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爹孃兩個親嘴

090.爹孃兩個親嘴

看着那麼一大羣人跑進自己的食府,安夏頓時覺得,地方太小了,你們還是別進來吧,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何必賴在我這裡啊?

“哎呀,安夏嫂子,我不說了,我先去看看我那小侄子,我好喜歡他啊!”說完,銀鈴就沒影了,身後的一衆人開始爲這位大小姐打理着一切。

安夏又氣又惱,卻又沒有辦法堵住別人的嘴,還想反駁,卻又怕對方說出更加驚駭的話出來,只能作罷。

銀鈴的話就是在說,安夏是先懷上孕後纔要跟人成親的,這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成了安夏的不要臉了,畢竟南宮景這般的身世,要娶好的女子比吃飯還容易,哪裡需要娶她這等鄉野村姑的,想來也是安夏勾引人在先,有了孩子纔會有機可乘的。

銀鈴這會看她的模樣,還以爲她害羞了,趕緊說道:“安夏嫂子,你不必害羞,每個女子都會成親嫁人的,又不是你一個,雖然你們先生了孩子再成親,那也一樣的。”

再看南宮景,哪裡還有南宮景的身影,肯定是怕她問罪,給跑了。

“我什麼時候快要和你大哥成親了?”安夏反問道,她自己要成親自己都不知道嗎?

“怎麼不是呢?你不是都快要和我大哥成親了嗎?而且,你這個兒子可是和我大哥生的,怎麼能不是我的嫂子呢?”銀鈴不顧安夏的小聲,大聲問道,眼睛還調皮的看了眼自家的哥哥,見他投來讚許的目光,瞬間更加的得意了。

“銀鈴,你叫錯了吧?我不是你嫂子。”見銀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安夏才提醒道,笑容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不遠處站着的南宮景。

安夏對她那聲嫂子聽的很是彆扭,她不是南宮景的妻子,所以不是她的嫂子。

“安夏嫂子,你記得我嗎?”剛下馬車,銀鈴便激動喊叫道。

這邊九觴剛走,而美味食府便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是一位女子,正是好多個月前安夏在福來客棧看見過的銀鈴姑娘。

“他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安夏知道九觴無親無故,也從來不吐露自己的事情,所以安夏根本無從知道九觴去了哪裡?

“他估計是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吧,你且忙點,他會回來的。”雖然不悅,但是南宮景還是安慰着安夏,誰讓他脾氣那麼好?

“九觴不知道去哪裡了?”安夏看見南宮景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嘟囔着九觴不知道去哪裡去了?這讓南宮景有些不悅,怎麼一開口就是別人呢?

安夏看着信上寥寥幾個字,也不知道九觴去做什麼?有什麼急事要那麼早就離開,需要讓人送來信。

第二天,安夏起來的時候,有人來稟報,九觴交來了一封信,說有急事,離開一段時間,火鍋店,讓安夏照看着點。

而那個櫻花下的小姑娘,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是,他再也不會記得她了。

早在那場大火,他便回不去了,即使國仇已報,可是他依舊未能放下,有些傷,註定是一輩子的。

如果說,所有的事情真的那麼好忘記,那人怎麼會還有痛苦呢?一場大火,燒的不是那些宮殿,燒掉的,是人的心。

南宮景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留下九觴一個人站在黑夜裡,久久沒有回神。

南宮景知道有些事情,需要靠自己,“九觴,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你就必須接受,既然已經開始新的生活,就別再沉浸於過去,如今,那個地方,也不復存在了,而你,必須把這段記憶忘掉,銀鈴是個好姑娘,雖然有時候任性,但她心地不壞,最主要的是,這些年,她一直未能忘記你。”

南宮景越說,九觴便越難受,“不要再說了,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不要再繼續說了。”

“銀鈴這些年,一直都還記掛着你,當她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可我並不認識她。”

“銀鈴說,她想那個叫九觴的人了。”南宮景繼續說道,而九觴的面容,突然變得有些可怖起來,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此話一出,九觴當初心裡所猜想的,便知道一清二楚了。

“她是我的妹妹。”

隨後,九觴只是搖搖頭,“不記得。”

“九觴,還記得銀鈴嗎?”南宮景突然問道,轉身,看着九觴,明顯的從九觴眼睛裡看見驚訝二字。

他知道九觴對安夏有着怎麼樣的感覺,他也不戳穿,看着頭上的星月,竟是如此的明亮。

“這個我知道。”不用九觴提醒,他也會做到的。

九觴看着南宮景半晌,最後卻搖搖頭,“其實並無什麼重要的事,只是安夏,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她、不容易。”

“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南宮景率先開口道,看着九觴的眼睛,似乎能穿透他的眼睛看到九觴的心底最深處去。

九觴還站在門外沒有離去,見南宮景出來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兩人都熟睡,南宮景便出了來。

九觴沒有多言,微微的點頭。

“回來了。”南宮景如男主人般的語氣,看着九觴抱着已經熟睡的帥帥。

九觴將帥帥抱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南宮景在爲安夏蓋被子,輕柔的動作刺疼了九觴的眼睛,也許他永遠都不能對安夏這麼做,而南宮景卻輕易做到了。

南宮景出來的時候,安夏正睡得香,怕她再次着涼,南宮景只能將她放於牀上,爲她蓋上被子。

不到半個小時,一鍋熱水已經被燒好,安夏換來南宮景趕緊洗個熱水澡,而自己則昏昏沉沉的趴在了房間的茶几上睡着了。

不敢看他,安夏小心翼翼的從南宮景的身邊繞了過去,來到大鍋面前燒水。

見他表情軟了下來,安夏纔算舒了一口氣,“那我先去給你準備熱水洗澡,你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吧!”

“算了。”反正潑都潑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這裡,你剛纔說的也沒有聽見,實在抱歉。”安夏有些慌張,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想上前,可是又怕被揍,傻傻的站在門口道歉着。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去給你煮薑湯嗎?”安夏能聽見南宮景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法出來的,足見他有多麼的氣憤。

“啊?你怎麼會在這?”安夏呆愣住了,哪裡想到南宮景在廚房裡,如今,倒潑的他一身溼。

他不過是生個火,有些難生,又塞了不少的柴草,火焰上不來,便冒起了濃煙,就在看見爐子裡漸漸亮堂起來的火焰,一盆冷水把那火焰全部澆滅,連帶着他也被澆溼個透。

煙頓時少了不少,安夏正慶幸沒事了,卻見南宮景從那濃煙中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安夏。

“嘩啦——”

暗叫不好,安夏趕緊從院子裡端來一盆水,走近廚房門口,朝着冒煙的地方甩手便把水潑了出去。

安夏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南宮景的回來,還以爲他走了,走出去一看,廚房那塊火煙大冒。

登時,南宮景覺得對這些柴火無從下手了。

這樣一來,這薑茶南宮景煮起來還真的有點難度,可能又因爲着急,他起了幾次火都滅了。

他極少進廚房,即使到了現在,他也極少進廚房,對飲食方面不算很講究,能吃的就行,而且平時都是有廚子做飯菜,所以更是用不上他。

如今安夏感染風寒了,所有的事情便全部落在了南宮景的身上。

食府裡沒有人,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住在這裡,九觴帶着帥帥在火鍋店,並沒有回來。

“看來是感染風寒了。”南宮景說道,趕緊爲她準備好薑茶。

安夏的醉酒是好的快了,可是剛回去便使勁的打噴嚏。

回去的時候,再吹一路的冷風,安夏總算是清醒了不少,走路也穩當了些,只是兩人的心裡,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安夏本該想着要躲開的,可是她卻貪戀那種味道不能自拔,最後任由南宮景捧着她的臉,什麼也不做。

南宮景小聲念着,看着安夏癡傻的笑着,捧着她的臉,予以一吻。

可是不管如何,“若是你有一日要走,我必定要阻止你。”

南宮景見她答非所問,還以爲安夏是喝醉了腦袋不清醒,便沒有再問下去。

即使喝醉,安夏也知道南宮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她要是回不去原來的地方,也是要在安江發家致富,等賺錢了,穩定了,纔會離開安江去烏城,看看她那家裡那些奇葩,只是一年多過去了,那些曾經趾高氣揚趕她出來的人不知道怎麼樣了,是否還是這般囂張跋扈,不將她這種人放在眼裡。

“嗯?”安夏不明白他說的什麼,託着下巴好奇的看着他,“我暫時不會離開安江的,等以後有能力了,我就會去烏城,不過這兩年內應該都不會離開安江的了。”

“安夏,你會離開這裡嗎?”南宮景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安夏說的離奇,但是因爲擁有着,所以他特別的害怕失去。

“嘿嘿。”聽他這麼說,安夏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目光深深的看着南宮景,似乎在他臉上能看出花來。

“一點都不,反而可愛。”喝醉酒的安夏很可愛,不吵不鬧,不朝他瞪眼睛、揮舞着拳頭,他喜歡喝醉酒後的安夏。

如果說剛開始只是偶然的遇上她的話,那麼後來的相處到如今,他已經放不下她了,滿心都是她和帥帥兩個人的存在。

此刻的安夏並不可怕,只是他在害怕,害怕會像她所說的那樣,安夏會離開這個世界,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南宮景卻搖搖頭,笑着看着她。

“南宮景,我是不是很可怕?”安夏看着他,寒風把她的頭髮吹的有些亂。

寒風輕輕的吹,安夏臉上的熱氣一點點的吹散,人也漸漸的清醒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一切都知道,她只是忍不住要說出來,藉着醉酒說出來。

安夏越說,南宮景就越發覺得真,如果真像安夏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有借屍還魂一說?而且,如果真的如此,安夏是否有可能會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夜風,嗆的安夏咳出眼淚來,南宮景卻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我好想回去啊,呵呵……我想回到屬於我自己的世界裡去,我不要在這裡。”即使現在已經比之前如意些了,可是還是不如安夏生活了十幾二十年的世界,那裡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而這裡的世界,太可怕了。

“可是我的軀體呢,那個遙遠的世界的那個軀體,不知道有無人替我繼續的活着?”如果可以回去,安夏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只是那個世界是否還有她存活下去的機會呢?

南宮景沒有想到安夏會說這樣的話,雖然震驚卻也有可能是真的。

“咳咳……因爲,咳咳……”即使咳着,安夏也要說,“因爲是根本就不是安夏,我不過是一個從很遙遠的世界,靈魂不小心掉進安夏身子裡的人,其實安夏,早已經死了,是我,是我的魂魄讓她繼續的活着的。”

“慢些。”南宮景小心的順着她的背,讓她沒那麼難受。

“因爲啊,哈哈……咳咳……”張開嘴巴,夜風剛好吹進嘴裡,安夏被嗆的連連咳起來,本來已經慢慢消紅的臉又漲紅起來。

“你爲何會這麼說?”南宮景輕聲問道,因爲他很想知道,安夏究竟心裡在想些什麼?爲何她會這麼說?

這是南宮景第二次聽見安夏說這樣奇怪的話。

安夏坐定,久久,纔開口道:“南宮景,你知道吧,生帥帥,我差點就死了,或者說,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其實並不是我。”

安夏走的不穩,南宮景不敢激怒她,畢竟她現在只是個喝醉酒的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在路邊坐下。

這一年,她經歷了大喜大悲,自然心情更加的複雜,喝醉酒便開始發作了。

這是距離安夏那次趕他走喝醉之後,安夏再次喝醉,由於這麼久之後自己的成果得以看見,安夏怎麼能不開心,怎麼不喝醉。

“安夏,你醉了。”幸好帥帥讓人先帶回去睡覺去了,不然他又要照顧安夏又要照顧帥帥的,恐怕有些力不從心了。

都說醉酒的女人最可怕,特別是安夏這種心裡憋了一大堆傷心事的醉酒女人。

“我沒有醉。”安夏掙扎着要自己走,卻讓身旁的人緊緊拉住。

九觴沒有言語,眼神深深的看着離去的兩個背影,心情一陣失落。

“我來吧!帥帥就麻煩你照看一下。”

那天晚上,安夏喝的有點醉,說話都利索,九觴想扶着安夏,卻讓南宮景搶先一步扶住了。

身旁的九觴與南宮景緊抿着脣,沒有言語。

“安姑娘,你怎麼哭了?”魏靈看着安夏這副樣子,還以爲安夏不開心呢。

那些日子,知道一些的人恐怕就九觴和南宮景吧!雖然知的不全,但也是知道安夏是多麼不容易的挺過來的。

而安夏,居然都一一的跨過來了。

想起意念前的今天,她肚子在雪地上生下帥帥,無親無故,是王大娘夫婦收留了她,日子過的清貧,後又讓王大娘的兒媳給趕了出來,她又是建造房子,又是在客棧當廚娘,又是做奶茶的,當中的曲折,現在想想,都覺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看着眼前的人,安夏險些熱淚盈眶。

那天美味食府沒有營業,因爲掌櫃的兒子需要過生辰。

很快,帥帥就已經一週歲了。

火鍋店與食府,安夏兩頭跑累的慌,所以只能將九觴派在了火鍋店內當主事,管着火鍋店,而安夏,依舊在食府裡掌勺。

火鍋店的生意,在那個冬天,越發的紅火起來,不少客棧想模仿安夏的火鍋店,可是總是東施效顰,因爲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不懂這些食材,只能學個三分像,最後招攬不了生意,只能不了了之。

就連鄰鎮鄰縣的人,都喜歡跑遠來這裡一嘗究竟。

如此開了一個月,天氣越發的冷了,來往的不管是商賈,還是安江這邊的人,都喜歡到火鍋店裡來坐着聊天吃東西,因爲安夏還設置了幾個包廂的房間,不少官宦專門開了一個房間,邊吃邊談事情。

這火鍋店基本在傍晚之後纔會開起來,白天工人們都在休息,只有過傍晚,太陽將要下山之時,纔會開門做生意,雖然如此,可是一直從傍晚到凌晨,火鍋店的人都絡繹不絕,久久才散去。

火鍋店連開了十天都是生意火爆,雖然價格不低,卻受到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喜愛,一幫朋友圍坐在火爐邊上,吃着熱辣辣美味的食物,來上一罈好酒,大汗淋漓的在這冰冷的夜晚吃着,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這樣一來,員工們個個做起事來都有了動力。

安夏還實行了小許食物是有提成可分的獎勵,提高小二販賣食物的數量,還有全勤獎以及優秀工人獎,得到了大家的歡迎。

安夏爲了更加的如現代人般的工作,還給每個人安排了每個月兩天到四天不等的假期,個個拍手叫好,很少見有掌櫃的會給他們放假。

安夏此前一個一個的教會的這幾人如何做湯底,如何切菜,如何擺放,都列了規則給他們,讓他們跟着做就行了,個個有自己的職責,就連小二他們,她也是分好了工作,輪流辦事。

廚房裡,安夏早就忙的頭暈眼花,廚房裡除了她,還有另外的三位廚師兩位幫廚,個個都是歐陽承從各地找來的頂級廚師,做菜不亞於安夏。

因爲怕客人不會使用,安夏還讓端菜的小二一一的給每張臺的客人介紹了怎麼使用最佳。

漸漸的,不少餐檯上的人都點了餐,小二一一記下每張臺的人要吃的東西,然後交給廚房,讓廚房的人端到相應的臺號上。

來這裡消費的莫不是有錢人就是官家子弟,最不缺的,便是銀兩,只是他們都沒見過這樣的稀罕物,所以必須要一嘗爲快。

每樣東西的價格都標註的很好,坐下的客人摸不準哪種好吃,只點了自己感覺好吃的一種先嚐試着。

進店的客官每個人桌上都有一塊牌子,所謂的餐牌,上面寫明瞭食物以及價格,火鍋店裡,除了火鍋,還有烤魚雞煲以及石鍋魚,這些所用的食物差不多,安夏一連將這幾種都擺了上來,若是有人不喜歡火鍋,也可以嘗試吃其他東西。

可是全安江的人都知道美味食府的掌櫃做的飯菜是天下美味,而這火鍋店又是安掌櫃的精心之作,想必一定是世間美味。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說不懷疑這食物那是假的,畢竟,還沒有人試過用這樣的方法開客棧開酒樓。

這些人第一次解除火鍋,以前那些窮困人家倒是會一家人坐在爐子前,將家裡僅剩的那些食物丟進鍋裡去煮來一起吃,倒不像,如今,他們都吃上這等東西。

等到開張那一天,可謂是高朋滿座,到處是等着上菜的客官。

很快,安夏的火鍋店在漸漸冷下去的冬季裡開了起來了,有了歐陽承的宣傳,加上安夏的造勢,讓火鍋店未開先紅火起來,不少人都期待着這火鍋店的到來。

剛下馬車,九觴便將帥帥抱走,南宮景看着被安夏抱給九觴的帥帥,心裡很是不樂意。

三人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了,帥帥吵鬧着,估計是一整天沒怎麼睡覺,現在累了。

吃飽了,安夏底氣也足了,那兩隻野雞可不小,若是用來做叫花雞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吃飽喝足了,安夏趕緊催促着回家,南宮景指着那兩隻野雞還沒烤呢,安夏直接丟一句,“回去再烤,現在天色不早了,晚些回去可要看不見路子了。”

見吃飽,安夏又四處轉轉,想找些能解渴的東西吃,見半天也沒轉悠出什麼來,直接飲用旁邊的小河裡的水,河水清澈,沒有任何雜物,味道喝起來也清甜,和現代多很多工業污染過的河水,完全不一樣。

吃了還不到半條,安夏就已經半飽了,畢竟這隻吃魚,把肚子填的差不多就行了,因爲放了鹽膚木的緣故,味道鹹而鮮香,剩下的半條,安夏讓給南宮景吃,不過他不要,安夏怕浪費自己啃了。

安夏可不是吝嗇之人,見烤好了,趕緊分他一條,兩人就着兩條魚有滋有味的啃起來。

聞到香味的南宮景,趕緊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看着安夏剛新鮮烤出來的烤魚。

不一會,魚香便飄散在四周,讓人垂涎欲滴,而南宮景那邊,終於是把野雞的毛拔乾淨,將裡面的五臟六腑都挖了出來。

看着南宮景還在那小心翼翼的拔毛,安夏趕緊去起火烤魚,將剛纔準備好的鹽膚木果子塞進魚肚子裡,又在表面擦了擦鹽膚木表面的鹽分,安夏得意的烤起魚來。

安夏由於長時間握刀,所以殺起魚來麻利的很,不一會魚鱗已經去完,魚肚已經洗乾淨。

南宮景身上有隨身帶的彎刀,所以殺魚殺雞不過瞬間的事情。

有了這些食物,安夏也不再提剛纔發生的事情,催促着南宮景去將那兩隻野雞解決好,而她,解決那魚就行了。

沒想到這人真有兩把刷子,沒一會,就帶來了那麼豐盛的食物,若是在野外,有他就不怕沒東西吃了。

等了好一會,安夏纔看見南宮景的身影,而他的手上,多了兩隻野雞和三條魚。

安夏在圍着帥帥的四周撿了些柴火,便去摘果子,金剛藤所在的地方由於土壤富饒,每個果子都結的飽滿,紅透了,安夏自己先嚐了幾顆,雖然還有點澀的味道,但是由於果子飽滿,已經被甜味給掩蓋了些,隨後纔將全株摘光。

這兩種的果子都是可以吃的,金剛藤果有點澀澀甜甜,味道還算可以,而鹽膚木的果子剛好可以用來等會烤獵物使用。

安夏看了四周,距離不遠的地方,有好些野果子,都是她熟悉的東西,有金剛藤的果子,還有鹽膚木。

安夏也是餓的急,只能點頭答應了,只是南宮景一走,她就恨的牙癢癢起來,這南宮景簡直是腦子進水了,跑個那麼遠的地方來,回去還不好回去。餓了都沒吃的。

“還是先尋點吃的再回去吧!”南宮景如是說,“這邊林子大,說不定野物不少,你直接生火,我很快回來的。”

想想,安夏又只能退堂鼓,想着回去再吃吧,大不了餓三個小時。

只是現在已經是初冬了,雖然這邊還不算很寒冷,但是不少獵物都已經藏起來了吧?而這小河,看起來像是有魚的樣子,只是,水那麼冷,怎麼下去抓?再生火,那耗費的時間也不短了。

摸摸餓的緊要的肚子,安夏心想,只能在這裡先解決肚子問題了。

詢問下才知道,南宮景將三人帶到這距離安江好遠的一個小河邊,具體叫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若是要回安江,至少需要一個多時辰的路程。

南宮景出來的時候,只帶了帥帥的食物,他們兩人,什麼都沒有,而這裡是哪裡啊?

餵飽了帥帥,安夏自己也餓了,回頭看了眼南宮景,她已經努力將剛纔的發生的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這些真的可以實現嗎?

也許,他找尋多年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吧,妻兒在身邊,和樂融融。

南宮景起身,看着這般唯美和諧的場景,心情久久未能平復。

“來,吃,別餓了。”安夏細心的餵食着,眼睛裡,只容下了帥帥一個人的身影。

心情平復下來,帥帥還在那邊咿呀的吵,想必是餓了,不容安夏不理,她只能去給帥帥餵食。

而帥帥,則咿咿呀呀的吵鬧着,讓人無法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南宮景也沒想到自己突然間這般衝動,也許是那疼痛一下子刺激的吧,南宮景這般安慰自己,躺在地上,許久不見動彈。

安夏坐在一旁,不敢看他,剛纔的那一幕依舊深刻的記憶在腦海裡,可是安夏卻希望那都是假的,從未發生過。

見元氣恢復些,安夏趕緊從南宮景的身上爬起來,這次,她小心翼翼,生怕再跌進對方的懷裡。

安夏癱軟在南宮景的懷裡,喘息着,生怕這些空氣等會又要被人給剝奪,趕緊的猛吸幾口。

帥帥在一旁狂舒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綿長而瘋狂的吻結束,兩人就像經歷了一場大戰,大汗淋漓。

安夏感覺自己就像死過了一次,無法呼吸,無法掙扎,如衝上岸灘的魚,沒人能幫助她。

南宮景的吻,如暴風雨襲來,席捲着一切,讓安夏無處可逃,不停的與之糾纏,追逐,攪動,啃噬,深入。

安夏感覺自己沒法呼吸了,掙扎的張開嘴,想要探取那稀薄的空氣,可是卻讓那軟滑的東西有了機會可乘,一下子滑進了嘴巴,不停的攪弄着她那同樣軟滑的東西。

“唔……”

帥帥想,如果當時他有那種能力的時候,一定會捂住自己的臉,不會睜那麼大個眼睛看着爹孃兩個親嘴的,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角度讓他沒法不看到這一幕。

話雖如此,南宮景卻沒有給安夏思考的時間,雙手捧着她的臉,壓了下去,兩個人就這麼輕鬆的嘴對嘴,眼睛看着眼睛,鼻子壓着鼻子。

“沒關係。”不過三個字,南宮景卻感覺自己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它說完。

疼死他了!

南宮景咬緊牙關看着她,這比故意的還要來的疼!因爲,她的腿剛好砸在他的兩腿之間的地方。

“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半個臉砸在南宮景臉上的安夏,愣了半晌,才擡起頭滿臉的歉意的看着他。

南宮景被砸的一疼,悶哼一聲,臉色都變了。

“啊!”身子砰的一聲,又一次掉進南宮景的懷裡,兩人的頭磕上。

小心翼翼的從他身上起來,安夏纔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纔是趴着跨坐在他身上,登時有些臉紅,卻因此未顧及到撐在地上的手壓住了衣服,就快起來的時候,突然被這麼一絆。

“算了,這些以後會滿滿和你算清。”她怎麼清楚南宮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別到時候遭殃的也是她自己。

見他那麼妥協,安夏反而一愣。

南宮景自知理虧,鬆開她的手,“既然如此,便繼續打吧!我絕不還手。”

“未夠!”怎麼夠呢?“你欠我那麼多,打了那麼幾下就夠了?”

安夏被他看的不自在,想躲開,整個人卻動彈不得的趴在對方的身上,卻只能與他對視着。

南宮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聲音卻極致溫柔,“你打的可夠了?”

未等安夏打夠,雙手突然被人一一鉗制住。

帥帥爬在地上,驚愕的看着同樣趴在地上的兩人交纏着,廝打着,這場面,着實壯觀。

既然如此,安夏便更加的放開了膽子了,打了人胸口還不止,還要將人俊美的容顏搓揉捏扁。

一記記敲打在南宮景的胸口,微微的悶疼,他卻也不哼一句,反而享受似的給人打。

“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反正這裡人影不見一個,她打人了,不淑女了也沒人看見。

安夏這會得逞了,哪裡還管什麼淑女形象,跨坐在對方的身上,便掄着小手打。

鬆開綁,整個人也輕鬆了,安夏看着南宮景那副得意模樣就越發的憤恨起來了,“啊”的一聲,雙手朝着他的肩膀推去,南宮景來不及閃躲,被他推了個正着,倒在草地上。

對方嗤笑一聲,知道她也就嘴皮子厲害,隨後,才麻利的解開繩子。

半晌,也不見繩索解開,安夏頓時覺得自己上當了,“南宮景,你是故意的吧?別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不知道你要適合哪種死法?”

渾厚的男子氣息,漸漸的靠近,鼻翼間的溫熱氣息,一點點的噴在安夏的脖頸處,酥癢難耐,讓安夏忍不住的縮脖子。

南宮景蹲在安夏的面前,雙手從她兩臂旁繞到身後,等手伸到了幫助安夏的手腕處,他整個人已經快要貼住安夏了,讓安夏有些不自在。

見也懲罰的差不多了,南宮景這才慢悠悠的上前準備解繩索。

安夏發誓,等她鬆開綁之後,絕對不打死他!打殘他!

“你……”安夏無奈,只有將求救的目光投放在帥帥的身上,明知道帥帥什麼都做不到,還是委屈的看着帥帥,許久,纔對着南宮景咆哮道:“你快給我鬆綁,你這樣子讓帥帥看見我這個孃親被你捆綁着,像話嗎?你難道要讓孩子從小就有心理陰影嗎?”

南宮景挑眉,“有何不可?”

“快放開我,難道你要這麼一直綁着我嗎?”

南宮景斜睨她一眼,將地上鋪上一張布,再將手中的帥帥好生放在地上,這才走到安夏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姿態看着她,眉角含笑,安夏是看一分便惱一分。

而眼尖的人倒是看出她就是食府的掌櫃,再看南宮景,更是不敢上前幫忙了,這是人家兩夫妻的情趣,誰敢上前破壞?

人家見帶着個孩子,還和南宮景長的那麼像,自然也就信了。

安夏想喊救命,可是南宮景卻一個機會也不給人,還故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對着人說:“這是孩子的娘,總是跑出來玩不看孩子,我這不帶她回去看孩子去。”

“現在給我解穴,鬆綁!”沒想到她是被人給綁架到這裡來的?剛纔一路上的人都在看着他們呢,像看戲一樣。

安夏真的以爲南宮景就這麼容易放過了自己,直到被人“綁架”到了一條河邊,安夏才知道,南宮景不過是使用了另外的方法讓她屈服罷了。

“好。”

“難道還假的嗎?”

“真的不去?”

南宮景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覺。

“還是不去。”

這一說到帥帥,安夏就忍不住的心軟,畢竟帥帥在她心裡是無人可替代的。

“就當陪着帥帥逛逛吧,帥帥肯定希望你這個當孃的能抽出時間陪他。”

安夏斜睨他一眼,“不去。”

“所以我們三人今天去出去走走吧!”

南宮景一顆心如冷水澆灌,冷了一地。

“所以呢?”安夏問的非常無辜。

“你看我們三人都沒有好好坐下來吃過一頓飯呢。”

“爲什麼?”

“今日既然出來了,就先別那麼早回去。”

看完店鋪,安夏正準備回去,卻讓南宮景叫住。

“再過幾天就行了。”歐陽承如是說,看見南宮景站在安夏的旁邊,眼皮就會突突的跳。

除此之外,三層還會有落腳的房間,若是客人想住房,便可以在三樓住下,三樓有獨立的樓梯通向外面,這樣,即使那些只想住客棧的人,也可以在此落腳。

這個店鋪有個空中二層走廊,可以從二樓直接看向一樓,二樓走廊圍着一圈座位,個個用屏風隔好,她會在一層那裡的中間弄一個大的舞臺,這個火鍋店除了閒暇時間吃飯之餘,會有表演,到時候她會請來表演的人。

“已經差不多了。”看着整家店,安夏嘆道。

安夏不知道的是,裝修這家火鍋店,以及買下這間店鋪的錢,歐陽承並沒有從家裡拿出一分錢,都是他自己的錢,當然,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

火鍋店比起食府,要大的多,全部都是歐陽承拿錢出來裝修的,當然,既然他說了可以拿錢出來,到時候賺錢再來分紅,安夏當然沒有意見,畢竟她現在沒錢,歐陽家堆着金山銀山,也不怕拿那一點,就是那歐陽成風有點可惡。

南宮景是個粘人精,不願意安夏一個人帶着帥帥去,顧名思義的有危險,於是,跟了上來。

而火鍋店那邊,已經快要裝修好了,安夏趁着閒下來,便想去看看成果。

米食節的三天忙碌,終於算是過去了,安夏看着突然增多的錢銀,笑的樂開了花。

121 帥帥親美人是爲了救她138 終於離開了075 是這種樹186 巫師被抓015 白眼狼183 赫連嫣然遇刺018 突然回來的王家兒子072 怎麼嫁人了108 引來了賊036 恩公賴着不走175 龍炎心會疼093 老相好出現005 粗糙的農村過年030 見工當廚師085 爭搶家產018 突然回來的王家兒子004 被劫了186 巫師被抓103 其實南宮景已經死了023 砍竹子174 公子可是在找人027 抓賊185 突發事件042 尋找奶茶材料145 沈氏計謀111 設法進入浩振王府135 陰謀172 他是你舅舅096 貴客的到來116 地牢別有洞天082 出售店鋪137 很像三姐199 血濃於水198 安夏是你的女兒010 見死不救160 五指姑娘愛勞動一萬三080 看美男050 原來是你下的藥040 採茶葉191 見面103 其實南宮景已經死了065 九觴前往安江079 雙月節099 新店開張141 嚴懲惡人020 離開王家023 砍竹子128 吃醋062 親上了190 密謀中三004 被劫了176 傻瓜哭什麼呢173 你懷孕了128 吃醋184 做衣服100 顧公子和你做筆生意吧064 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167 神秘梵方國170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046 找幫手買奴隸175 龍炎心會疼104 她相信他不會就這麼死了的191 見面034 看起來挺面熟的161 嘴巴腫了195 南宮景掉入懸崖139 孃家親戚083 租鋪176 傻瓜哭什麼呢008 冒險進山045 奶茶紅火203 大結局下117 南宮景終於見到你了108 引來了賊014 血的教訓199 血濃於水105 入宮080 看美男182 龍不戰你真可憐127 互訴042 尋找奶茶材料135 陰謀150 安家衰敗七千080 看美男072 怎麼嫁人了140 打架197 瘋子也好好人也好130 醋罈子打翻了081 歐陽承004 被劫了139 孃家親戚190 密謀中三141 嚴懲惡人125 拒絕成親169 楚家050 投毒之人143 抓人反被抓068 找出茶苗死亡原因127 互訴163 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