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舞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便已然有了一些猜測,既然金生水,那這陣眼必然主金,而若是要破此陣,必然是主土,可是……陽火和陰金生水,莫非這陣眼之物應是陰金?那又會是什麼呢?輕舞心中暗自琢磨着。
陰金,陰金,輕舞默唸幾遍,腦海之中漸漸推演着八卦圖。
陰金爲辛,對應的正是正北方向,一宮,坎爲,驚門,上對應天蓬星,輕舞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甲辰壬,甲午辛,甲子戊,天苪禽,直符。”
土克水,陰土克陰金,陰土爲己,七宮,兌位,景門,上對應天柱星,丙月奇,甲戌乙,天輔,太陰。
再看一遍,心中已經有多瞭然,雖然目前看出的東西,不足以破陣,但是要找到陣眼便不是不可能了,陣眼換而言之乃是整個大陣的中樞,若是一戰場來理解便是陣營的指揮中心,便是首腦,只要解決了敵方的指揮中心,大腦中樞,害怕敵人不會瓦解嗎?
輕吐一口氣,難怪陣法多用於領兵打仗之中,冥冥之中許多道理是相同的,如第一種方法,以陣破陣,破陣之道,便是交戰雙方主帥兵法的碰撞,強行破陣,便猶如以強對弱,不含任何兵法,只是完全的力量碰撞,也難怪,要強於陣法數陪才能破之。諸如此類,亦有很多。
陣眼,陣眼,輕舞眼神變化良久,一直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然而在不知道過去了了多久之後,眼睛猛然真看,然後終於開始動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算計不能錯一步,否則就只能是萬劫不復。
腳下一邊邁着步伐,但心裡卻是在不斷推演着,自己下一步的落步之地,而這其中不能有絲毫偏差,真可謂是步步驚心,但這便是尋本之法,因爲找到陣眼可比參悟出整個陣法的道要簡單得多,但找到陣眼是一回事,是否能到達陣眼,並破除,卻是另一回事,這和敵人的中樞神經你是知道的,但是拿下他或者殺死他,卻是另嘛事,爲何?指揮中心定有重兵把守,接近亦是困難匆匆。
若是此處爲極北,那麼任何一個方向邊都是南,以自我微微天地中心,輕舞環顧四周,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冷笑,左五前二,二五宮,坤位,杜門,六合,右六,六宮,幹位,穿過死門……直入生門,兩合想繞,對一而穿。
輕舞腳下的步伐不斷的變化着,而且越來越快,若是此刻還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吃驚地發現,輕舞邁出的每一步的距離都是相等的,而這些看似平常的步伐,竟然蘊含着一種神秘的力量,着就是道,而簡簡單單的幾步,卻好似橫跨這天地一般,然而這些輕舞自然是不知道,她到現在連這事什麼陣法還未看出,或者說,不管是這些推演還是算計步伐等等,都類似於一種能夠本能,而這種本能,很有趣,想到這裡輕舞的嘴角不僅苦澀,舉個例子來說,貌似對於自己來說刺殺主帥是一個很不錯的活啊!一出一進,一天一地,一白一黑,呵,有意思,果然有意思。
若真是兩方對決的,那麼輕舞便是奇兵,出人意料。但卻做不了主帥,不過對此,輕舞也並沒覺得什麼,反正這又不是她要走的路,只是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隨後,大約斗折蛇行的在穿插了有半個時辰,輕舞終於停了下來,面露微笑,成功了嗎?果真當輕舞最後一步踏出,整個周圍都是有了一些變化,而在自己的前方更是出現了一一道冰住,而最玄妙的是,這冰柱彷彿一直就豎立在這裡一般,看的不禁讓輕舞有些頭皮發麻,此陣還真是奇妙。
細細打量起那冰柱,發現裡面隱隱有一絲黑色,似乎在這冰柱之中,冰封這什麼,這是……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以後,輕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冰柱之中自己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劍意,然而被冰封之後,依然能有如此強烈的劍意的劍定不是凡品,至少也是劍譜上的劍。
突然,似乎是從心中,從身體之內感受到了一種喜悅之情,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都在雀躍,而這種喜悅之感,竟然是因爲那冰柱裡的東西,輕舞微微有些好奇,然不只是爲什麼,似乎是鬼使神差一般,就這麼的將手覆了上去,冰涼刺骨的寒冷一下子將輕舞激醒,來不及思考是爲什麼,就要將手拿下,然而此時也是變異突起,冰柱一下子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裡面的東西要掙脫而出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輕舞一驚,要是因此觸動了大陣,自己可是冤死了。
然而就在輕舞驚疑不定之時,一道沖天之光迸裂而起,隨即一道墨光便從那三米高,至今足有一米的冰柱之中鑽了出來,嗖的一聲圍繞着天地轉了幾圈,似乎是爲多年來又從見天日感到歡呼雀躍,而在這墨色實物飛出的一剎那,輕舞便感覺到了體內那種喜悅的感覺有清晰了很多。
在旋轉了很多圈之後,那墨色事物竟然有飛回到了輕舞身前,發出鳴鳴的劍意,不錯,此時輕舞才能細細打量眼前的這東西,一把劍,一把通體墨黑色的劍,而那件也如討好一般的圍繞着輕舞轉了起來。
彷彿周身的細胞都被這把所牽引,輕舞看着眼前的這把劍,心裡自然是喜愛之極,冥冥之中的那種呼喚感此次傳來,正是從這劍中。
翁~~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久,又彷彿僅僅過了一眨眼的功夫。
輕舞緩緩擡起手,臉上卻是閃過一抹堅定,毫不猶豫的握住那把劍,在輕舞握住那把劍的同一時刻,那把劍發出一道翠光,出現無數的裂紋,而隨機着大陣亦是轟然破碎。
待輕舞在此睜開眼之後,發現之前那冰底世界已經消失不見,而自己所在之處一不過是一個百米大的大殿之中,心中也有頗多感觸,這便是陣法嗎?果然玄妙無比啊!
再細細打量起手中的劍,心頭猛地一震,這把劍早已不是剛纔那般普通的摸樣,通體玉白,白的似乎不摻任何雜質,然而心念一動,通體玉白色的劍便是縱然迸發出幽蘭色的光芒,而劍身上刻着兩個字——莫邪
緊跟着,更讓輕舞想不到的是,手中的劍竟然猛烈的顫抖了起來,輕舞向要將劍甩下,但那把劍就好像黏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樣,猛的白光一現,隱隱約約之間,似乎看見一抹巧白送劍身之中掙脫而出,一股冰寒的氣息滾滾而來,彷彿看見了一條白龍,騰空而起,彷彿就在眼前,亦幻亦真。
莫邪劍!此刻輕舞心裡已經完全不能有震撼來形容了,她敢發誓他從未看到過如此場景,她真的有點難以置信,望着不斷環繞着自己的白龍,輕舞都不禁有些懷疑,這還是劍嗎?莫不是自己在做夢?深吸了一口氣,莫邪劍又有幾人不知曉,想不到失蹤多年的莫邪劍竟然在墨家禁地。
那白龍?輕舞皺了皺眉,想起了一段傳說。
干將和莫邪同爲干將所造,干將爲吳王鑄劍,歷時三年,立誓要造出最好的劍,但是爐中採自五山六合的金鐵之精無法熔化,鐵英不化,劍就無法鑄成。干將不僅爲此愁苦,因爲鑄不成此劍的話,自己就會被楚王殺死。
而在期限將滿之際,莫邪卻縱身跳下鑄劍爐壁,對干將道:干將,我沒有死,我們還會在一起……
鐵水熔化,劍順利鑄成。一雄一雌,分別取名爲‘干將’和‘莫邪’,干將只將‘干將’獻給楚王,而留下了‘莫邪’。
干將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楚王知曉,武士將干將團團圍住,干將束手就擒,他打開劍匣絕望地向裡面問道:莫邪,我們怎樣才能在一起?劍忽從匣中躍出,化爲一條清麗的白龍,飛騰而去,同時,干將也突然消失無蹤。
在干將消失的時候,楚王身邊的“干將”劍也不知去向。
不久後,在一個叫延平律的大湖裡突然出現了一條年輕的白龍。這條白龍美麗而善良,爲百姓呼風喚雨,荒涼的貧城縣漸漸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縣城的名字也由貧城改爲豐城。但是百姓們發現,這條白龍每天總在張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這一等便是數百年。
六百年後的雷煥無意之中找到了干將劍,並將干將劍帶在身邊,在經過延平津湖時腰中佩劍突然從鞘中跳出躍進水裡,正在雷煥驚愕之際,水面翻涌,躍出黑白雙龍,雙龍向雷煥頻頻點頭意在致謝,然後,兩條龍脖頸親熱地糾纏廝磨,雙雙潛入水底不見了。
在豐城縣世代生活的百姓們,發現在豐城張望了六百多年的那條白龍不見了,而而在第二天,縣城裡卻搬來了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個出色的鐵匠,技藝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鍛打掙不了幾個錢的普通農具,卻拒絕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幹活的時候,他的妻子總在旁邊爲他扇扇子,擦汗水。
而這對夫妻的名字便是干將和莫邪。
這是一個很動人的愛情故事,輕舞微微嘆了一口氣,莫邪和干將的愛情故事近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正是因此爲干將劍和莫邪劍描繪上了一筆濃重的色彩,也更使莫邪劍和干將劍成就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