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觀宗看到這個情形,皺了眉頭。
秋燁滕向來被家裡人慣着,卻管教極爲嚴厲,他從小也都沒有學會杵逆任何人!
秋觀宗一直都覺得非常遺憾,因爲秋燁滕身體弱就罷了,可是骨子卻不能這麼弱啊!
可是這是人的天性,又不是管教能夠矯正的過來的,後來老頭子也就放下了,畢竟只有這麼一個孫子,就算這個孫子不能繼承他們秋家這將軍世家的牌匾,能夠過的好,也是他的福分了。
這還是第一次,秋燁滕違逆他的命令。
秋燁滕跪在地上,一張臉漲的通紅,很顯然,他也在忍受着爺爺秋觀宗給他帶來的極大威壓。
可是,他就是沒有動。
他和柳新池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一見面就極爲默契,就像是……
秋燁滕覺得,雖然柳新池年紀小,但是足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是的就是那種想要保護的**,雖然柳新池很強,很強……
“怎麼了?”秋觀宗緩步在秋燁滕的周圍轉了一圈兒,問道:“怎麼,你小子學會反抗爺爺我的命令了?”
秋燁滕只覺得後背到脖子涼颼颼的,但是,他還是一梗脖子,高聲說道:“我奉久雍王的命令,在此守護新池郡主!”
秋觀宗聽了這話,差點兒沒憋住笑。
久雍王?
那久雍王雖然極爲受寵,但是身份地位可比不上太子!
想到這裡,秋觀宗再次變得嚴肅了起來。
反抗太子?他朝着太子看了一眼,心中已經琢磨出不對來了,秋燁滕這個臭小子,一出來就惹事,還惹了大事,這是要將他們秋家都牽扯進去啊。
“太子殿下!家門不幸!”秋觀宗跪在地上,他可不願意秋家涉及到黨派之爭中。
太子厲樞堅一看到秋家老將軍竟然跪在面前,也着了慌,急忙說道:“秋老將軍,您是我們川域的鎮北大將軍,怎麼能對本太子行這麼大的禮?快起來,快起來!”
“孫兒不孝啊,竟然受了矇蔽,和太子殿下您作對,讓我帶回去好好管教一下!”秋觀宗說道。
太子厲樞堅好不容易將秋觀宗扶了起來,秋觀宗揮手就在秋燁滕的後腦勺上給了一下,怒吼道:“你膽子肥了啊!竟然敢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
秋燁滕依舊跪在地上,說道:“爺爺,孫兒只認理。新池郡主被人陷害,如今深陷圇圄,我受久雍王之託,要照顧她,就要做到言而有信!不管是誰,就算當今皇上到這裡,我秋燁滕也只說這個理,絕對不會讓開半步!”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就是秋觀宗也覺得有骨氣,可是,這可是皇子之間的爭鬥啊,在情況尚未明確之前,我們秋家不要這麼早就站隊啊!
秋觀宗真是惱火啊。
秋燁滕不反叛就算了,一反叛,就鬧這麼大的事情!
秋家啊,難道真的要這麼敗落在這個臭小子手上?
此時,一直都沉默的柳新池說道:“秋燁滕,你跟着你爺爺回去吧!”
秋燁滕轉頭,說道:“不,我一定要守在這裡。最起碼,要等到久雍王來!”
柳新池微微一笑,說道:“你的任務完成了,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