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真剛亂神與魍魎下山,一名探子迅速奔來。
探子道:“參見三位大人。”
真剛道:“什麼事,說。”
探子道:“我們發現了八具屍體,都是我們自己人。”
三人面面相覷,很是震驚,然後真剛道:“趕緊帶我們去。”
真剛亂神與斷水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八具屍體,與廟前的屍體一樣,都是被割斷了咽喉,但是又差別。
魍魎仔細觀察了每具屍體的傷口,然後道:“這不是劍傷。”
真剛神情中帶着一絲震驚,道:“不是劍傷?難道不是蓋聶下的手。”
亂神道:“是這個,這是兇器。”亂神的手中,夾着一片碧綠的樹葉,帶着鮮血的綠葉。這是他剛從一具屍體旁邊撿起來的,道:“摘葉傷人。”
隨後,三人又在周圍找到了其他七片帶血的樹葉,而且有一片,是插在樹上的,這也是入木三分吧。
魍魎道:“對方應該只出手了一次,就解決了了八名好手。他們的劍也沒來得及出鞘。”
亂神道:“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蓋聶嗎?”
魍魎道:“我想不到會有其他人。”
真剛道:“是蓋聶,肯定是他,雖然用的武器不同,但是屍體上的傷痕都是一樣,只有同一個人才能有這樣的一致。”
亂神嘆道:“摘葉傷人都到了這個地步,蓋聶的內力似乎也是無與倫比的。看來我們的任務越來越艱鉅了。”
真剛道:“你沒有信心?”
亂神笑道:“不,我反而很興奮。”他的臉上顯露的,確實是一股興奮的笑意。殘忍邪惡的他,對至強也有着非常的渴望。
真剛道:“這又是爲何?”
亂神道:“進入羅網之後,我們一直都在贏,可能是我們太厲害,或許我們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那樣的生活,你不覺得太單調嗎?”
真剛道:“那又能怎麼樣,這就是我們的生活,我們也只能這樣生活。”
亂神道:“你說的是不錯,但是,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厭煩了,我一定要找到蓋聶,跟他好好打一場,就算死在他劍下,也在所不惜。”
魍魎道:“說的對,只有追求至強,生命纔有意義。”
真剛道:“好吧!我是說不動你們,不過,要與蓋聶決鬥,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蓋聶。”
趕回桑海城,真剛他們發現桑海城的兵力增加了五六倍,全城都在戒備之中,士兵麼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裝雞的籠子,水缸等都被搜查了一遍。那種決心就像是翻遍桑海城的每一寸土地,都要將蓋聶給找出來。
很快,三人在城中遇見了龍修。
真剛問向龍修道:“怎麼回事?”
龍修道:“有一個受傷的組員來報,蓋聶已經進入了桑海城。趙大人下令,無論如何也要將蓋聶找出來。”
真剛面露異色道:“受傷的士兵?你說,他還能回來報信?”
龍修道:“怎麼,這有什麼不對嗎?”
真剛繼續問道:“那回來報信的人在哪?”
龍修道:“正在營地養傷。”
真剛道:“好,我知道,你繼續搜查,有消息立馬彙報。”
“明白!”龍修說完便離開了。
真剛臉上的變化,魍魎可是看在眼裡,問道:“爲何要去看那名傷者?”
真剛道:“最近我們所見到的蓋聶?對於我們羅網的殺手,可有留一個活口?根本沒有,而且以他的處境,也絕對不能夠留下活口,以蓋聶的能力,怎麼可能還有人能活着回來?”
魍魎也是臉色微變,道:“那就是說,這個活口是蓋聶故意留下的?”
真剛道:“我是這麼認爲的。”
亂神道:“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在我看來,那個傷者,很有可能就是蓋聶!”
魍魎與真剛臉色陡變,他們突然間發現,這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情,以蓋聶的能力與膽識,這樣做的可能性極大。現在,那傷者在不在都已經不重要了,三人直奔羅網總部。
趙高還在大殿之中,他在等待着消息,他現在已經確信蓋聶已經是他網中之魚,所以他要等,只要沒抓到蓋聶,他就會一直等,有蓋聶這樣令人興奮的對手,趙高找不到休息的理由。所以爲了儘快找到蓋聶,他將斷水也派出去了,只留下轉魂滅魄在身邊。
看着轉魂滅魄,趙高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轉魂面前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轉魂道:“大人請說。”
趙高道:“如果你是蓋聶,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會往哪裡躲?”
轉魂不假思索道:“哪裡安全往哪裡躲。”
趙高道:“那你覺得,現在哪裡最安全呢?”
轉魂道:“蓋聶的藏身之地。”
這話咋一聽起來就像是個冷笑話,但趙高不能否認這句話很有道理,因爲蓋聶還沒有被找到,所以他的藏身之地就是安全的。
趙高嘆道:“現在全城都在監視之中,沒有誰能在這樣的包圍圈之中逃脫,可現在還沒有找到蓋聶,我真的想不到他還能躲到哪裡去。”
一邊的滅魄突然道:“其實,還有一個地方,相對而言,是比較安全的。”
趙高道:“快說,是哪裡?”
“就是這裡,羅網總部!”
“這裡?”趙高滿臉不可置信的反問道。然後便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有點癲狂的意味,似乎是聽見了一件讓人笑破肚皮的事情。可突然間,他的臉色猛然一變,大喊道:“來人。”
他笑,並不是因爲轉魄的話可笑,而是在笑自己,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自己將羅網絕大部分的主力都派遣了出去,羅網的本部,對於蓋聶而言,不就是最安全的所在嗎?他現在都敢確定蓋聶就在這裡,所以他要將人手召集回來,圍剿蓋聶。但是他又不能讓轉魂或者滅魄離開去通知,那樣只會將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所以只能找其他的傳令兵。
“傳令兵”進來了,而趙高的心卻瞬間跌到了谷底,這他媽哪是傳令兵,不正是蓋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