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能管于飛的人
于飛第二天清晨醒來, 頭疼的厲害,後悔自己不該喝太多酒,都快三十歲的人了, 做事還是這麼的衝動。于飛洗完澡, 來到自家的陽臺上, 看着王豔離去的背影, 臉上起了微妙的變化。
雖說他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但他也不是傻瓜,往往越是難以置信的情況,越是事實的真相。他已經觀察好久了, 覺得是時候了。
“新武,現在能來我家一趟嗎?”于飛坐在沙發上, 一面揉着太陽穴, 一面說道。
“我剛到公司, 有什麼事不能在公司說。我可不是什麼大財團第二代,我還指着這點工資娶老婆呢。”顧新武對着電話抱怨道。
“你不是彎的嗎?”
“彎的就不能結婚了, 你不知道在美國男人可以跟男人結婚。”
于飛對着話筒切了一聲,“少他媽廢話,半個小時給我趕過來,否則把你炒了。”說完立馬掛斷電話。
顧新武哪在什麼公司,跟個樁子似的杵在林源家對面的路燈下, 俊臉蠟黃, 眼圈黝黑, 一看就是肝火過旺, 在看看那一地的菸屁股, 怕是這小子在這耗了一宿。
顧新武看着手裡的電話,又看看對面的四樓窗戶, 猶豫了半天還是伸手叫了輛出租車,往于飛家奔去。
顧新武進來的時候,于飛正在吃早餐。想想自己也餓了一宿了,於是毫不猶豫的做到于飛對面,給自己盛了一碗稀飯,拿起筷子胡塞起來。
于飛也就是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這一眼不打緊,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你沒事吧,搞得跟個棄婦似的。”
顧新武甩了一下頭髮,辛辛道:“不是棄婦,是棄夫。在這麼下去,我馬上就得茅坑旁邊打地鋪了。”
于飛覺得這話挺有意思,一面夾着香腸,一面問道,“這話怎麼說?”
顧新武動了動嘴角,“離‘屎’不遠了唄。”
于飛放下手裡的碗筷,“你他媽沒看見我在吃飯。”
“得得得,你少跟我裝斯文,咱倆誰不知道誰,別竟說我,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顧新武問道。
于飛看着顧新武吃飯,想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有件事,想麻煩你。”
顧新武一聽,也不吃了,及陰險的笑道,“乖乖,我沒聽錯吧,咱於大少,也有求人的時候。”
于飛冷着臉,向後攤手道,“不幫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顧新武不樂意,“話說一半你要吊死我,說來聽聽。”
“算了,說了你也不一定能幫上忙。”這是在吊人胃口嗎?不是,于飛想了想,又後悔了,這件事他不想牽扯太多無謂的人,可是自己又動彈不得。
顧新武一改剛纔的嬉皮笑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想連累你。”于飛不急不緩的說道。
顧新武笑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冷笑道,“于飛,你不夠兄弟,我把心裡最秘密的東西告訴你,你卻跟我打太極,原來我們之間在你眼裡不過如此。”說完話的顧新武,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偌大的餐廳想起于飛冰冷的聲音,“新武,幫我查一個人。”
兩人來到了于飛的書房,靜靜的坐着,彼此間誰都不想破壞這難得好氣氛。
于飛轉着手裡的筆,一圈一圈又一圈,在不知道在轉了第幾圈的時候,鋼筆飛了出去,于飛看着掉在地上的鋼筆,顧新武看着于飛,他們都在等……
“我本來是不能回來的。”于飛悠悠的開口道。
“回到這兒?”顧新武指了指桌面,于飛點頭。“爲什麼?竟有人能管得了你?”
于飛輕輕的彎了彎嘴角,自嘲的笑道,“離開於這個姓,我什麼都不是,能管得了我的人不多,不過有一個這樣的人就能把我治的死死的。”
顧新武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哪個人是誰,把你治的死死的人是誰?”
于飛看着顧新武,笑道:“你也有這麼遲鈍的時候,除了他還能有誰?”
顧新武慢慢皺起了眉頭,“老爺子……”
于飛點點頭,“反映很快嗎?”
“老爺子這麼疼你,怎麼會?”顧新武在美國見過老爺子的很多次,于飛沒有爸爸,老爺子也只有這麼一個孫子,疼他那是出了名的,怎麼會……他想不通。
“我觸了他的底線,就這麼簡單。”于飛嘆了口氣,看着顧新武滿臉的問號,無奈的笑道,“故事很長,也很複雜,以後會慢慢跟你說的。”
“既然老爺子不讓你回來,你怎麼回來的。”顧新武不解的問道。
“因爲這九年裡我表現良好。”
“你,整天泡在女人堆裡叫表現良好,你們家老爺子真另類。”
于飛道;“這個你不用管,其實最主要的是,半年前我在老爺子的安排下訂婚了。我必須要回來,無論如何。”
顧新武沒有多問,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他能猜到這是于飛內心深處最痛的一道傷疤,他很高心,于飛在遇到難題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說吧,你要我幫你查誰?”顧新武問道。
于飛對顧新武的體貼,會心一笑,“他叫徐家明,有一個妹妹叫徐家冉,還有一個母親叫陳美芹。”
徐家明,徐家明,家明,家明,這幾個字一直在顧新武的腦子裡徘徊,“好像在哪裡聽過。”顧新武喃喃喃道。
“一定要小心,決不能讓老爺子知道,我知道他還在這個城市裡。”
“你見過他?”
于飛臉色很難看,默默的點點頭,“剛回到這裡的時候,”于飛將一個小紙條塞到顧新武手裡,“在這家酒店見過。”
“你們沒相認?”顧新武情緒有點激動。
“剛回來那會兒,老爺子盯得緊,身邊還有個女人。我裝作不認識。”于飛忽然想到了那天,在電梯裡的那一幕,他的豆芽——哭了。
顧新武將字條放到兜裡,臨走的時候他對於飛說道:“于飛,即便我倆是最好的朋友,我也不得不說一句,你真他媽的很自私。”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新武不明白這個叫徐家明的究竟跟于飛是什麼關係,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于飛爲了他去的美國,又爲了他回來。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加快了步伐,向着于飛家的院門走去,林源嘴裡的家明跟于飛嘴裡的家明會是一個人嗎?
作者說兩句:
故事發展到這裡,正式進入高潮了,我也不會拖拖拉拉,最煩這個了,每章都會說出點什麼的,真相漸漸付出水面了,這裡出來個人物就是于飛的爺爺,有人會問,于飛的爸爸呢?于飛爺爺的底線是什麼呢,不難猜,想想就明白了,至於於老爸會在番外裡說明一下。
知道有人憋屈,總之當年有三個人造成的于飛與徐家明的不辛——老爺子、陳清、葉陶,而這裡面最關鍵的就是葉陶,如果沒有他,估計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好了就說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