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就在皇城的西郊。
那裡是望月皇族的陵墓。
如今,望月的皇上駕崩,自然要被送到皇陵安葬。
這絕對不是一個小場面。
蒲槿熠作爲皇子,他全身都穿着白色的衣裳,徒步帶着先皇的輦車朝着西郊的皇陵而去。
此時,他的身邊有一個女子,同樣是穿着白色的以上,她長得眉清目秀,模樣俏麗非常,雖然不施脂粉,卻是貌美如花!
這個女子,自然是柳新池。
兩人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恭送貞英夜王,恭送先皇的輦車。
從天開始矇矇亮,一直到正午時分,他們纔到了西郊的皇陵。
皇陵,早就已經準備妥當,只等着午時一過,就送皇上下葬。
蒲槿熠拉着柳新池的手,一步步的走上了高臺之上。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這種時候,自然有禮官在上面念一些程序。
“午時!入陵!”禮官吆喝一聲。
十幾個小太監,拖着皇上,就往皇陵去了!
“等等!”蒲槿熠說道。
“貞英夜王。”禮官躬身說道:“現在剛好是吉時,如果拖延了,是大不敬啊!”
“本王親自送。”蒲槿熠說道。
這個時候,秦又兮跪在地上,高聲說道:“貞英夜王,這於理不合啊!”
蒲槿熠輕哼一聲,說道:“本王是皇子,送送父皇,有什麼於理不合!”
說完,一甩袖子,就跟了上去。
柳新池朝着秦又兮瞥了一眼,看到他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的精光,一時間有些戒備。
蒲槿熠和柳新池,他們自然要跟着進皇陵。
因爲那擡着的可不是真的皇上,而是皇上身邊的張公公!
要是真的將張公公送入了皇上才能夠躺着的陵墓裡,那纔是真的大不敬呢!
就在蒲槿熠邁步走到陵前的時候,一個女子突然衝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蒲槿熠的衣襟。
蒲槿熠低頭,就看到一個哭的淚水漣漣的女子,一邊扯着他的衣襟,一邊說道:“夜王,夜王,求求您,不要讓我作爲陪葬啊!”
蒲槿熠側臉去看,就看到一衆的宮女妃子,全都跪在地上,哭的極爲傷心的樣子。
他們都是要作爲陪葬的,也就是要送死的!
蒲槿熠微微一皺眉頭,心中暗想,這死的是張公公,這些女子,都是父皇的女子,怎麼能夠陪葬呢?
“所有的陪葬女子,全部赦免!”蒲槿熠說道。
“什麼!”禮官一聽,大叫起來,“不可,不可,貞英夜王,這是主上留下的規矩!”
蒲槿熠輕哼一聲,說道:“那暫且先放着,等本王送父皇進了陵墓,父皇自然會讓本王傳了旨意出來!”
“啊?”禮官大驚,這皇上已經駕崩了,如何還能傳了旨意出來呢?
“咳!”蒲槿熠自覺失言,解釋道:“這陵墓中,父皇靈魂飛昇之前,自然會給本王留下暗示!”
禮官聽到蒲槿熠這把的強詞奪理,卻偏偏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只能乖乖的退下!
柳新池冷冷的掃過那陵墓,卻微微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