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司空堇宥就要放箭,可卻在這時,他身下的馬匹,竟陡然跪了下去!
馬兒的兩隻前腿直直跪在地上,發出悲慘的長鳴,看得衆人皆是心頭一緊。
司空堇宥的身形隨之墜落,可他手中的六支箭矢,卻在這時飛了出去!
黎夕妤便直直地盯着那六支箭矢,她知道這般的狀況,他是可以應對的!
她唯一擔心,便是那六個小小的櫻桃。
可隨着她的心越提越高,接下來發生的一幕,竟令她險些驚叫出聲!
因爲她看見,那六支箭矢,竟直直射在了櫻桃上,且並未令其碎落!
隨後,她只聽周遭“轟”地一聲!
人羣炸開了。
“天啊,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馬腿出了問題,他依然射中了,並且做得如此令人驚歎……”
“這究竟是怎樣的調控能力,他是如何將力道把握得這般分毫不差,那於常人而言難如登天的事情,他竟做得如此完美……”
聽着諸人的議論,黎夕妤亦是覺得熱血沸騰,一顆心狂跳不止,難抑心底的悸動。
她沒想到,這個司空堇宥的能力,竟超乎想象的強!
“將那六個櫻桃,給本太子取來!”
突然,一道厲喝自前方響起,只見太子赫然起身,大掌一揮,吩咐着。
侍衛們立即取下那六個櫻桃,連帶着六支箭矢,一併呈了來。
每一箭都恰好射在櫻桃的正中心,唯有箭尖刺入皮肉,並未將果實刺穿,故此纔不曾碎落。
見此情形,太子竟赫然拂袖,他望着賽場上的司空堇宥,沉聲開了口,“司空堇宥的馬匹出了差錯,今日比賽到此爲止!”
他此言一出,衆人皆愕然,黎夕妤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堂堂一國太子,因忌憚旁人的實力,便要如此肆意妄爲,還真是令人不齒啊……
可此時場中的司空堇宥,他早已拉起了馬兒,令其筆直地站着。
“不行!”突然,一道尖銳的女音響起,是厲綺迎憤然起身,“太子表兄,你怎能因爲堇宥哥哥太過出色,便如此剝奪了他繼續比賽的權利?即便是馬匹出了差錯又如何?堇宥哥哥不是依然完成的很好嗎?”
太子聞言,雙眉一蹙,低聲呵斥着,“綺迎,你一介婦道人家,你懂什麼!”
“太子表兄,這不公平!”厲綺迎卻不理會太子的呵斥,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皇帝舅舅命你開辦這場騎射大賽,本就是要爲窮奇選拔英才!堇宥哥哥他是個騎射高手,他有徵戰沙場的魄力,更有那個實力!表兄,你不能因爲自己是太子,便如此濫用職權!這般行徑,將來若是傳了出去,便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厲綺迎振振有詞,旁人或許忌憚太子,可她這個郡主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而她這一番話說出,太子早已氣得變了臉色,卻又偏生不能當衆發作,只得極力壓下心底的怒火。
而這一刻,人羣中亦有憤憤不平之聲響起,小聲地指責着太子。
“太子表兄,請准許堇宥哥哥繼續比賽!”厲綺迎又道,那一臉無謂的神態當真令人佩服。
“皇兄,綺迎說的沒錯,這是皇家開辦的比賽,對於每一位參賽者而言,都是公平的!”就在這時,一道不鹹不淡的嗓音響起,只見一位皇子起身,走至太子身前,伸手搭上他的肩頭。
在聽過此人的言語後,太子憤然拂袖,轉而揚聲道,“比賽繼續!”
聽見這四個字,黎夕妤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是落回了原處。
“方纔那人是誰?”她湊至聞人貞耳畔,輕聲問着。
“七皇子。”聞人貞答得乾脆,卻又補充了一句,“人面獸心。”
人面獸心!
聞人貞竟以這四字來形容七皇子!
如此看來,司空堇宥接下來的比賽,仍不會順遂。
“沓沓沓……”
馬蹄聲復又響起,只是此番,司空堇宥身下的馬兒,卻是一瘸一拐。
似是第一局有了充分的經驗,接下來的兩局裡,他都如同第一局那般,成功完成了射擊。
直至第四局,馬身劇烈顛簸着,司空堇宥許久都未曾找準方位,他不得不變換姿勢,整個人倒掛在馬背上,緩緩拉開了弓。
此等形式,消耗體力不說,更是降低了精準度,倘若不是馬背太過顛簸,司空堇宥是斷然不會如此做的。
可就在他即將放箭之時,突有一絲銀光自黎夕妤眼前閃過,她便循着那光亮望去,只見對面那鼎銅鐘裡,似是藏着一人!
她還未瞧個真切,便見幾道極細極小的銀針飛了出來,直直射向司空堇宥,目標竟是他的手肘!
陡然間,黎夕妤大驚失色,“有暗器!”
伊鬧鬧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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