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樞驍聽了柳新池這話,冷笑一聲,說道:“心甘情願?柳新池,你在說什麼呢?如果不是徽王心甘情願,本王能成爲西川王?”
“西川王真的以爲徽王只是一個閒散王爺那麼簡單嗎?徽王可是皇家的子孫,只要是皇家的子孫,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兒的野心,就算他本身沒有,可是,身邊的人免不得會攛掇。”
柳新池微微嘆息一聲,說道:“我想,徽王和徽王妃,應該生了子女吧?不僅如此,而且還極爲寵溺。”
厲樞驍沉默了。
八年前,徽王王妃就已經懷孕了,如今徽王的兒子,已經七歲了。
不僅如此,徽王王妃還接連生了兩個孩子。
“這有什麼關係嗎?”厲樞驍問道。
“還沒有想明白嗎?”柳新池問道,“徽王可以自己做一個閒散王爺,但是他的孩子呢?他甘心讓自己的孩子也做一個普通的閒散王爺嗎?如果他就這麼放棄了,恐怕,他這一脈,也就慢慢的淪落了。”
厲樞驍的眸光閃亮的看着柳新池。
從他知道徽王開始有小動作開始,他就一直想,爲什麼徽王會這麼做,如今,柳新池的話,讓他明白,很多時候,不是自己想要做什麼,而是,身在那個位置,身邊的人就會推着他做。
就算徽王不想當王,可是跟隨在徽王身邊的人呢?
他們總是有辦法將他說動,讓他身不由己。
厲樞驍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問道:“那麼,你有什麼辦法嗎?”
柳新池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的狠厲,問道:“西川王你能下了這個狠心?”
厲樞驍點頭,說道:“本王只想知道,有什麼辦法。”
柳新池抿了抿脣,說道:“兵貴神速!西川王從一線峽谷回到寧西城,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在關鍵時候,掐着對方的咽喉,只有這樣,才能讓一切都暴露出來,才能還你一個乾淨的西川。”
厲樞驍看着柳新池,他似乎透過柳新池的眼睛,看到了她深邃的思想。
“讓他動,動起來,才能暴露出來。”柳新池笑,說道,“恐怕,這次牽涉甚廣,西川王可做好了準備?”
一鍋端啊!
厲樞驍輕笑一聲,說道:“柳新池,你還是這麼狠辣,做起事情來,絲毫沒有情面可講。”
柳新池搖頭,說道:“凡是想要成大事者,必然要考慮後果,徽王殿下做這件事之前,就已經想過後果了,所謂成王敗寇,他想的很清楚。”
“他找了一個很好的時機,可惜,他卻無法掌控更好的局勢!”柳新池說道。
“西川王,掌控好徽王殿下的行動,尤其是要把控好徽王的孩子。”柳新池微笑,“雖然卑鄙了一點兒,但是應該會很有效。”
厲樞驍看着柳新池,他站起身來,走到柳新池的跟前,低頭看着她。
柳新池也擡頭看着他。
厲樞驍微笑,說道:“柳新池,你這般的手段,本王如何能夠將你讓給其他人?”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留不住!”柳新池推開厲樞驍,丟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