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地。
項氏一族乃是周室之後,姬姓。當年,項國被滅之後,項氏一族則入楚,世爲楚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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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滅魯,項地併入了楚地。而後,因爲項氏之功,楚王室又封項氏一族在項地。
項地的地位十分重要。當年白起伐楚,攻入郢都,將楚室經營數百年的江漢平原納入了秦國的勢力範圍。楚國隨之遷都,將大本營從郢都遷到了陳地,又將項地作爲了陪都。
楚國王室時刻都不忘重奪郢都。只是,隨着列國國勢消長,尤其是在當年五國合縱伐秦事敗之後,楚國內部意識到了列國勢力的消長不利於楚國。
韓魏兩國態度的變化,秦國可以輕易派遣大軍,借道長途而下,兵圍陳地。
軍事壓力讓楚國一再遷都,最終定都在江淮之間戰略重鎮,壽地。
今日的郢都已經非昔日的郢都。
楚國之中,貴族的影響力相當巨大。當年吳起於楚國變法,最終身死,便是遭到了貴族力量的反噬。
尤其是在楚王室失去了經營了數百年的舊都,將大本營從江漢平原遷到了江淮平原,便更離不開楚國內部大封君的幫助。
項氏作爲其中最強者,手中握着最爲精銳兵馬,便是如今掌控郢都的李園,也奈何不得。
楚國戰馬稀缺,騎軍並不多,項氏一族幾乎掌控了所有的精銳騎軍,在邊境抵禦秦軍。
項燕的府邸之中,猶可聞軍營戰馬之聲。
便在不久之前,秦軍聯合魏軍,攻打楚國。雖然沒有成功,但是無疑讓項燕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厲兵秣馬,便是項燕知道,秦軍雖未得得逞,但終究會再度前來。
范增自七星臺回來,見到項燕拿着份信,看的臉上滿是喜意。
“將軍何故有如此笑意?”
“下相那邊來了信,說少羽這小子,生來便是天賦異稟,氣力不比常人。看來我項氏一族後繼有人了。”
作爲項燕嫡孫,項少羽無疑是名正言順的項氏傳人。
項燕看了一眼范增,見其面色有異,遂問道。
“怎麼了?”
“我去七星臺拜訪了楚南公,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有關漢陽君的消息。”
聽到了此話,項燕面色一變,放下了手中的信。秦國內部的紛爭,他不是不清楚。只不過,因爲漢陽君從未曾在外領兵,對六國作戰,項燕知之不多。
“漢陽君的封號因其起於漢水之北。他的先輩以前也和楚國合作過,甚至可以說關係密切。只不過,如今世道大變,他在秦國內部佔據高爵,但我卻不聞其跡。七星臺那邊有什麼消息?”
“如今的漢陽君可不只是當年那個趙家村的首領,而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對手。墨家兩分,可他卻不曾讓墨家鉅子在江湖上大打出手,掀起腥風血雨,反而將勢力滲透進了楚地。這樣一來,看似機關城的聲勢越發孱弱,可暗中所圖卻不可小覷。”
項燕皺眉。
“他想要做什麼?”
“以墨家之力,貫通東西,納淮水之南爲己域。”
項燕聞之大怒。
“我楚國王都還在淮水之南,他也太不把我楚國放在眼裡了。”
項燕怒火平息之後,感受到的卻是一陣警惕。漢陽君此舉,會不會和秦國的對外戰略有關?
“秦軍雖兩敗於趙,可我在秦國的探子傳來的消息,秦國不見亂象,反而歲收充裕,民安國定。”
說到這裡,項燕嘆了一聲。
“秦國的確已經不同了。如果這兩次兵敗發生在楚,那麼早已經國勢動盪。當今秦王吞併天下之心已現,而吞併天下之力已初成,楚國怕是也難逃這場劫難。”
范增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悠悠而道。
“其實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項燕看向了范增,作爲朋友,他們之間交往由心。只是此刻,項燕卻行了一禮,很是恭敬。
“請先生教我!”
“昌平君!”
“他?”
對於昌平君,一干楚國的貴族心中其實很複雜。他是先王嫡長子、楚國公子,可卻生在秦國,長在秦國,如今更是在秦國位尊右丞相。
在相當多的楚國貴族眼中,他是一個必須慎重對待,不能得罪,但同時又需要保持距離的人。
“可是?”
范增明白項燕的擔憂,拱手言道。
“在樊於期伐趙之前,此人不可用;在樊於期伐趙之後,此人可用。”
說着,范增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項燕身前,細聲說着。
“如今昌平君在秦國內部與漢陽君的爭鬥中,手中不剩下多少籌碼。而據傳,他與農家關係密切。再聯想如今農家與墨家的一番關係變化,可見昌平君其身在秦,其心已未必在秦。若是能得他的幫助,有農家在側,再結燕墨之勢,可在江湖上徹底壓制機關城。”
范增走到桌案之旁,從裝着地圖的竹簍中拿出了一副,攤開在了桌面上,細細謀劃。
“將軍請看。若是能截斷江東之地,墨家與東越的聯繫,機關城的勢力必然大削,而後再斬斷雲夢與楚地的通道,那麼墨家便只剩下了一座空城,無有作爲。而這一切,離不開農家的幫助。”
楚軍在邊境應付各國之軍,不可能抽出大量的軍力去對付墨家。而地方的維持治安的駐軍和各個封君的私兵,未必是墨家遊俠的對手,必須借用農家的力量。
項燕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爲難。
“可這件事情,項氏一族的人不方便出面。”
昌平君畢竟身份特殊,項氏一族又手握重軍,若是暗中與之聯絡,如今楚國王室,楚王與公子負芻兩派無論哪一邊,項燕都無法交代。
一個手握重軍的楚國大將,卻和在秦國爲相的楚國公子暗中聯絡。若是讓人知曉,再讓有心人加工一番,怕是一個謀逆不臣之名,是逃不掉的。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只是,范增來此之前,已經全盤謀劃好了。
“於江湖之上,我等欲借農家之力壓制墨家與漢陽君的勢力,必須借用一個值得足夠信賴,與我們利益一致,有着堅定反秦信念,而且能夠見到昌平君並讓他信任的人。”
“是誰?”
“燕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