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也是有家室之人,有妻有女,面對這樣的問題,他沒有多想,立時便道:“於屬下而言,國之安危,高過一切,屬下不可能爲了妻女而罔顧國安。”他刻意將家字去除,以示明心。
女子笑容依舊,不增不減,只那眉目間的風韻,似乎與初時不同。
“你有這般心境,是因爲你身處將位,不得不如此,可那蠱婆,她一生居於深山,不與人交,國家利益在她面前,形如空話,誰當政,誰握權,於她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對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孫女,這種情親,是你這樣的粗人無法領會的。”
祥叔挑眉:“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蠱婆她會爲了她的孫女,交出藥引?”
女子輕輕點頭:“只要你好好留着她孫女的性命,她便會任你所用,爲你所驅。”
祥叔笑着點頭:“屬下明白了。”祥叔再次飲下一杯溫茶,似想到一事,朝女子問道:“大人,拿到藥引後,咱們便立即要了那西涼皇的性命嗎?”
女子聳了聳肩,淡聲道:“那是自然,若非蠱婆給我們擺的這一道,西涼皇此時早已是死屍一具,他一死,朝堂大亂自不必說,四域千軍也定當羣龍無首,那時,咱們北冥國要佔領整個西涼江西,不知能省去多少氣力。”
祥叔點頭:“大人高明,若以硬戰,不說西涼要白損多少兵力,咱們北冥也討不了多少好處,可若等他們自亂陣腳,咱們再一一收復,自然事半功倍!!”
二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着如何兵不刃血的收復西涼,蹲在屋頂的朱焱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正打算衝下來將這兩個無恥之人的頭顱擰下來,讓他們先嚐嘗什麼叫羣龍無首的滋味。
正在他準備動手之時,另一頭傳來纖纖姑娘的尖叫聲,伴隨着尖叫聲,還有男人兇惡又淫/邪的笑罵聲。
女子皺眉,朝祥叔道:“管好你的手下,若惹怒了蠱婆,壞了我的大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祥叔立即起身,朝着女子道:“大人息怒,屬下這就去好好管教這些下三濫!”祥叔尚未邁步,左耳微動,似乎聽見房頂處傳來一絲異響。
他迅速擡頭,瞧見房頂上的瓦片,不知何時被人掀開了一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乃北冥國中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可卻有人在他頭頂上偷聽偷看,他卻毫無察覺。
這時另一頭傳來破門而入的聲音,他沒有再遲疑,迅速衝了過去。
朱焱一腳將那房門踢開,只見一位滿臉鬍子的大漢正將一位柔弱的少女強壓在牀榻上,地上是衣裳的碎片,那少女正痛哭掙扎着,絡腮鬍大漢心裡煩悶,高高揚起手,正準備一巴掌將她打暈,好方便自己行事。
門被踢開,他揚着手還沒落下,正準備回頭斥責壞他好事之人,卻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便被人像拎小雞一樣從牀上給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