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南宮景出事了

“啪嗒!”手中拿着的茶盞突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說什麼?”安夏再次問道,看着蜜桔的面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見的。

蜜桔看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亂說話了。

“姑娘,你別激動,我這也是聽他們說的,說是南宮公子受傷了,不過,可能不嚴重的,姑娘你先彆着急。”

即使蜜桔這麼說了,安夏依舊忍不住的擔心,這幾天南宮景與九觴他們總是早出晚歸,她知道他們一定去忙去了,至於忙什麼,不言而喻。

“真的沒事嗎?”安夏喃喃說道,語氣裡,沒有相信。

“姑娘放心好了,我這也是聽黑玉說的,他那人說什麼話都是三分真七分假的,估摸是嚇唬我的呢,您別太擔心了。”蜜桔知道自己這次嘴賤了,居然說了那麼多,真是該死。

“姑娘不必擔心,沒事的,剛纔聽回來的人說,南宮公子沒什麼大礙。”蜜桃上前,拿着掃把將地上的茶杯碎片掃乾淨,眼睛瞪了蜜桔一眼,便收回。

蜜桔被姐姐瞪的心慌,知道自己太藏不住事兒了,這樣不好的事情怎麼能和姑娘說呢,只徒惹的姑娘傷心罷了。

“是啊,我都說了沒事了。”蜜桔乾淨說道,剩下的,都不敢再說了,怕越說越錯。

即使兩姐妹已經說了許多寬慰安夏的話,安夏還是不放心。

她想從府裡出去,可是蜜桃蜜桔不肯,外面守門的人也不肯,至於原因,只因爲魆王現在在找她。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安夏擔憂的看着一桌子的菜,肚子雖然很餓,可是卻沒有一樣想吃的,想到那個受傷的男人,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這裡就像一間封閉的密室,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她想出去看看南宮景也不行。

蜜桔搖搖頭,蜜桃緊跟着也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姑娘不必太擔心,沒事的。”

“嗯。”安夏點點頭,看似已經沒了之前那麼擔心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一直在打鼓。

看着滿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可是安夏卻沒有半點想吃的感覺。

“姑娘先吃飯吧,這樣對你肚子裡的孩子比較好。”蜜桃一邊說着,一邊爲其佈菜。

安夏點着頭,摸了摸懷裡的寶寶,決定還是吃飯好了。

漫長的等待,讓安夏的心都熬成婆了,晚上吃了飯,依舊沒能看見外面有消息傳來,安夏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亂的很。

懷了孕,安夏變得更加嗜睡了,可是她不敢睡,喝了一口釅釅的茶,提起了些精神,繼續等着南宮景歸來。

子時剛過,外面的燭火暗暗的,遠處的山,好似被一張黑色大嘴吞沒了,看不見山的影子。

安夏打開窗子,看着遠處的山峰,感受着徐徐清風吹了進房子,卻還是吹不走她身上的燥熱。

“姑娘,先歇息吧,不會有事的。”蜜桃在一旁勸着,手裡端着些吃食,“夜深了,姑娘今晚吃的不多,這些是我剛做好的夜宵,您且吃些吧!”

安夏回頭看了蜜桃手中端着的清淡小粥,笑着搖搖頭,“我還不餓,你端下去吧!”

“姑娘,你晚飯只吃了一點……”蜜桃緊張道,想到蜜桔今天說的話,她恨不得敲醒蜜桔的頭,真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這等事情怎麼能來擾姑娘呢?她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

“我沒事,我還不餓,你先下去吧!”安夏說道,看看蜜桃手中的粥,指着桌子,“你把粥放那裡吧,我待會餓了就吃,你們兩姐妹先下去睡覺吧,天色也不早了。”

想到這兩姐妹一整天都在勸慰她,安夏很欣慰,只是,她的擔憂還是不曾減退。

南宮景是她此生的摯愛,他們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以爲已經雨過天晴了,卻多了那麼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去面對。

南宮景已經出鬼門關走了幾圈了,她自己恐怕都算不清了,爲何上天還要這麼折磨他們?

南宮景前幾次都能幸運的躲過死神得以重生,但是他不是神,而是實實在在的人,她真的很怕,哪天死神會收了南宮景的性命。

她把未來都計劃好了的,兩人成了婚,然後過平淡的生活,他們會找一個春暖夏涼的地方,不需要面朝大海,但一定要春暖花開,沒有鬥爭,沒有陰謀,沒有煩惱的小山村,過着平凡人的生活,慢慢執手到老。

可是,這簡單的夢想,卻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安夏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燭臺上的燭火越燃越短,外頭的天色越發的黑漆,頭頂上沒有半點星月,很是冷清,似乎夏蟲也懶得鳴叫了,整個大地,顯示着一片寂靜的模樣。

昏昏迷迷中,安夏趴着桌子睡着了。

夢裡,她夢見了南宮景,笑着對她說,他沒事,好的很。

可是,她看見他煞白的臉色,胸口沒有一塊完好的血肉,眼淚,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心,很是疼痛。

“南宮景……”

睡夢中的人喃喃喊着,眼淚順着眼角流入鬢邊,淚水將鬢髮全部染成了淚發。

南宮景進門的時候,便看見嬌俏的女子爬在桌上,嘴裡喃喃喊着自己的名字,眼淚將她的鬢髮染溼。

心,忍不住的疼痛起來。

南宮景的臉色有些慘白,感覺着胸口的地方越發的疼痛,如墨般的血透過玄色的衣服滲透出來,將衣服染黑。

將趴在桌子上的人兒的淚水擦乾,南宮景沒想吵醒她。

可是他的手剛觸碰到安夏的臉頰,安夏便驚醒了,看着被淚水迷濛住的眼前的人,安夏的淚水越流越多。

只是嗅着空氣裡的味道,安夏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南宮景……”安夏委屈的喊着對方,將人緊緊的抱住。

“嗯,我在。”簡單的三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

安夏哭的更是泣不成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低落,一滴滴小小的淚水彷彿千萬斤重的石頭,砸在他的心口,比傷口還疼。

“別哭。”除了說這兩個字,南宮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安夏了,他越慌便越不會說話。

空氣中,除了南宮景身上獨特的氣味,還有濃濃的血腥味,安夏哭的差不多了,這才擡起頭,看着南宮景慘白的臉色,嗅着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手不小心放在對方的胸口,安夏感覺溼溼糯糯的,將手指放在眼前看,卻是如墨色般的液體。

“你受傷了?”

驚恐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南宮景胸口的位置,安夏便趕忙的要去扒拉他的衣服。

“我看看你的傷口。”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想將南宮景的衣服給脫下來。

可是,安夏還沒來得及將第一件外衣給脫下來,便被南宮景制止了。

“沒事,傷口不礙事。”

“怎麼不礙事?”安夏反問,然後擡頭看着南宮景不好看的臉色,語氣輕柔說道:“你一定很疼吧?我看看吧!”

看着安夏關切的眼神,南宮景依舊於心不忍。

他本來擔心她看見那樣的傷口,會被嚇到,可是,看安夏這副模樣,恐怕不給她看,她會更加擔心吧!

“好,你別哭。”抹去安夏眼中的淚水,南宮景捧着她的臉吻了吻,試圖將淚水吻幹。

只是安夏哪裡給他那麼多時間含情脈脈吻淚水,焦急的想要將南宮景的血衣取下來。

她的手很輕很輕,生怕會扯痛了南宮景的傷口。

將血衣一件件的剝離下來,看着一層要比一層還要暈染開的衣服,安夏的眼淚又不爭氣的積聚在眼眶,只是怕眼淚砸在南宮景的傷口,久久不肯落下來。

所有衣服被褪盡,安夏看見那個駭人的傷口面上,被層層白布包裹着,只是此刻的白布已經被染成了黑紅色了。

明明已經包紮上了,可是血還是不停的從裡面滲出來,染紅了包紮的白布。

積聚滿的眼眶的淚水啪嗒一聲,掉落了下來,安夏顫着手將白布條輕輕的解下來。

看着眼前的人兒小心翼翼的拆着布條,南宮景抿着脣,不敢亂動。

一邊看着,南宮景一邊勸慰着,“我沒事的,你別太擔心了。”

安夏不說話,生怕自己一說話,便會將眼淚都傾瀉出來。

等把白布條都拆了下來,纔看見那駭人的傷口,血似乎還有往外冒的趨勢。

安夏趕緊去取來藥盒,用藥盒裡面止血的藥粉爲其撒上。

安夏不知道那藥粉是用什麼做的,反正挺管用的,剛撒了沒多久,那血便漸漸的止住了。

只是那傷口,依舊讓人看了害怕。

“疼麼?”輕輕用指腹觸着傷口周邊因傷口而腫漲起來的地方,安夏不敢太大力的觸碰,只是簡單的碰了碰,便收回了手。

南宮景抿着脣,久久才吐字說道:“不疼。”

“真的不疼麼?”看着他那樣子,安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趕緊將傷口處理好。

南宮景知道她是擔心着自己,只能安慰着,“好了,別哭了,你再哭,女兒可要聽見了,這該多丟人啊!女人長大了到時候得學孃親一直哭了。”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安夏不服氣說道,她雖然喜歡女兒,但是生男生女都不確定的。

“我就知道是女兒。”南宮景笑着,看着眼前人兒的淚水沒那麼多了,“生女兒好,才聽話。”

“帥帥不聽話麼?”安夏反問,想着千里之外的兒子,不知道帥帥聽到敬愛的老爹這般說自己,會不會很傷心呢?

“聽話,可是我還是更喜歡女兒。”南宮景說道:“我們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再生一個女兒剛好,一兒一女,組成一個好子,多好。”

安夏不由得點點頭,處理好傷口的手觸碰在小腹上,“嗯,我也喜歡女兒。”

兩人坐着,聊了一會的話,安夏有些困了,南宮景臉色也不大好,安夏想讓他早些睡覺。

“睡吧。”一邊說着,安夏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南宮景,把他當成殘廢般對待。

南宮景表示無奈,卻也不敢忤逆孕婦的意思,如今的安夏,懷孕了,心情容易多變,他想她心情好些,對肚子裡的孩子也好些。

只是躺上了牀,安夏卻沒了睡意,拉着南宮景的手說了一晚上的話,讓他別隨便的去犯險,她可不想帶着兩個寶寶做寡婦。

南宮景聽的哭笑不得,但是也知道她心中的擔憂,直應話說好。

第二日,安夏起的很早,習慣性的摸摸身旁的位置,發現人還在,這才安心的睡下了。

南宮景從安夏微微有些側身,便醒來了,這一晚上他睡的不大踏實,總是反反覆覆的醒來,不知道是被傷口扯痛的睡不着,還是因爲暗魆宮裡的龍不戰的事情。

安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聽着外頭嘰嘰喳喳的鳥兒在叫,安夏再次習慣性的朝着身旁的位置摸去。

只是這一次,安夏沒能摸到有人,旁邊的位置還有餘溫,可是安夏卻還是慌了。

“南宮景……景……”急切的喊聲,足以知道安夏的着急。

安夏未穿外衣,便起牀出了裡間,直愣愣的撞上了一軟軟的東西。

“砰!”

“怎麼走的那麼急?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安夏這纔回神過來,擡頭看着自己急切要尋找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急切的想要抱住對方,安夏忍不住的又要哭鼻子了。

小心翼翼的避開對方的傷口的地方,安夏側着臉頰貼在對方的胸膛上,聽着強有力的心跳聲:“我還以爲你又要離我而去呢。”

南宮景苦笑,問道:“不呆在你身邊,我還能去哪裡?”

“我怎知你的心思。”安夏嘟着小嘴,撒嬌般的語氣,兩手將人緊緊抱住,“你下次可不能隨隨便便的便離開我,我害怕。”

千萬種不安在這一刻襲上心頭,安夏此刻沒有半點安全感,空氣中,充滿了異樣緊張的氣味,雖然安夏一直呆在這房間以及這小院子裡,可是外面的緊張局勢,她還是能嗅到一二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下人們平時的討論,或多或少也從中知道些情況,安夏知道,再過不久,便有一場大戰要起了。

只是在這大戰還未開起的時候,安夏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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