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長,直到楚夢依癱軟在自己懷裡,燕洛軒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的脣。他不得不承認,楚夢依是他吻過的人中,味道最美的一個,讓人慾罷不能。這個女人,總能讓自己的理智全盤崩潰。
“喂,你們吻夠了沒有。”燕洛穎穿了一身紫色華服,笑嘻嘻地看着還在相擁的二人。
楚夢依意識自己做了什麼,半嗔半責備看了一眼燕洛軒,擡腳踩了燕洛軒一腳。
燕洛軒腳上吃痛,卻只是皺了皺眉頭。他將楚夢依擁的更緊,在人羣裡尋找仲孫闊。
“王爺息怒。”仲孫闊是瑞王府的管家,今日本來事情就多,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擡豆子的小廝。此時,他已經和那擡豆子的小廝一起跪在了一旁。
“打三百鞭。”燕洛軒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二人,毫無溫度的說道。
“王爺!等一下!”楚夢依突然開口喚道,掙開燕洛軒的懷抱,曲膝行了一禮“王爺還是饒過他吧,這大喜的日子,難道王爺真的要見血?”
楚夢依從來不對別人行禮,一向眼睛長在頭頂。看着她如此自然地對自己屈膝,燕洛軒有些吃驚。他擺了擺手,對仲孫闊道:“看在冷良媛爲你求情的份上,免去體罰。罰一月工錢,免今日晚餐。”
“若衫謝過王爺。”這一次,楚夢依只是微微點頭。
“謝王爺恩典,謝冷良媛擡愛。”那小廝低頭垂首,害怕的發抖。
“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去忙吧。”仲孫闊站起身來,對那小廝說道。
“仲孫闊身爲總管,亦有責任,同罰。”燕洛軒補充道,他接過喜娘手中的喜帕,想親自爲楚夢依蓋上。
“王爺,這個就免了吧。天意如此,今日就讓若衫跟大家露個臉吧。”楚夢依扯過他手心的喜帕,重新丟給喜娘“好在若衫不是一個醜八怪,也沒有給王爺丟臉。”
燕洛軒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牽着楚夢依繼續向喜堂走去。
二人進入屋中之後,庭院裡就炸開了鍋。好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她的所作所爲,可以說是膽大妄爲。燕洛軒非但沒有惱,反而事事依着她。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討論着燕洛軒新娶的這位良媛。
來的賓客中,有不少人知道楚夢依身份的,喜歡她的對她讚揚不止,討厭她的對她詆譭不停。反正,楚夢依順利的引起了一場風波。
接下來就比較順利了,跨了火盆,踏了米袋,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這些流程,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楚夢依獨自一個坐在新房裡,指間壓在脣上,那裡還有着燕洛軒留下來的溫度。這個人真是太霸道了,不是約過,不許碰我的嗎?拼命的揉搓着嘴脣,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罵着燕洛軒。直到嘴脣紅腫,楚夢依才停下手來。她並沒有排斥燕洛軒的吻,這也是她最反感的地方。
難道自己要再次陷進去嗎?呸,怎
麼可能,燕洛軒的脾氣那麼壞。大冰山一個,有什麼好喜歡的。可是,爲什麼自己沒有推開他?這具身體,根本不排斥和燕洛軒的親密接觸。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認定唐子楚是自己的生生世世的戀人的,現在這是要移情別戀了嗎?不可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怎麼能再相信男人。可能是他僞裝的太好,也可能是他的溫柔太罕見,所以自己才一時被迷惑。
楚夢依把這一切的錯都歸在了燕洛軒的身上,曾經受過深深傷害的她,是斷然不肯承認自己動情的。她不斷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只爲復仇而活。爲了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楚夢依拼命回憶以往的痛苦,回憶那些已經逝去的親人。回想和唐子楚的所有甜蜜和憂傷,一遍又一遍的加深自己心中的憎恨。可是,這些都不能阻止她去在乎燕洛軒留在脣上的吻。
靠,這要喝死人嗎?
燕洛軒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爲一個女人罵人。他從來不知楚夢依的人緣這麼好,在酒席上,他們一個接着一個向他和楚夢依表示祝賀。楚夢依沒有露面,他只好代替楚夢依喝下那些祝福的酒。
最讓燕洛軒忿忿不平的是,在提到楚夢依的時候,有的人眼中居然還有着惋惜和眷戀。他堂堂燕國瑞王,難道還配不上一個小小的亡國公主嗎?看他們的眼神,好像楚夢依嫁給自己有多委屈似的。礙於情面,燕洛軒只好接受這些人祝福,一杯又一杯的飲下烈酒。
沒錯,是烈酒。不知道是燕洛穎的主意還是仲孫闊的主意,將原本清淡的酒,全部換上了上好的狀元紅。那些可是五十年釀的老酒啊。
頭痛欲烈,燕洛軒跌跌撞撞的推門進入新房。他心情很不好,將喜娘全部哄了出去。他搖搖晃晃地走向牀,牀邊坐着一個美人,她在含笑看着自己,感覺非常熟悉。燕洛軒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漸漸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三兩步走到牀前,一把將那人緊緊地抱在懷裡。
楚夢依被他突然的擁抱嚇了一跳,一邊掙扎一邊道:“燕洛軒,不是說好不碰我的嗎?你放開我!”
“詩晴,你終於是我的。”燕洛軒不理會楚夢依的掙扎,反倒將她抱的更緊。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啊。你放開我,說話不算數的混蛋。”楚夢依更加用力的掙扎。
“詩晴,我愛你,跟我在一起。”燕洛軒將頭埋在楚夢依的脖間。
“燕洛軒,我不是你的詩晴。你亂髮什麼情啊,趕緊給我放開。”楚夢依焦急的將燕洛軒向外推,可是醉酒後的燕洛軒的力氣比平時要大很多,她哪裡掙扎的開。
燕洛軒眼裡都是情慾,他毫不憐惜的將楚夢依撲倒在牀上,迫不及待的去吻楚夢依的脣。
楚夢依偏頭躲開,她現在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對策。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黔驢技窮。
燕洛軒伸出手將楚夢依的頭固定住,嘴
巴欺上她的脣。
血的腥味和着酒的味道,鑽入楚夢依的嘴裡。楚夢依吃痛,狠狠的咬了回去。就在這個空間,燕洛軒的舌鑽入她的口中,然後掠奪城池。
楚夢依心裡一急,本能的運起功力,猛的將燕洛軒推到地上。
只是情急之下,運功過度,鑽心的疼痛席捲她的身體。楚夢依扭曲的臉非但不難看,反而變得更加誘人。
“燕洛軒!你這個酒瘋子!”楚夢依抿了一口嘴脣,將一口血吐在地上,然後憤怒地看着燕洛軒。現在楚夢依只有一個念頭,她在考慮要不要馬上掐死燕洛軒。
燕洛軒艱難的爬了起來,看着坐在牀上的楚夢依,再次撲了過去。這一次,似乎用上了更大的力氣。
楚夢依也沒有心思再注意運功的量,當時就提起全部的功力。忍着劇痛,躲過燕洛軒。燕洛軒撲空,整個人趴在了錦被上面。楚夢依當機立斷,給了他一記手刀。燕洛軒就這樣沒了意識。
楚夢依服下的毒發作,痛苦的伏在了牀上,輕聲的叫出聲來。她看了一眼罪魁禍首,生氣的一腳將那人踹到了地上。然後接着在牀上喘息,可惡的燕洛軒,給我下的毒還真厲害。你大爺的,我不跟酒瘋子一般見識,等你明天醒了,看你怎麼跟我交代。
過了好大一會兒,楚夢依的疼痛才稍微減了一些。她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燕洛軒。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將他面朝下五花大綁地綁在了桌子上。
楚夢依伸出手重重地打了幾下,燕洛軒已經昏了過去,哪裡還有什麼反應。她感覺不解氣,砸爛一把椅子,抄起一根椅子腿,對着燕洛軒的屁股就是一通亂打。
打了好幾下,燕洛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因爲疼痛,酒也去了大半。
“楚夢依,你在幹嗎?”就算是燕洛軒,自己這樣被綁着,也是有些心悸。
“幹嗎?報仇!”楚夢依自問自答,重重的打了他一下屁股。
“喂,你也太荒謬了吧。你憑什麼打我?”燕洛軒據理力爭,他好歹是個王爺,洞房花燭夜被自己新娶的良媛打屁股,這要傳出去讓他怎麼見人啊。
“燕洛軒,本公主的便宜也是你佔的嗎?”楚夢依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如果我把你打暈,你就要把吃幹抹淨啦。”
“不可能。”燕洛軒爭辯道,他承認今天的楚夢依別有風情,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答應過不碰楚夢依,就是不會碰她。這點自制力他還是有自信的。
“一個吻你就差點咬死我,放任你做下去我還有命在嗎?”楚夢依掐着腰數落燕洛軒,一張臉已經氣得通紅,“你個言而無信的混蛋,以爲壓制了我的武功我就拿你沒辦法是嗎?”
燕洛軒添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嚐到了血腥的味道,知道自己差點酒後亂性。猜着事情始末,燕洛軒地冷靜也漸漸地恢復:“你不是也咬回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