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說道:“這次仙劍閣的東方笑,神槍門的君千絕,大佛寺的明慧大師,儒門道風真人,都已經趕往四方城了,再加上白家衆人,另外只是一些跳樑小醜,不提也罷。至於天刀崖,只來兩個後輩弟子!”
蛇神冷笑了一聲,嘴角帶着一抹嘲諷之意,道:“倒還是這些老不死的出來了,看來這天機盒還真是塊肥肉,誰都想來割一刀。所謂的正道人士,也只不過是一羣見到一坨大便就衝上去的瘋狗而已。”
蒼鷹道:“不過,瘋狗咬起人來也是威力十足的。不知神使有何高見?”
蛇神說道:“既然是羣瘋狗,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大便只有一坨,就讓他們先去搶吧!”
蒼鷹說道:“神使所言不差,但屬下認爲,瘋狗們總是羣體出動,我想他們不會不懂得坐收漁翁之利這個道理,這次他們可定也有所部署,屬下認爲神使還是有所防備的好!”
“恩!”蛇神略略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認爲我們該怎麼辦?”
蒼鷹說道:“與所謂正道一樣,他們可以集聚瘋狗,我們也可召集狼羣;數千年來,我們聖壇爲什麼總被正道壓着?就是我們所謂的邪派一列,彼此之間我們這些特立獨行,互不相干,所以往往於正道之間的的對決,就有種孤戰天下的感覺,雖然傲氣十足,卻最終擺脫不了敗退的命運。”
蛇神眉頭微皺,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跟兩谷一莊聯手聯手?”
蒼鷹說道:“要我們這幾家敞開心扉的合作根本上不可能。我的意思是,我們先與其他三家協商好,先聯手對付五派和財通神一衆,事後再各憑本事搶奪天機盒。我們有‘命盤’在手,只要把握好時機,還怕天機盒不到手?”
蛇神點頭道:“恩!有道理。你立刻打探三家的情況,另外留心一下極樂坊的動向,我想他們也應該有所動靜。”
蒼鷹道:“是!”
一天後
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綠意,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里畫廊,高處,一尖刀似的小山,挑着幾縷乳白色的霧,霧靄裡,隱約可見一根細長的線,現過天際,壯觀不已!
一道溪流飛瀑,在這巍峨的山嶺,劃下一道白色痕跡;緩緩流淌的,是潺潺的溪水,飛瀉而下的,是壯美至極的瀑布。溪水的潺潺是種隱忍,飛瀑的喧囂卻是種傲世的喧譁。
瀑布邊,青苔石上,一女子筆直的站着,黑色身影,顯得曼妙卻神聖,典雅而華麗。黑紗掩面,掩去了真實,卻勾出無限幻象。一雙秀目,含情凝睇,望着那波光淋漓的水面,入神了。
空中,一道七彩華光,如流星般迅猛,在空中留下一道彩虹的影子,很長,很長。
七彩影沒,一個穿着七彩絲綢衣之人出現在了另一塊青苔石上。這是一個男人,一個容易讓人誤認爲是女人的男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柳絲,細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輕輕勾勒的嘴角,始終都帶着一絲mi人的笑意。
七彩男子忘向黑衣女子,笑道:“仙子可真是早啊!”
黑紗女子頷首道:“莊主也不算晚。”
七彩男子又道:“仙子這般入神的看着這水面,難道着水中什麼蹊蹺之處?”
黑紗女子道:“想到了一些過往,不覺入神了,讓莊主見笑了。”
七彩男子笑道:“哪裡哪裡!”
話間,又有一道身影破空而至。
一身道袍,xiong前卻掛着一串大佛珠,光頭,眼袋重的嚇死人,對於女人來說,那要命的黑色眼圈,彷彿是用墨汁塗上去的一般,說不出的怪異與邪魅。
道袍和尚?
道袍和尚說道:“莊主還是這麼愛漂亮啊!駕個雲都能拉出彩虹來。老遠的就能看到,真是讓人羨慕啊!”
七彩男子輕笑一聲道:“谷主過獎了,我還以爲谷主你只對女人和砍頭有興趣呢!怎麼,難道對我這男子,也有別樣的情感?”
道袍和尚雙手合十,吟誦道:“阿彌陀佛,莊主,此話說不得,說不得。”
七彩男子又是一陣笑:“谷主,你叛離佛門也有好幾百年了吧!怎麼還是這般?”
道袍和尚正色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不管過了多長時間,做了怎麼樣的事情,我還是那個我。變的,只是這個渾噩的世事。”
七彩男子再次笑了,是那種很奔放,很肆無忌憚的笑,都笑淚了。彷彿道袍和尚這句話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好聽的笑話似的。
道袍和尚問道:“莊主爲何笑的如此啊?”
七彩男子捂着肚子說道:“我,我第一次聽人這樣說,原來佛,只是個讓人去欺世盜名的藉口。你說這好不好笑。”看來是笑得太狠了,岔了。
道袍和尚沒有回答,彷彿是在思考着什麼,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彷彿是在參悟什麼佛理而遇到障礙。良久,他才說道:“人活着,都有一個理由。”
七彩男子:“這是你的理由?”
道袍和尚道:“對,莊主,你也有理由。”
七彩男子好奇望着道袍和尚:“哦?”這種問題他還從來沒有考慮過,對他與來說,醉生夢死的日子纔是最舒服的,其他的他才懶得想。”
道袍和尚念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問凡塵笑與淚;翻雲覆雨又百年,只是隨心所欲處。”
綵衣男子怔了一下,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換上的是凝重,至滄桑,到無奈;
道袍和尚也黯然了,低聲頌吟着佛祖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