清跟不知名人士,結果卻讓他看見有史以來最驚豔的場面。

那個裸着上半身,以抱樹姿態捆綁着雙手的人不是陳清還會是誰?

就算徐家明看到的僅是個模糊的背影,他也可以打包票,那人正是老三,沒錯。

在徐家明眼裡,哪個男人會有如此光鮮嫩亮的肌膚,舍陳清取其誰?

徐家明挑了角度視覺比較到位的地方,往那一蹲,獨自欣賞起來。

月光如銀,夜色撩人,精密的小樹林藏着三個人(目前看來),兩個赤膊相向,一個暗中偷窺,就在陳清的褲子被脫下來的瞬間,徐家明再也忍不住了,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他終於看清想奸陳清的盡然是個男人,這還了得,天理難容。

徐家明被自己驚人的發現惡寒了一把,他再不要臉,也無法忍受兩個大男人插來插去,剛纔他還納悶陳清屁股朝外怎麼做呢,現在才反應過來,於是徐家明在地上撿起一個板磚,在手中掂量一下,恩,夠分量,又看了看周圍,的確是四下無人,然後再看看這天色,哼哼,殺人越貨之絕佳時機,於是以迅雷掩耳之速躥到那人身後,對着後腦勺用力一拍,只見那人頓了頓,緩緩的轉過身,看着徐家明說道:“徐家明,我這下可是牢牢記住你了。”

徐家明直接傻了眼,一扔磚頭,含糊道:“我夢遊,我夢……”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人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手裡還握着半擡頭的小雞雞。

徐家明看着光着腚的陳清,鬼使神差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還真挺有彈性的。”

陳清艱難的扭過頭,怒道:“你再捏一下試試。”

於是不知死活的徐家明又捏了一下,直氣的陳清無語。

回宿舍的路上。

“徐家明,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陳清走在徐家明的右邊,說道。

“不就打了他的手下嗎,大不了被他們打回來,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也是個男人,竟然還差點被……”下面的話徐家明始終沒說出口,主要是怕傷了陳清的自尊心,徐家明覺得他又知道了一個小秘密,實在不行就用個威脅陳清讓他替自己把剩下三年的學費都給交了。

“其實,其實,”陳清一邊走着,一邊支支唔唔起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是這個,我是說,其實,其實,你剛纔打的那個人是于飛。”陳清忽然有種特別對不起徐家明的感覺,忽然有種想幫他實現一個願望的衝動。

徐家明只是簡簡單單的哦了一聲。

“就這樣?”陳清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徐家明。

“不這樣能咋樣,總不能看着你被人哪個了,卻袖手旁觀吧。”

陳清感動的看着徐家明,心道:這朋友他是非交不可了,真不明白以前自己怎麼會覺的他心機重,心眼多?暗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是于飛這事能順利過關,讓他幹什麼都行。

與此同時,徐家明的內心世界也沒閒着,那個驚濤駭浪呀,那個風捲殘雲呢,要是徐家明知道那人是于飛,借他三個膽,他都不會在於飛的腦門子上拍磚。徐家明在內心暗暗的怒視着陳清,冷哼道:小樣,三年學費?太便宜你了,怎麼着也要把這四年的生活費給我報了。

沒一會功夫,于飛就被這涼颼颼的小秋風給弄醒了,看了一下四周,心裡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把手下給支開了。

從地上爬起來,穿好衣褲,後腦勺的疼痛讓他不禁的皺起了眉頭。

徐家明,陳清,陳清,徐家明,于飛一想到這兩個人緊縮的眉頭忽然開朗了,他枯燥乏味的大學生活終於要因爲這兩個人的到來,而發生翻天腹地的變化。

“夢遊?”于飛走在林蔭道上呸了一口,自語道,“當我是白癡。

沒走多一會兒,于飛的腳被戈了一下,蹲下把它拾起,接着月光仔細一瞧,竟是個吊鏈,卻眼熟的很,突然一道金光從於飛的思緒中劃過,于飛望着手中的吊鏈,笑道:“難怪覺得眼熟呢,原來是他呀,這變化真大呀,竟然沒認出來。”

老大老二都睡了,陳清跟徐家明簡單的洗刷了一下,各自上了牀,可是剛纔發生的事太過震撼,尤其是徐家明,以後可咋辦?

兩人輾轉反側都睡不着。

“老四你睡了嗎?”陳清小聲問道。

“沒有,我睡不着。”明天是死是活好不知道呢,誰睡的着。

“老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吧。”

“你認識的葉陶長什麼樣子?”陳清問道。

徐家明想了一會兒說道:“斯斯文文,白白淨淨,戴着個半框眼睛。他要是不帶眼睛的話,跟你還真有點像。”

是了,是了,就是他了,陳清在心裡默唸道,沒錯徐家明嘴裡的葉陶就是陳清曾經認識的葉陶沒錯。

陳清陷入了沉默之中,想到了過去,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自己太傻了,還連累的徐家明,于飛他……

“老三,睡了嗎,老三,老三。”徐家明壓低了聲音叫道。

“老四,你明天去找葉陶,只要他肯幫你,于飛那兒就沒什麼問題。”陳清語氣之堅定,容不得徐家明半點懷疑,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睡吧。”

徐家明這次終於肯定了,陳清不簡單,真的不簡單,還有葉陶,莫非自己一開學就認識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無論如何,明天也要去沈大頭哪一趟,心裡既然有了底兒,睏意就上來了,徐家明一個翻身,竟呼呼大睡過去。

7 他跟了他

地球是個圓的,所以說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得知葉陶已經離開學校,一個月才能回來之後,徐家明才明白什麼叫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

不過有些事情不能說死了,誰不也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提心吊膽過了兩天之後,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傍晚時分,體育館的倉庫裡。

徐家明看着圍着他的五個人,心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該來的你躲不了,不該來的,你遇不到,不就是挨頓打嗎,他徐家明是從小被打出來的,沒什麼大不了。

“老大,要他那隻手。”趙星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

徐家明報以微笑,說道:“世界多麼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趙星宇幾步上前,一個嘴巴子打在徐家明的臉上,“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徐家明哪是任人宰割的,只不過被人束縛着手腳,否則,他纔不管你是誰,就是天王老子,把他惹急了,找打不誤。

徐家明強壓了一下怒火,死鴨子嘴硬,嬉皮笑臉道:“我哪能跟你老人家比,我當然不如你是東西了,就是個人罷了。”

趙星宇不是笨蛋,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都這份上了,還一副死硬派,甩手剛想再補上一巴掌的時候,“行了,阿宇,打這種人,也不怕髒了你的手,”于飛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就把他的右手廢了吧。”

操,徐家明在心裡暗罵一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的右手就廢了?這可是法制社會呀,徐家明瘋狂的轉動着腦筋,想盡一切辦法爲自己開脫,于飛是個死同性戀,可自己長的又一般,于飛有錢,自己沒錢,于飛有權,而自己就是一陀狗屎,怎麼辦,怎麼辦,就在右手要被廢的瞬間,徐家明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大吼一聲“住手!”嚇的趙星宇也跟着抖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回頭向于飛請示,于飛示意繼續,這邊徐家明急了,對着于飛喊道:“于飛,有種你動我試試,老子少一根汗毛你就等着死吧。”

這話一出口,徐家明都想抽自己的嘴,孃的,這麼緊張的時刻就不能說的委婉點兒,不過多少還是起了點作用,只聽于飛說道:“你倒是說來聽聽,我要是動了你,會怎麼個死法。”

顧不了這麼多了,徐家明隨口胡說道:“于飛,你以爲就你了不起,告訴你我是跟着葉陶混的,你動我試試,我老大決饒不了你。”

其餘五個人聽了之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趙星宇直接笑的蹲下,好容易恢復過來,說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爲葉老大,會爲了你這麼個僂僂收拾我們老大,你也太可愛了吧。你知道我們老大跟葉老大什麼關係,麻煩你以後撒謊也要有個限度。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話也敢拿出來丟人顯眼。”

徐家明再白癡也該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說都說了,也顧不了這麼些了,什麼叫死豬不怕開水燙,看看現在的徐家明你就知道了。

徐家明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以爲我跟葉陶什麼關係,哼哼,”徐家明詭異的笑了笑,“我們之間可曖昧着呢。”

此話一出,果然沒人再笑了,幾個人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于飛,只見他從兜兒裡拿出了個小磚塊愛立信手機,熟練的撥了個號碼,說了幾句之後,竟然讓趙星宇一干人等在外面等着,這一舉動卻是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徐家明不明所以的看着于飛,一邊活動着手腳,一邊想着,莫非這傢伙想跟他單挑?

于飛走到徐家明面前,不容反抗的挑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輕佻的說道:“嘖嘖,葉陶的眼光可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差。”說完放下徐家明,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又說道:“跟着我混怎麼樣?”

徐家明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都給說楞了,看了他幾眼說道:“你丫沒病吧。”

于飛根本不屑於理會他這種人,耐着性子自顧自的說道:“不反對就表示你同意了。”

倘若這事擱到一般人身上,一定會想:媽的,這都哪跟哪,這人也太他媽的善變了吧。

不過我們徐家明那可不是一般人,聰明的沒話說,腦子轉的也比尋常人快,一推敲就明白了,他立即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同性戀的于飛,喜歡葉陶。這就是一王牌,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誰說我同意了,我拼什麼跟着你混,你能給我什麼好處,我徐家明可不作那種背叛老大的事。”徐家明信誓旦旦的說道。

于飛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冷哼道:“你什麼東西,我早他媽查清了,只要你跟着我混,從此跟葉陶劃清界限,你大學學費,免了。”

這正說到徐家明的骨子裡了,其實他就是妄想了一下生活費,壓根沒往學費上想,誰知,這于飛出手竟如此大方,於是一個很恬不知恥的想法在徐家明罪惡的腦袋裡萌發了,“那個,於老大,生活費是不是也給我……”

于飛,緩慢的回頭,逼視了徐家明一下,“別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臨了,徐家明隱約中聽到,“真不知道,葉陶究竟看上你什麼,真他媽的賤。”

空空蕩蕩的倉庫裡,徐家明笑了,笑了很久,那樣子甚至比哭還難看,賤?他嗎?操!有錢,誰也不願這樣。

骨氣,富人有錢,而窮人要有骨氣,可是骨氣能當飯吃嗎?骨氣能讓徐媽媽跟家冉少吃點苦?骨氣能給他交學費嗎?如果答案是能,他徐家明一定比誰都有骨氣,可惜那是不可能的,那骨氣對他徐家明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窮人要有骨氣,常常以陶淵明自居,不爲五斗米折腰,可是他們卻忘了,陶淵明是有幾畝薄田的,說不上大富大貴,但至少衣食無憂,方能夠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飲幾杯小酒,享一份清閒。而徐家明什麼都沒有,所以他不需要什麼爛骨氣,他要的不多,只是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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