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你從軍三十餘載。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軍中的生死磨礪,你的修爲,好像……不是很高。”于飛很委婉的說出了他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慮。
自從見到葛天的第一眼,他就感覺到他雖然全身血氣極旺,但是靈力波動卻並不強大,憑感覺,也就是在大星位初階。
如果按照常理,即便是一般資質的修仙者,有三十年的浸淫,修爲也在大星位左右了。
更何況葛天身爲武將,在軍中每日面對的是生死歷練。修爲提升會更快。
聽到他這麼問,葛天頓時臉上閃過一絲落寞,情緒明顯也失落了幾分,重重嘆了一口氣,目光掃過衆人,“不瞞公子說,我天生體質雜質比普通修仙者多了數倍。在軍中這麼多年,也積累了一些財富,通過一些途徑獲得一些寶藥。但是服用後效果卻不甚明顯。”
“原來如此。”于飛恍然大悟,原來是天生體質原因。當下暗自點頭,拿定了主意。
“葛大人,恕我直言,你不應該只是個副將而已,以你的智勇才略,指揮百萬勇士也未嘗不可,在軍中足以拜帥封王。”他直言不諱的說道。
“我葛天血氣可抵得上軍中霸王,自然可以勝任百萬軍中霸主。但是修爲的限制註定我一生只能在副將上帶領勇士們衝鋒陷陣,而不能做個指揮數萬勇士的將軍啊。”葛天深深嘆一口氣,臉上沮喪之情更盛。
這是他的一塊兒心病。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況葛天天生雄才大略,有大將之風。但是軍中體系必然要有強大的仙基,修爲高深者才足以勝任大位。
如若不然,敵營中強者如林,雖然你有經韜緯略之才,但是保不準哪天兩軍對戰時,敵營裡面一個強大的修仙者會採取斬首行動,直接取了你的首級。
兩軍對戰,指揮者至關重要。到時候,數萬勇士羣龍無首,成爲一盤散沙,必然會造成單方面的屠殺。
這
可是上萬,數十萬,甚至百萬軍隊之間的戰爭,一旦一方失利,必然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造成一場天地浩劫!
所以,軍中升級體系有着極其嚴格的規定。修爲沒有達到大星位中期者,是絕對不可以登拜將軍的。
而葛天終其半生精力,服食無數靈藥,也只能將修爲提升至大星位初階。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聽了葛天這番話,其他人也都一陣惋惜。不過,他們對於飛倒是十分了解。知道于飛不可能平白無故揭別人傷疤,頓時將目光都投向了他。
果然,聽了葛天的話,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這樣的原因,他早已經猜到了幾分。
當下,他微微一笑,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葛大人,我幫助你提升修爲。”
“於公子,你不用安慰我,我即便是個副將,帶領五千屠邪勇士,任何邪仙邪獸也休想從我的天網防線前跨過來。”葛天似乎是陷入到了他的深深遺憾之中,自顧自又端起一碗酒,準備一飲而盡。
“葛大人啊,我是說,我可以幫助你提純體質,提升修爲。”葛天很顯然沒有理解于飛的用意,認爲他只是安慰自己罷了。于飛只得重新強調一遍。
這下,葛天真真切切聽清楚了,頓時呆若木雞。聶息烽他們畢竟預先有了預感,對於飛的一些底牌也瞭解。
從大星位初階提升到大星位中階,而且葛天是因爲體質原因,所以他們相信這對於飛來講,不算難事。
所以,一個個面帶微笑,看着葛天那副孩子般震驚的表情。
“於公子,你是說可以幫助我提升修爲?”葛天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葛大人,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于飛一臉認真的反問道。
“不像,”此刻葛天明顯智商下降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木訥的搖搖頭,手中酒碗傾斜,裡面的仙酒嘩啦啦灑的滿桌子都是,他也渾然不覺。只是機械的回答着。
然後,他彷彿是自我否決般的又搖頭道:“可是,可是,我已經在大星位初階上卡了十二年了,太難了。”
微微緩神過來的葛天又覺得不可思議,有的人提升一階修爲一個晚上就有可能,有的人三五十載也出現過。很顯然,他的體質狀況他很清楚,明顯屬於後者。
于飛怎麼這麼肯定他能夠幫助自己呢。
“哎呀,我說葛大人,您說巫靈結界厲害不?能製造巫靈之氣的,整個巨坤大陸也只有我主人一人。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巨大工程他都能弄,雖然現在只是個雛形。但是相比較給您提升一階修爲,您說哪個更困難一些?我主人,是個萬年不出世的天才!”
聶息烽好不掩飾對他主人的讚美之情,表情誇張,連帶豐富的肢體語言,對着葛天一頓比劃,誇誇其談。
“低調,低調!”于飛往下壓壓手。
不過,聶息烽這話的效果是顯著的。葛天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兒啊。巫靈基地這種可以改變屠邪軍和十萬邪仙邪獸戰爭格局的巨大工程,他都可以做。更何況是一個簡單的替他提升修爲。
“於公子,如果真的能讓葛天修爲突破桎梏,你就是葛天的再世恩人。”只有在一個階段限制久了的修仙者纔會明白那種始終無法突破的挫敗感是多麼的殘忍。
所有修仙者都希望成就一番修仙事業。修仙一途,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以凡體休得仙能。大成者,移山填海,呼風喚雨!不枉在人世間走一遭!
只要是有志向的修仙者,沒有一個人不向往這樣的一天!更何況身在軍營對修仙更爲重視的葛天!
無法提升修爲和他滿腔的熱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因爲葛天比起一般人來講更多的熱血,他的血氣纔會如此濃郁!
同樣的,他也會比其他人更加渴望提升修爲!
而這一切,在他‘鐵血副將’的外表下,只能是在無人寂寥的黑夜纔會留下一聲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