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耀眼的光芒,籠罩在整個擂臺之上,姜璃只感到自己被推了一把,便飛出了擂臺,落在了沈叢三人之間。
她剛站定,沈叢三人,韓堯光三人,還有其他荒神府弟子都紛紛將她圍住,把她牢牢保護在內,生怕再有人偷襲她。
姜璃擡眸看向擂臺,只看到那懸浮於虛空的擂臺,在這三股力量的碰撞下,不知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擂臺,也在衆人的視線中,佈滿裂痕,直接在虛空中爆裂,捲起了一個個吞噬的漩渦。
擂臺消失了,衆人站在虛空之中,被剛纔的一幕所震撼。
玄淵偷襲失敗,眸光陰沉的看向玄墨和六長老。
“天族終於出手了嗎?”玄淵聲音中透着寒意。
天族六長老站在虛空中,面對玄淵,還有那邊的諸多勢力,臉色陰沉難看。“你們都要破壞規矩了,難道天族還要袖手旁觀?任由你們把西荒折騰得天翻地覆?”
“呵,天族若是真的想要主持公道,就應該讓姜璃把她在天帝城中得到的東西交出來。”離火殿的殿主冷冷道。
大衍宮、金光門、紫霄齋幾家的掌門也都一臉冷漠,對天族的態度,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尊重。
是什麼,讓他們有如此底氣?
“老夫入聖已經很多年了……”突然,大衍宮的聖者緩緩開口,帶着嘆息。“聖者後面是什麼?我一直很想知道。活了那麼久,我也活夠了,但凡有一絲機會,能讓我知曉聖者之上的境界,老夫都願意去試一試。”
“老夫亦然。”金光門的聖者附和。
紫霄齋和離火殿的聖者都紛紛表態。他們根本不在乎一個姜璃,他們要的是那個傳說。
“天族的諸位,想要平息干戈很簡單,只要讓她交出不屬於她的東西就好了。”紫霄齋的聖者冷冷的道。
“不可能!”天族六長老直接拒絕。
“天族當真要插手?”大衍宮的聖者,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六長老等人不答,但是站姿卻明顯的表達了天族的態度。
然,這微妙的變動,卻讓不少人的眼神都變得閃爍起來。天族要保姜璃!
“諸位,看見了吧。”玄淵又開口了。
他一說話,玄墨就皺起了眉頭。
“天族爲何而存在,諸位可知曉?”玄淵戲謔的道。“明面上,是爲了西荒的安定,成爲正義的化身,爲西荒一切勢力主持公道。但實際上,他們卻在暗中一直調查九荒石鼓的下落。”
“什麼?!”
“什麼!”
這一席話,如同石子砸入湖中,引起了層層漣漪,讓圍聚在這飛雲堡的衆人都震驚起來。
天族的幾人,氣息變得冷冽。
其中兩個長老,都暗中看了看六長老,似乎在詢問接下來如何是好。
“如今,他們還公然的庇佑姜璃,只能說明,她在天帝城所得,的確與石鼓有關。”玄墨這句話,讓姜璃一下子成爲了衆矢之的。
“把東西交出來!”
“交出來!”
“交出東西!”
“……”
幾乎在玄墨話落之時,幾大勢力的聖者,就突然朝姜璃抓來。
“放肆!”
天族中,包括六長老在內來了三位聖者,見他們如此猖狂,當下也爆發出恐怖的力量與他們正面對抗。
砰砰砰!
激烈的碰撞之下,虛空碎裂,冰川倒塌。
這一擊,他們沒能抓到姜璃。
氣氛變得越發緊張起來,雙方的戰爭好似一觸即發。與姜璃較好的勢力,佛魔門她並不算太熟,此刻只聽那邊傳來一聲:“無量自在。”
姜璃轉眸望去,便看到了因乎大和尚的師尊,如今佛魔門的門主,帶着衆弟子向後退了一步。
“既然事關石鼓,我佛魔門便不再參與了。”
“師尊!”震驚的不是姜璃,而是因乎大和尚。他沒想到師尊竟然在這個時候退縮。“咱們不能如此無情無義的!”
“因乎,若是爲了義字,我們當然能出手。但是,如今已不是義字的問題了。”老和尚緩緩搖頭嘆息。事關石鼓,一番動盪下來,捲入的不是幾個人,而是整個勢力。
“可是……”
因乎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姜璃的話打斷,“大師的話我明白,無論如何,還是感謝剛纔的相助之恩。”
姜璃並不生氣,畢竟她和佛魔門之間並無太多交集,即便是與因乎的關係,也比不上宮雪花等人。
所以,她有什麼資格責怪人家的選擇?
在這個時候,佛魔門沒有選擇站在對立面,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件事,我們也不插手。”這時,從問情宮的方向,也傳來一句話。
姜璃對此,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
本來,她與這兩個勢力之間,就沒有什麼深交。
這麼一來,姜璃這邊的力量又被削弱很多,形勢對她更加不利。
“咯咯咯,真是的,一下子走那麼多人。我也想走,可是姜璃這丫頭偏偏救過我的命,救過我弟子的命,所以,我是不能走的。”情問也表態了,說話間,還不時的掃向瓊仙樓方向。
宮擎淡淡一笑,也道:“姜璃小友與我兒是至交,與我天武宮也十分有緣。如今她受難,我自然不能不理會。”
“哈哈哈哈……”形勢的改變,讓離火殿的殿主,囂張的笑了起來。
玄淵也玩味笑道:“不送。”這話的意思,是讓退出的勢力趕緊滾。
佛魔門的老和尚下令衆人離開。
“師尊,要走你們走,我欠姜璃的命,得還給他。”因乎大和尚突然離開佛魔門的位置,衝到了荒神府這邊。
“你!”佛魔門的大和尚無奈,只能搖頭帶着弟子們與瓊仙樓的人一起離開。
姜璃看向因乎,這個大和尚卻只是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少了兩個勢力的人,籠罩在片虛空中的氣壓更加的低沉起來。對方是不肯罷休,而姜璃這一方也絕不能妥協。
“看來,你們是一定要違抗規矩了。”六長老淡淡的道。
對面的諸多勢力,卻都神色淡淡,不爲所動。
玄淵似笑非笑的道:“都多少年了,那些腐朽的規矩早就該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