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咬牙道:“這大劉子,果真是個狠毒心辣之人。”
白憶瞧着李掌櫃的臉色,亦爲其號了脈,皺眉道:“李掌櫃被大劉子抓來此處也有些日子了,若中毒多日,爲何至今不死?”
莫伯點頭:“沒錯,這青背甲尾蛇,被其咬上一口,毒入血液,若不能及時飲下蛇血,不能極時服下解藥,至多十個時辰,必定斃命,可這李掌櫃,卻活了這麼久,實在奇怪。”
白憶突然撩起李掌櫃的衣袖,細細查看,發現其手臂上有許多血點,不像是被蛇咬的痕跡,而是針扎的痕跡。
白憶心頭一震,她再度想起抗蛇毒血清,想起蛇毒血清的方法,先以少量不致命的劇毒毒注入獸的體內,反覆幾次,直到此獸的體內產生對此類蛇毒的抗體,再從其血液中提取這抗毒血清。
莫非大劉子便打算用此法,在李掌櫃身上提取抗毒血清?可這抗蛇毒血清,本不該存在於此世,大劉子又怎會???
她沒有作聲,帶着滿腹的疑問走出小樓,一眼瞧見被五花大綁,卻依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大劉子,這人邪惡張狂,這樣的人,無知無德,他是如何學會這高深的武功,與精深的毒技?
回到府衙,白憶將自己對大劉子的懷疑告知莫伯。
莫伯一臉吃驚:“你的意思是,在大劉子身後,當然有一人?”
白憶點頭:“沒錯,憑大劉子這樣粗鄙的人,學會武藝可以理解,可這製毒之難,你我當很精楚,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短短數年之內學會?”
莫伯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大劉子確實可疑,咱們得好好審審他。”
大劉子且邪且惡,雖是窮兇極惡之人,亦不怕死,可這等生不如死的感覺,令他十分難捱。
他沒想到,這世間之劇毒,並非見血封喉這種毒藥,而是可以令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劇毒,令你宛如心肝皆癢,卻抓撓不得,令你周身無力,卻如萬蟻噬骨般疼痛。
“大劉子,你還不從實招來?你平日作案時所用之毒,究竟是何人所給?”
大劉子起先嘴硬,堅決承認是自己所煉製的毒藥,可又當莫伯問他那製毒的方法時,他又答辨不出。
這更證明了白憶與莫伯心中的疑問,這大劉子,絕非製毒之人,而只是那人操縱的傀儡。
有這樣一個人在暗中窺視着他們,隨時準備暗算他們,他們還真是心有惶恐。
白憶讓小白出馬,去嚇唬嚇唬大劉子,看能不能撬開大劉子的嘴。
果然,大劉子吃過小白的虧,知道小白那尖牙之內,藏着比毒蛇還要毒上三分的劇毒,他此時已如剜心割肉般難受,若再被咬上一口,那滋味,他不敢想像。
於是心一橫,乾脆便交待了。
原來大劉子於十二年前在那杏林之中遇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擅武精毒,大劉子偶然瞧見他在杏林外奸\/殺一位女子,他瞧見那景況,非但不怕,反而十分的興奮難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