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被送到緋院,之後緋院的門口就多了兩個侍衛。她被關在緋院不能出來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回去又燒了一天一夜。這一次,她沒有失去意識,只是目光呆滯的看着冬雪進進出出。
喂吃飯就張嘴,喂喝藥也張嘴,不哭不鬧,很好伺候。
直到晚上柳新池喝完藥以後,對冬雪說道:“給我燒點水,我要洗澡。”
冬雪出去忙了,不一會兒,就送上一大桶熱水。柳新池打發冬雪出去,她一個人爬進大桶裡面沐浴。
她這幾天發燒,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難受,現在泡個熱水澡,真是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柳新池把玩着浴桶裡面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帶着冷意的笑。
這病來的突然,摧毀了她這個八歲的身體,但是,並沒有什麼大礙。
她上一世曾經修行過極爲霸道的內功心法,她早就趁着這個身體年幼,經脈阻滯還不算嚴重,打通了奇經八脈。
這點病痛,在內功心法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她的頭髮披散在肩頭,溼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只是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整張臉都蒼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
因爲生病,傷了元氣,脣也不復以往的紅潤,只是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只有她微微咬脣的時候,才泛出一圈的血色。
一雙眼睛黑亮的閃爍着,就像是夜間的一顆星子。
“喂,你這麼偷看人洗澡,有些說不過去吧!”柳新池手中的花瓣陡然飛出,接着從房樑上墜下一個少年來。
少年的額頭,貼了那麼一片紅色的花瓣,顯得這個少年更加豔麗俊美。
“久雍王殿下!”柳新池冷笑着說道。
蒲槿熠伸手將額頭上的花瓣揭下,說道:“我敢肯定你和夕陽一點紅有些關係!能夠這麼直取人眉心的,不是夕陽一點紅,世間還能有誰。”
柳新池不想和他爭執這件事情了,只是淡淡的說道:“久雍王殿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三天以後就要祭天了,你這禍星就要上祭臺了,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蒲槿熠一腳勾過一個凳子,坐在凳子上,毫不顧忌的對視着從浴桶裡面露出一個小腦袋的柳新池說道。
柳新池把玩着手中的花瓣,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我鬧個翻天覆地,打破了那祭臺,然後跑路!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西北很快就有大難,我去那邊,加入一處勢力,以後推翻這個****的川域帝國!”
蒲槿熠聽了柳新池的話,微微一愣,說道:“你這是要落草爲寇?”
柳新池卻是眉峰一挑,說道:“什麼落草爲寇?有道是成王敗寇,如果我成了,那麼,我就是新王!新的開國君主。”
蒲槿熠看着柳新池,半晌,說道:“我終於相信那個道人說的是真的了,你還真是川域的禍星,或者,你真該死在祭壇之上。”
柳新池面露不快的說道:“我前天求過父親了,可惜,他絲毫不念及骨肉親情,一心要把我送上祭臺,這般的無情,我如何能夠有情?久雍王,你是望月國皇子,估計不日就要返回望月國,還是不要趟這道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