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大概估算了一下,應該有五六頭野狼,若是兩人一起動手,應該很快就能滅了這幾着野狼。
夜城歌偏頭看着司若弦,哪怕,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問“若弦,大概有五六頭野狼,有沒有興趣?”
“你們今天也有獵到狼吧?”司若弦反問,興趣不是很大“算了,我們去別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司若弦是嫌麻煩的,要滅狼,就得把這個小羣體的五六頭都給解決掉,她也只是興起來玩,真把這些狼滅了,怎麼弄回去?留下?給那些野生物當食物?她沒那個閒心。vwnj。
夜城歌現在是唯妻是從,司若弦說什麼,他聽什麼,司若弦說不動,那就不動了,他尖着耳朵聽了聽動靜,然後,拉着司若弦往另一個方面走去。
森林裡,夜裡什麼都出沒了,偶爾傳出一點獸鳴,黑漆漆的,空氣也潮溼,氣氛詭異,腳踩在枯枝敗葉之上,發出“嘎吱”的聲音,在這寧靜中夾着野獸叫聲的地方,也真的挺滲人的,膽小一點的,恐怕連走動都不敢,停在一個睡覺?那更不行,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躥出個什麼東西襲了上來。
“怕嗎?”夜城歌柔聲問司若弦,司若弦說“我只怕不夠刺激。”
夜城歌一頭黑線,這若弦失了憶,怎麼有時奇奇怪怪的呢?若非以前也見識過,他真會以爲只是一個跟若弦長得相似的人。
黑暗中,夜城歌緊緊拉着司若弦的手,提高警惕地走在潮溼陰森的森林之中。
司若弦說“這裡面的東西似乎挺多的,一會兒,我們扛頭野豬回去?”
夜城歌說“野豬?你以爲你家養的呢?說扛就扛?”
司若弦想了想,也對,在這樣的地方,夜晚什麼東西最容易出現?狼、蛇,偏偏,對這兩種東西,司若弦都沒啥興趣。
咦,等等!蛇!嗯,這個可以考慮,她前段時間可是被蛇給折騰得夠嗆,現在,弄點那些傢伙的同類來吃,也還不錯。
司若弦可不是一個被什麼東西咬了,就怕什麼的人,她也奇怪,什麼野生物,她都不怕,哪怕在魔界的時候被那麼多蛇給纏繞着,她也沒有怕過。
“這大黑夜的,狼和蛇最容易出現,不如,我們就弄點蛇回去吧,明天早上分給其他人,家家都吃蛇羹,喝蛇湯。”司若弦提議,夜城歌嘴角抽搐,又有些擔憂“你不怕蛇?”
他可是沒有忘記魔界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呢。
司若弦笑“怕什麼?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
“有時候,你是挺脆弱的。”夜城歌笑得邪魅,有點壞壞的痞子味,看上去,帥得是一塌糊塗。
可惜,司若弦看不到,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聽力和腦子反應,一聽夜城歌這話,她就想到夜裡那些情、事,心裡不由冒起火來。
擦!那能怪她脆弱?他丫的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每天被他那麼折騰,她能下地就很不錯了,居然敢嫌她脆弱,好,很好!
“城歌,你剛說什麼呢?我沒有聽清楚。”司若弦咬牙切齒地問夜城歌。
夜城歌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聽,便知不對了,這聲音,怎麼聽着,都是要炸毛的前奏,於是,他果斷地拍馬屁,哄老婆“老婆,我愛你!”
老婆這詞呢,毫無疑問,是從司若弦嘴裡流出去的,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那個詞,還能清楚地解釋出來,自聽到這個詞後,夜城歌可是直接用它取代了娘子之類的稱呼。
“這就算了?”哪那麼容易?
夜城歌湊近司若弦,所有的熱氣都噴灑到司若弦的耳上了,他說“老婆難道是想讓我在這裡就好好地愛你?這樣也不錯,蒼天爲被,地爲牀,我們倆還沒試過在森林中辦事呢。”
“滾。。。”司若弦一巴掌蓋在夜城歌腦門“你個精蟲充腦的混蛋,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思維,把你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都扔掉,否則,別靠近我。”
“老婆。。。”夜城歌委屈了。
司若弦眉心突突地跳,誰來告訴她,這真是戰神嗎?果然,有本事的人,都是與衆不同的,一個花凌哲,一個夜城歌,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別出聲。”司若弦正要一巴掌拍開夜城歌的手,夜城歌卻先她一步有了動作,他伸手摟住她,壓低聲音道“仔細聽,有東西朝這裡來了。”
司若弦果然安靜了,尖着耳朵聽,豈料,夜城歌突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得如偷腥的貓兒,道“老婆,我說的,其實就是這個吻。”
“夜城歌。。。”司若弦怒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我要廢了你。”
夜城歌很寵司若弦,兩人的感情也很好,很膩歪,可是,夜城歌還是很喜歡捉弄司若弦的,看到她生氣的模樣,他覺得可愛極了,當然,司若弦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欺負我,我也一樣會欺負回來,對她來說,看到夜城歌暴跳如雷,那也是非常可樂的事情。
寧靜的夜,被司若弦這聲怒吼劃破,緊接着,能聽到鳥兒撲騰撲騰飛走的聲音,也能聽到你追我趕的聲音。
“夜城歌,你給我站住。”司若弦火大了,說好來打獵的,他居然捉弄她。
夜城歌當然不會真跑遠,他與司若弦保持着一定距離,聽着司若弦一邊追,一邊怒吼着讓他站住,夜城歌就能想到司若弦臉上的表情有多麼的精彩,心情大好,一邊跑着,一邊喊着“若弦,你追到我了,我給你暖牀,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流氓,司若弦越發火了,咬牙切齒地怒吼“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有營養的東西?你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能不能再流氓一點?”
“老婆,你這是在對我發出邀請嗎?”夜城歌突然折了回去,伸手將司若弦摟入懷中,調笑道。
“邀你個頭。”司若弦沒好氣地拍夜城歌一腦門。
夜城歌絲毫不在意,他湊近司若弦,曖昧地問“你是想要邀請大頭,還是小頭呢?或者,你都想邀請呢?”
“夜城歌,你再不閉嘴,回去之後,不許爬上我的牀。”司若弦真是對這個男人無語了,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嗎?有嗎?有嗎?
夜城歌委屈了“你這是在切斷我們兩個人的性、福呀。”
“夜、城、歌。。。”再討論下去,她一定會被這男人給氣死。
夜城歌也很有分寸,可不會真把家裡這位給惹毛了,他在黑暗中,熟悉地親了司若弦一口,改而牽着司若弦的手,警覺地向前走。“好了,帶你去抓蛇。”
白天出門的時候,便說好了要帶司若弦來打獵,進了森林,夜城歌自是很留意了,什麼東西,愛在哪裡地方出沒,他都摸清了,哪裡的蛇會比較多,他很清楚,但他不會真把她帶蛇堆裡去,那樣,太危險,於夜城歌來說,魔界內,若弦被羣蛇纏繞的情景,至今仍是噩夢。
司若弦也沒真的跟夜城歌置氣,這是他們兩人相處的一種方式,平淡生活中的一點小情趣,用司若弦的話來說就是,今天,夜城歌有本事把她氣得半死,明天,她也會想法子捉弄他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夜城歌依舊是寵着司若弦,司若弦也喜歡對着他偶爾撒撒嬌,賣賣萌,以得到更多的寵、愛。幾反動是。
夜城歌帶着司若弦走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仔細聽,能聽到蛇吐信子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是蛇羣吧?”真是的話,他們倆估計會交代在這裡了。
夜城歌揉揉司若弦的髮絲,道“這裡只是相對的蛇多一些,且,基本上是無毒的,就算不小心被咬了,也沒事,你都說了明天吃蛇羹,喝蛇湯,我能找一個毒蛇窩去嗎?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呢。”7612565
司若弦脣角邊溢出一絲笑意,夜城歌做什麼事情都很貼心,他的心思也細,估計他早就考慮好了一切,就帶着她來活動手腳呢。
“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我知道你一定閒不住,晚上就會要求出來,一到了晚上,很多動物都找地休息去了,不會出來,就算出來,也是羣體出動,而夜裡出動最多的,也就狼和蛇,我們下午已經帶了狼回去,你又曾被蛇坑過,風水輪流轉,你定會拿它們開刀。”
“不得不說,你真是太瞭解我了。”
“那是必須的。”
“真自戀。”
“那是咱的資本。”
司若弦輕笑出聲,這男人呀,愛你、寵你、疼你、甘願爲你拋棄一切,甘願爲你下廚房,甘願一直那麼捧着你,把你當祖宗那樣供着,還會想着法地滿足你的要求,變着法地惹你生氣,卻又不會真的生氣,變着法地逗你開心,事事以你爲先,爲你鋪平道路,你能不愛嗎?
“城歌,我愛你!”這個時候,只想說大聲的喊出來,讓他知道,他愛着的人,也是愛着他的;讓他知道,跟他在一起,不論何時,她都是幸福的;讓他知道,司若弦有了夜城歌,就是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