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神秘面具人

爲了能儘快的動身前往梵方國,南宮景只用了兩天的時間便把一切事情打點好。

看着準備出門的一大羣人,帥帥頂着疲憊,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好,便匆忙的下牀跑了出去,心心焦急的拿着衣服追在身後追着。

“帥帥,穿衣服。”

心心三步做兩步的敢上前,拉住欲開門跑出去的帥帥。

看着窗外面的樹枝搖晃,這外頭的風還大的很呢,穿着單薄的衣物會冷壞身子的。

雖然已經快要三月了,一天比一天暖和些,可是對於東辰國溫暖地帶長大的帥帥來說,還是覺得有點寒冷。

“爹爹要走了是嗎?”帥帥不願意穿衣服,身子想開門往門外面跨去。

可惜,小小的人兒力氣不如心心,被心心拉在屋內出不去,禁錮着穿衣服。

“你先把衣服穿上,世子只是出去找你孃親哦,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也別太擔心,而且,世子還沒走呢,你先把衣服穿上。”心心一邊說,一邊拿着帥帥的一個手伸進衣袖裡面去。

帥帥平日裡都要睡到很晚纔會起身的,沒想到今日,知道世子要出門找世子妃了,居然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帥帥無奈的看了一眼心心姐姐,又看看外面的情況,最終只能退回來讓心心穿衣服,一邊連忙穿衣服,一邊還拼命催促道:“快點,快點,心心姐姐,爹爹就要走了。”

雖然這次爹爹不能帶他去,但是帥帥還是想送送爹爹,因爲姑姑奶奶他們都說,這次爹爹出去,可能很久都不能回來看帥帥了,帥帥要把爹爹記住,不要忘記爹爹,這樣等爹爹回來了,才能第一眼就能認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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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爹孃都不在身邊了,帥帥心中滿是愁苦,他發現自己這麼多年,第一次要這麼久都看不到爹爹孃親,頓時覺得好傷心好傷心。

等心心將衣服給帥帥穿上,帥帥便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了出去,短小的腿踢踢踏踏在青石磚上,奔跑的飛快,留下心心在屋內搖頭的看着這一幕。

浩振王府門口,南宮景正與家人告別,看着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家人,他心中瞬間感慨萬千。

浩振王妃哭紅了眼睛,爲了不然兒子擔心,只能忍着哭聲,無聲的流淚,與同樣兔子般紅眼睛的女兒相互扶着,纔不讓自己倒下。

“景兒,路上你可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嗎?”想着那個神秘的國度,浩振王妃又是一串眼淚。

這次兒子出去,不知道兩母子以後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

景兒的身上,她傾注了很多母愛在上面,雖然不是親生的,卻一樣的疼愛着,她不想自己到頭來,白髮人送了黑髮人,那是世間最大的悲哀啊!

銀鈴也是哭的一抽一抽的,很是傷心,接腔道:“是啊,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你一定要找到大嫂,同大嫂一起回來。”

看着母親,妹妹哭的這般傷心,本來覺得這次離別並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兇險的逸風,也覺得此時所見大哥,可能會是最後一次了,不免也跟着心情低落起來。

“我聽聞,梵方國雖然聽起來很是神秘,但是要去也不會太難的,只不過在東辰與梵方國之間有一塊神秘的海域,具有吞噬人性命的本事,你們到時候儘量避開那個地方便行了,而且,最好是避開月圓之夜,出行會更加的順利,到了那邊,最好找個精通海上的船家同行,或許便能很容易的去到梵方國了。”

逸風說的這些,也是從行走各處打聽而來的,雖然可能並不全面,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世界上的能人異士多的是,區區去一個梵方國,不會太艱難的,他相信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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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景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是清楚的,自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了。

“你們也不用太過於傷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把夏兒找回來,讓我們一家開開心心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浩振王爺這才點頭,“你放心吧,家裡會好好的,會等你們回來,你心中也別有太大的壓力,安夏會平安無事的,你也會平安無事回來的。”

“嗯。”

這邊,九觴已經騎上了馬,這次,救安夏,他也會一同前去,安夏是他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必須前去將人救回來。

而銀鈴知道自己兩個在乎的人都要去梵方國,難免心中更加的傷心一倍。

悄悄的放開母妃的雙手,銀鈴來到九觴的面前,說道:“此次去,你一定要與我大哥大嫂一同平安回來,不要有事。”

九觴眉目冷冷的看了銀鈴一眼,沒有說話,在銀鈴以爲得不到回答的時候,他點了點頭。

“一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

“嗯。”

幾不可聞的聲音,可是還是讓銀鈴聽的一清二楚,卻也讓她興奮不已。

自從九觴來了北元之後,他們兩人見面的次數極少,就算見了,依舊是最淡淡的問候,什麼都說不了,如今九觴就要走了,要與大哥一同去梵方國,她很擔心,兩個人都是她親密的人,不希望他們出事。

她本來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大哥不讓,她也知道自己跟着去只會拖累大哥和九觴,只能在家裡等着,只能帶着帥帥好好的,然後等待着大哥他們回來。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南宮景說道,看着一衆人,唯有缺的,就是帥帥吧,估計這會,帥帥還在呼呼大睡吧。

這樣也好,這樣帥帥就不用來與他分別,不用讓他更加的不捨兒子。

“早去早回,路上小心。”浩振王妃說道,一行人整裝待發,只需聽南宮景一聲號令,便往梵方國的方向而去。

“走吧,出發!”

一聲令下,馬匹開始走動。

府內,一個小身影正往門外趕。

“爹爹,別走,爹爹……”

帥帥急忙喊道,也不知道磨蹭了那麼久,爹爹走了沒有?若是走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見爹爹,想到此,帥帥便覺得無比傷心。

稚嫩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開,只見所有大人的目光都盯在屋內正跑來的孩子身上。

南宮景拉着馬匹的繮繩,欲讓馬停止踢踏。

“爹爹……”帥帥跑了出來,由於浩振王府的門檻太高了,小小的斷腿往上面一磕一絆,眼見就要摔一個狗啃泥了。

南宮景眸子微閃,一個輕身,上前將欲跌倒的兒子抱住,阻止了他磕個狗啃泥的下場。

“爹爹……”帥帥心有餘悸,小小的胖手拉着父親的衣袖,緊張的看着。

“帥帥怎麼不多睡會?”南宮景問道,看着帥帥那一臉睏意,卻倔強要起身來送他的面容,心中瞬間一軟。

帥帥向來嗜睡,或許小孩子都嗜睡,此刻這個時間,帥帥都是在睡夢中的,是什麼力量能讓帥帥在這個點醒來?南宮景自己的心裡很清楚。

憐愛的摸摸帥帥因睡覺而導致毛茸茸的頭髮,南宮景不知道要用什麼話與帥帥告別。

“爹爹這是要走了嗎?是要去找孃親了嗎?”

南宮景點點頭,“嗯,是啊!”

“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孃親什麼時候能和爹爹回來?帥帥會很想爹爹和孃親的。”說着,眼淚瞬間蓄滿了眼眶。

都說六月的天,孩子的臉,多變,帥帥的眼淚不過一瞬間,便啪嗒的掉了下來,說到底,那麼小的小孩還是承受不住分離,即使別人都說很快就會回來的,但是小孩子是敏感的,他雖然對事情不大瞭解,但是潛意識的,卻知道是怎麼回事。

“爹爹也會想帥帥的,很快的,爹爹就會帶着孃親回來,帥帥別哭,爹爹又不是不要你了。”

將眼淚抹趕緊,卻發現帥帥的眼眶中很快便蓄滿眼淚掉落下來,一滴滴,彷彿尖刀,插在南宮景的心裡。

“那爹爹可一定要記得帥帥,不要忘記帥帥。”

“嗯,會的,你在家好好聽爺爺奶奶叔叔姑姑的話,知道了嗎?”

“好。”帥帥點點頭,看着自家爹爹站了起來,那樣子,似乎是要走了,只是那小手拉着衣袖,還是不願意放開。

兩人僵持了一會,帥帥卻猶如大人般,最終體貼的放開了手中的衣袖,擡頭看着爹爹,問道“爹爹會想帥帥嗎?”

“會的。”

“那爹爹和帥帥拉鉤鉤。”

“好。”

笨拙的將兩人的拇指對着壓住,小小的手與大大的手形成強烈的對比,帶着哭腔的聲音,帥帥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的就是小狗。”

南宮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這個方法是安夏教帥帥的,只要兩人約定了什麼事情,不想對方反悔,就會用這種拉鉤的方式來保證。

看着帥帥不捨的將手從自己的手中離開,南宮景強裝微笑,“好了,時候不早了,爹爹要走了。”

“嗯,爹爹一路平安。”帥帥沒有半分的拖沓,剛纔流淚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通紅,卻沒有流淚下來,儼然一個堅強的男子漢。

“爹爹一定要快些回來!”看着車隊遠去,帥帥大聲喊道,不捨的低落心情順便佈滿整個臉蛋。

“帥帥。”浩振王妃將孩子抱了起來,看着孫子那雙眼通紅。

“嗚嗚……”等車隊漸漸遠離成一個小影,帥帥趴在奶奶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孩子,依然是小孩子,分別哭是避免不了的。

等哭的累了,那車隊的影子都已經消失在視線中許久了。

……

安夏覺得自己睡了一覺睡的時間太長了,聽說新娘子上妝要很早便開始上妝的,所以她能有點時間休息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但是這麼一覺,她卻感覺自己睡了好久了。

睜開眼,看着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居然沒有想象中的大紅一片,而且黑漆漆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她鬧不明白。

身子想起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這,又是鬧哪樣啊?

“紫竹?紫葉?”嘴巴張開了喊,口型是對的,可是喉嚨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又是鬧哪樣啊?

安夏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心中越發的不安,人對於黑暗的地方總是會有種恐懼的感覺,安夏是正常人,自然也不例外。

公主府已經住了些日子了,是什麼樣的她清楚的很,就能連身下睡的牀,好像都有些異樣。

安夏越發的不安了,她這究竟是怎麼了?做夢嗎?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精神的很,只是手腳動不了,嘴巴發不出聲音來。

閉上眼,她試圖將這種夢境驅逐,好回到現實中,可是她努力了幾次,卻覺得這並不是在做夢,就是身子動不了。

這樣持續了很久,久的安夏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黑暗中的幕布彷彿被人剪裁出了一個小口,一絲光線透了進來,安夏看着那絲亮光,然後在慢慢的變大,再變大。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恍然間的亮光進來,讓安夏眼睛有些刺痛,閉了好幾次眼睛,才適應了那刺亮的光線。

漸漸的,安夏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可以動彈了,試着活動活動,漸漸的,整個身體也可以動了。

安夏欣喜,下一秒卻又是納悶,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最終,光亮將黑暗壓了下去,四周亮堂起來,安夏纔看出來,自己置身於一個類似馬車般大小的地方,只是這馬車尚且沒有動的跡象。

車門被人打開,一個帶着精緻的蝴蝶面具的人走了進來,看着安夏。

“你是誰?”安夏看不清楚裡面的人長的什麼模樣,只見他(她)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透着陰寒,讓人忍不住的感覺一股寒氣上身。

“醒了。”那人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不過聽着那嗓音,卻是個男的。

這讓安夏有些驚訝,因爲那雙眸子長的很是漂亮,不是那種鳳眸,卻也一樣具有魅惑人心般的眸形,他的眼瞳不是黑色的,而是帶了點碧綠色,煞是好看。

安夏以爲,擁有這樣美眸的人會是個女子,卻不想,出聲的是個男人。

“你究竟是誰?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安夏質問道,看着眼前的人只是看着她,漸漸起身。

這個時候的她,不是應該在去往浩振王府的路上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人是誰?

難道她被抓了?

不可能啊,公主府那麼多侍衛守着,她身邊的紫竹紫葉都是武功高手,她睡覺的時候她們都在外面,若是有人來搶人,她們肯定是知道的。

“先出來吃些東西吧!”對方顧左右而言他,依舊一副淡漠神情,讓安夏很想胖揍這個人一頓。

可是她不知道這人是誰啊?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什麼都不知道,讓她覺得好茫然。

摸摸肚子,的確餓了,看來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吧?安夏覺得。

好漢不吃眼前虧,安夏雖然不是好漢,但是也知道被人家挾持了之後,吃飽了纔有力氣跑。

點點頭,才從那車內鑽了出來。

只見頭剛從車門探出,安夏便被嚇了一跳,外面一溜煙的站着十幾個和剛纔那人一樣帶着面具的人,個個眼神清冷,氣息肅殺,讓安夏瞬間對自己想要逃跑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這麼多人,也不知道武功怎麼樣?就算武功很一般,這麼多人,也夠將她隨隨便便的抓住。

而且抓她的人也不知道爲了什麼而抓她,萬一是爲了錢,她這般逃走,人家一氣之下撕票了怎麼辦?

想到這些,安夏逃跑的計謀瞬間壓了下去,不敢再去想了。

安夏出了來,觀察剛纔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一輛馬車,只是這馬車好像被改裝過了,外表比普通馬車無異,但是認真看,會發現這馬車暗格很多,而且隔板那些看似木板做的,其實都是金屬製造的。

他們如今所處的地方是一處林子,空曠了林子,除了他們一羣人便沒有其他人,飛禽走獸倒是不少。

空氣中散發着清冷,安夏偷偷看着周圍的人,個個面容肅穆,也不說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十幾個人,看起來面具都似乎差不多,唯有叫她出來吃飯的人面具上,靠近眉心的地方,多了一顆黃色的寶石鑲嵌着,只見所有人對這個人都很是恭敬,想來應該是領頭人吧!

安夏怕餓着自己,所以先吃飽,反正現在我爲魚肉人爲刀俎,若人家真要對你動點什麼手腳,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看他們能把她從戒備森嚴的公主府弄出來就知道絕非凡人。

只是安夏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究竟這些人都是些誰?爲何要抓她?

待她吃飽了,又繼續估摸自己所處的位置是哪裡?只是她對北元國一點都不熟悉,看不出自己到了哪裡?

看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反正她已經被帶離公主府很久了,而公主府裡的人,應該都發現她不見了吧?

那麼,南宮景也已經知道她不見了吧?不知道他會如何擔心呢?還有帥帥,如果知道她不見了,會不會哭呢?那些浩振王府的人,都一定很擔心吧?此刻,是不是都在尋找着她呢?

站了起來,安夏告訴自己,這是要消食。

看似悄無動靜的走啊走,安夏覺得好像都沒有人去注意她的,那個頭頭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安夏決定,擴大了範圍消食!

腳步越走越遠,安夏覺得,這些人不過是帶她出來散步的,根本就沒什麼事情,所以,她決定走快點,離開這裡,好回去。

“你想去哪裡?”正得意之時,身後一道聲音劈來,差點把安夏劈的外焦裡嫩。

回頭,看着那奇特的人,正是那個頭頭,站的地方距離她只有十釐米不到的地方,要不是她小心,都怕要撞上去了。

嚇的後退兩步,與對方距離拉開了些,安夏才呵呵笑道。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肯定很慫很傻。

“呵呵……我也沒想去哪裡,只是想隨便逛逛,逛逛,這不是剛吃飽,先逛逛,肚子比較不會脹。”

對方的眼皮子只是稍微的擡了擡,明顯的不相信安夏說的話,其實連安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只是她很鬱悶,爲什麼這些人要抓她?

扯起來的笑容很快的便垮了下去,沒有了,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着對方,安夏委屈着。

“這位大哥,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爲什麼要抓我?我一犯法,二沒得罪你們,你們放我走吧,若是要搶劫什麼的,我可以回家拿錢給你們的。”

對方又是一副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夏,繼續各種不相信,同時也不說話,就這麼耗着。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對方一個字,若不是剛纔聽見這人說話,安夏真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啞巴。

“你說話啊,抓我來做什麼?劫財劫色你總要給句話吧。”

“不是。”

終於,對方吐話了,不過就這麼兩個字,安夏反應了好一會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意思不就是說,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

那兩樣都不是,那是要什麼?

“既然都不是,你是想要我的命?”想到這個答案,安夏更是驚慌,可是轉念一想,若是要她性命的話,何苦不在公主府就解決了她呢?

對方又是一陣不說話,讓安夏覺得自己就是在自說自話。

“你們說說爲什麼抓我?總得給我個理由吧?這皇天之下莫非黃土,難道你們想藐視王法嗎?”安夏問道,聲音帶着重重的苛責。

可最後,安夏卻發現,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把安夏的話聽進去,眼睛帶着疑惑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奇怪的人,說一些奇怪的話。

“呃……”

這回更是對牛彈琴了吧?安夏心裡說道。

那人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天空,烈日開始慢慢的從頭頂上往西方的方向移去。

“上車。”依舊冰冷的語氣,不給安夏質問或者反駁的機會。

被這樣的人看着,她想鬧也鬧不起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種無力感,讓她無所適從。

努努嘴,安夏也不知道前路是什麼?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要被人帶去哪裡?安夏想試着一搏。

既然他們都不要她性命,也不是爲了錢財,那麼,即使她逃走,他們也不會怎麼樣吧?

身體有時候是與腦袋同步的,安夏剛想這麼做,腳下便快速的跑了起來,趁着所有人不備的時候,跑!

安夏身後的那領頭的傢伙,看着面前使勁奔跑的女人,臉色依舊不緊不慢,似乎他們千辛萬苦抓來的人只是用來玩玩就放回去的。

在跑出去好大一段距離之後,安夏回頭看着那身後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追過來,只是剛準備給肺換口氣再跑,人突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遠處的人看着安夏,眸眼微微一閃,快步的上前,將人攬抱而起,又快速的到回馬車上,將人放了進去。

……

安夏覺得自己真傻,人家這麼大的本事,千辛萬苦把你從公主府抓出來,就不是來看你百米賽跑的,只不過是有十足的信心將你抓回去,所以纔不緊不慢的看你出糗罷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餓了要吃東西的時候了,外頭依舊是豔陽高照,烈日當空,什麼都與第一次的情況差不多,只是她的心境已然截然不同了。

安夏想着,既然自己逃不了,便安然聽命吧,也許不過是請她去吃頓飯罷了,這麼想着,安夏也好受些,看着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的異狀,她也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暫且接受這樣的事實吧,等去到了目的地再說,其他的,什麼也打算不了。

每日吃了便休息,休息了一會她便昏倒睡下,剛開始的幾日,她每天似乎只能醒來一次,爲什麼說是每天呢,因爲她每次睜開眼睛,外頭都是白天,所以她猜想是過了一天醒一次。

後面漸漸的,她是每天醒來兩次,每次醒來的時間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夠她吃喝拉撒。

這樣子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安夏才終於可以一整天都醒着,看看外面的天空,做個還算自由的人,至少她不逃走的話,也還算是人身自由的。

這麼多天的相處,安夏始終沒有弄清楚帶自己走的人是誰,他們極少說話,或者說,他們說的話,安夏一個字都聽不懂,就像如今的人在聽英語或者韓語一般,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沒有一個聽的出來的,所以安夏將他們列爲沒有說話。

而唯有和安夏說話的人,是那個頭頭,他會用中國上下五千年傳承下來漢語與她溝通。

從兩人的交談之中,安夏終於知道那個頭頭叫什麼了,叫做龍炎,至於是哪個炎,安夏不知道,暫且當做是兩個火字的炎,帥哥高冷,不願意與她多交談,每天跟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吃飯。”

安夏覺得,自己估計是以養豬的形式在吃飯,吃飽了好宰殺,不過她這身子或許是從小熬壞了,所以怎麼吃都吃不胖的。

不過很高興龍炎這人,每日給她送的飯菜似乎味道都不錯,比她自己做的還好吃,讓她每天都吃了不少,漸漸的,下巴豐腴了不少,極難胖起來的安夏,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真的能胖,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是安夏還是能感受的出來。

看着周圍一溜煙的男子,沒有一個女子,就連丫鬟,他們都不捨得爲安夏找一個過來伺候,每日到點就給安夏端飯,然後其他事情就讓安夏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他們有時候會在一些小鎮上停留,有時候會民宿,更多時候是在森林裡打尖,安夏不知道他們這樣是不是害怕被南宮景他們找來發現,所以都找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休息打盹,經常大半夜的,安夏都會聽到那狼叫聲此起彼伏,嚇的安夏無法安睡,外頭的龍炎,只丟了一句:“趕緊睡。”就沒其他話了。

漸漸的,安夏都熟悉了有狼叫聲的夜晚來睡覺,要是哪一天晚上沒有這些怪聲,她都會覺得有些不正常。

安夏的確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她思念浩振王府的人,思念南宮景,思念帥帥,可是卻無法得知到帥帥和南宮景他們的半點消息,就連自己身處何處,她都不知道,是否還留在北元,或者是在東辰,她都無從得知,她只能從鄉民們的衣服來判斷,是否還在。

可惜,已經大半個月了,她再也沒有見過一個人了,或者說,她再也沒有見到一個除了他們一羣人之外的人了,倒是野外的動物見過不少。

他們每天都走的是森林路子,馬車馬匹也不知道爲何能在那樣的地方行走下去,不過安夏不理會,反正不用她走路,那麼其他的都無所謂。

“龍炎,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一邊走着崎嶇的小路,安夏一邊探着龍炎的口風,這些人的嘴巴特別的緊,安夏問了龍炎幾次,都不理會人,而其他的人更是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其實安夏從幾天前便知道那些人能聽的懂她說話的,只是他們都不說,故意每次說話用的都是他們才聽的懂的話交流。

“……”龍炎繼續默,眼睛微微閉着,坐在車門外,身旁有另外一個人在趕路。

看着那閉着眼睛,眼睫毛長長卷卷往上翹的樣子,安夏很想將那些長而卷的睫毛一根根的拔下來,讓他不再這般高冷不理人。

被他們抓了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個月了,每天安夏只能同自己說話,只能同外面的風景說話,覺得自己就像個瘋婆子那樣,傻兮兮的,這些人問一百句都不會回答一句,就連這些人長什麼樣來自哪裡都還一無所獲,每天,他們都會帶着個面具。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們會輪流換崗,而到了洗漱洗澡什麼的,安夏本以爲自己有一線生機逃出去的,卻不想,這些人中,雖然沒有女人,但是他們卻有制服安夏的一招,讓她吃下一種藥丸,會在一定的時間內便會使安夏全身無力昏倒,安夏想逃也逃不了。

一個多月的消磨,安夏覺得自己對自己能逃出這些人的手掌心已經死心了,只能乾等着,希望南宮景能派人來將她救走,到時候,看她怎麼懲罰這羣不要臉聽的懂她說話卻不會理她的高冷“小賤人”!

“龍炎?你裝睡是吧?”

安夏惱怒道,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了,反正龍炎也沒什麼其他不悅的表情,同時,也不將另外一個趕車的人當做是人,因爲他們都要裝作聽不懂她的話的節奏,所以也沒必要當這些人爲聽的懂人話的人了,全世界只剩下一個龍炎還算有點人樣。

可惜,人樣不理會你,說再多再惱怒似乎也是白搭。

“龍炎,你說句話啊,你們整天不和我說話,是要把我逼成神經病麼?”

“……”繼續閉眼不說話。

“不會真的睡着了吧?”安夏嘀咕道,只見趕車的小夥子在安夏看不見的地方,嘴巴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似乎在笑。

要是真的睡着了的話,是不是可以把面具拆下來看看這高冷人樣龍炎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纖細的手指朝着龍炎的面具悄悄靠近,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當然,暫且將趕車那聽不懂人話的人除外。

就在手指距離面具還有那麼幾毫米間,那個人樣高冷龍炎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看的安夏心慼慼。

“你在做什麼?”

“呃……”安夏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僵硬的忘記了收回來。

安夏能將對方睫毛一根根的數清楚,墨綠色的瞳眸泛着陣陣陰冷,安夏害怕,卻又覺得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看看你長的什麼樣?”

“那又如何?”

看了又如何?

對於龍炎來說,或許面具是擋住他容顏最好的東西,而且拆不拆開給安夏看,也沒什麼必須要拆,自然那有如何?

可是安夏覺得,看了這人長什麼樣,至少能讓她對龍炎有點底,若是哪天讓她魚躍龍門了,便是欺負這傢伙的好時候,而第一招,就是讓龍炎不停的念那首屈原寫的離騷,這是中國歷史上最具代表性也是最長的抒情詩,而且他念的時候,還要非常非常的富有感情的念出來,錯念一個字就要重來再念一百遍,念死他,念死他!

想到吃,安夏便覺得很是解恨,心中真是希望那天趕緊的到來。

“你不覺得,你天天戴着個面具,這樣一直見不到太陽的部分,會顯得很白嗎?到時候哪天面具拆下來,被太陽曬過的地方和被面具遮住的地方形成鮮明的黑白兩個顏色,會不好看嗎?”

“……”

龍炎又不說話了,眼皮擡起來看了安夏一眼,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安夏以爲自己又對牛彈琴了,龍炎突然說道:“不會。”

“啊?哦。”安夏這才反應過來,然後便看見那趕車的小兄弟似乎在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笑的好不開心。

“很好笑麼?”安夏拍拍小兄弟的肩膀,瞬間,那肩膀恢復了原樣,一動不動的,手上拿着繮繩,如一尊石像。

龍炎似乎覺得和安夏說話是個力氣活,所以當安夏注意力放在身旁的人的身上的時候,便又打算繼續小憩。

“龍炎,你們不覺得你們把一個陌生的女人綁在車上,然後漫無目的的走,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嗎?”安夏再次問道,搖了搖龍炎的身子,讓他不許睡覺。

“龍炎,你說話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夏覺得,只有弄明白了,自己纔好受些,至少知道是怎麼了,心裡有個底,也不會那麼慌張了。

“你們總不能沒有目的的將我抓住吧?你說,究竟爲了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你們大費周章的把我弄走的。”若說她身上最有價值的地方,便有錢,若這些人想打劫,一定能弄來萬貫家財,可惜,人家不要。

“……”

還是不說話。

“龍炎,你給句話啊,不然,不然……”好像不然她也不能怎麼辦,這些人都是牛人,總有辦法將她制服,卻又不動武力,不傷害她的身子。

看着自己所乘坐的馬車,好像這麼多人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只是騎坐馬匹,這麼看上去,好像她是這麼多人之中最尊貴的,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們待她還是不錯的,也真是因爲這樣,才讓她疑慮重重。

“龍炎,你給句話吧,趕緊的。”有種命令的意思,只見閉眼小憩的龍炎這回總算睜開了眼睛,看着她。

“你們究竟抓我來做什麼?要帶我去哪裡?我們已經走了那麼長的一段路了,要去哪裡?”

看這趨勢,這半個月多的森林到現在還沒走出去,好像沒盡頭了,一直走都有森林,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走出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其他的,不必知道。”龍炎言語繼續淡淡,八百年都打不動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具遮住的緣故。

“你總要給我個解釋吧!”這麼漫無目的的陪着你們一羣奇怪的人走下去,她真的很心慌的好不好,丈夫兒子都在家裡等着她啊,好好的新婚日子,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給帶走了,還讓她別問,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沒有解釋!”四個字,將安夏打的心都碎了。

怨恨的看了龍炎一眼,安夏對龍炎的恨再添一分。

別讓她出去,別讓她有機會離開,否則,一定要把龍炎大卸八塊才行!

175 龍炎心會疼118 妒忌的秦雪035 丟下恩公離去172 他是你舅舅015 白眼狼109 偷雞不成蝕把米147 給你撓癢090 爹孃兩個親嘴173 你懷孕了002 爲難的夫婦140 打架098 出售銀耳045 奶茶紅火006 出行尋食131 活在當下195 南宮景掉入懸崖137 等你睡覺189 密謀中二087 帥帥是我的兒子036 恩公賴着不走021 借糧057 買荒地055 激烈對打135 陰謀023 砍竹子029 做菜在手藝受讚揚029 做菜在手藝受讚揚017 突然的離開132 鬧事061 宮少受傷158 南宮景的身世一萬二048 奶茶出事110 他沒有死089 心化在了孩子的身上080 看美男153 安家沒了一萬一043 宮少回來了107 帥帥想爹爹了092 風寒063 你混蛋012 拖回去救治024 再次幫忙023 砍竹子002 爲難的夫婦049 查出真相給交代127 互訴064 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056 你不想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嗎170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001 雪地生子191 見面048 奶茶出事141 嚴懲惡人071 九觴的感慨005 粗糙的農村過年170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143 抓人反被抓115 面見北元國君121 帥帥親美人是爲了救她175 龍炎心會疼015 白眼狼061 宮少受傷096 貴客的到來150 安家衰敗七千177 綿綿情話027 抓賊071 九觴的感慨007 年後艱難找食044 送來了羊039 無意中見到野茶096 貴客的到來191 見面176 傻瓜哭什麼呢067 查詢茶苗066 神秘夏延011 救還是不救126 再相遇083 租鋪074 你真的想去安江047 再找一個冰窖148 哪裡癢107 帥帥想爹爹了059 真相154 一網打盡一萬二029 做菜在手藝受讚揚011 救還是不救094 跟我回去049 查出真相給交代061 宮少受傷035 丟下恩公離去152 煮熟的鴨子飛了156 威脅南宮景一萬二153 安家沒了一萬一078 雙月節079 雙月節144 誰是你女兒175 龍炎心會疼143 抓人反被抓201 赫連元軒的野心111 設法進入浩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