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黃金牡丹
“好了，現在我們去見證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
“季布。”
“季布？”葉諾眉頭一挑，摸了摸下巴：“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在哪裡聽過來着？”
“這不重要。”輕舞拍了拍葉諾的肩：“重要的是，據可靠消息，季布今夜子時之前要拿走錢老闆那顆寶貝的不得了得夜明珠。”
“季布此人，相傳只要開了口的事便一定會辦到，因此有着一諾千金之稱。但是錢老闆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而且讓護衛將自己的府邸爲的是裡三層外三層，更是與一些護衛就守護在夜明珠面前，有人已經開局打賭，說季布恐怕要失手了呢？這樣的熱鬧，我想，應該是值得一看的吧！”
葉諾疑惑的眯了眯眼：“就算這個季布再厲害，會有盜王之王盜跖厲害？怎麼不見你好奇盜跖是怎麼偷東西的。”直覺告訴她，這傢伙絕對不是去看這個季布怎麼偷東西的。
輕舞目不斜視，而且一副義正言辭的摸樣糾正道：“怎麼能叫偷呢，都說了是拿。”
“再說，誰說我是去看季布去了，我只是想去看夜明珠。”
葉諾：“……”這話說得如此威武霸氣，我竟無言以對。
是夜。
輕舞和葉諾兩人坐在錢老闆的屋頂之上，輕舞翹着二郎腿，啃着從御膳房中順手帶出來的乳鴿：“月黑風高，的確是出來劫富濟貧的好日子啊。”
葉諾：“……”
葉諾打了一個哈欠，微微伸了個懶腰：“這都子時了，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季布不會放錢老闆的鴿子了吧。”
輕舞翻了個白眼：“看過名偵探柯南沒有，現在還早着呢，你先賞賞月亮，我眯一會，等有動靜了再叫我。”
“……”葉諾一邊在感嘆着交友需慎重，一邊默默四十五度的仰頭看着完全被烏雲遮蓋住的月亮。
啊，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的，如此的美麗動人……
……
“哼。我就不信都已經這樣了那個季布還能將我的夜明珠盜走。”錢梅又表示他很憂傷，被季布惦記上手中好不容才得來的夜明珠這件事相當的憂傷。
肥大的身材，以及臉上的兩坨肉隨着錢梅又的說話一個勁的再抖，而錢梅又卻渾然不覺，只是將眼睛瞪得更大，死死的盯着桌子上放着夜明珠的錦盒。
看一樣夜明珠，然後有寶貝似地連忙蓋上，對着身邊的幾個護衛喝道：“都給我眼睛睜大點，不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和一切的可疑之處，總之丑時之前任何人不能有任何的出錯，不否若是老爺我的夜明珠出問題了，我要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滾蛋。”
幾個護衛都是苦哈哈的點頭，江湖之中誰不知道只要是季布放出口的事，至今爲止就還沒有把不成的，如今既然季布已經開口要在子時取走這夜明珠，就算他們人怎麼守着，也不一定就能保住這夜明珠，但除非是飯碗不想要了，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誰有膽子敢觸某人的黴頭。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就要將近丑時，但是仍沒有一點的動靜，就在護衛和錢梅又疑惑有慶幸的時候。
‘鐺’的一聲，正是敲鐘的聲音，代表着子時已過。
錢梅又和他的護衛瞬間鬆了一口氣：“季布也不過如此麼。”隨着錢梅又的話音落下，一推和錢梅又手中放着夜明珠的錦盒一樣的盒子從屋頂掉了下來，連同錢梅又手中的那個錦盒混在了一起。
房間的門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隱約可見的是一道身影，手中託着一枚錦盒。
“季布！”
“哼，季布，你不是想來以守信著稱麼，現在明明已經過了子時。”
“哦，是麼？”一聲清冷的笑聲。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外面卻是突然想起一聲低沉的鐘聲。
錢府旁邊的府邸的屋頂上，葉諾笑道：“剛剛那聲鐘聲是他敲的吧！呵，就算是小偷，也是很聰明的那個。”
“自然，否則也不會……”輕舞的話聲音很輕，有些像是自言自語，說道這裡卻是突然收了聲，她們在錢府旁邊的府邸，看不清錢梅又屋內的事情，所以只看到不知爲何，季布竟然將已經到手的夜明珠有仍回給錢梅又，自己則是快速離去。
葉諾比輕舞更加不解：“發生什麼了？”
“莫非……走，跟上去瞧瞧。”輕舞眼睛眯起，然後摸了摸袖中的一樣東西，勾了勾脣：“不，直接去醉夢樓，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一會一定會去那裡。”
“醉夢樓？”葉諾眉頭一挑：“咸陽城內最有名的花樓。”
“沒錯。”輕舞眼眸微微閃爍：“同時也是農家的實力，醉夢樓的花魁花影，實力深不可測。”
“呵。”葉諾夠了一下脣：“當年妃雪閣的雪姬，墨家首領雪女，今日醉夢樓的花影，農家的人，諸子百家的人還真是有趣。”
“不要小看這樣的力量，先不論花影和王家似乎有着某種合作，而且……。”說到這裡輕舞抿了抿脣：“似乎就連影夜，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現在花影去了東郡，醉夢樓內應該只剩下漣漪。”
“就算季布不去見她，我也是要去見見她的。”
……
“呵。”一聲淡淡的輕笑，漣漪並沒有回頭，繼續坐在鏡子前，聲音確實不緊不慢的響起：“弄玉，許久不見。”
“哦，不對，應該是，陰陽家的少君殿下，又或是，舞公主殿下。”
聽出漣漪語氣中略微帶的不善，輕舞並不在乎，只是緩緩道：“醉夢樓消息的確靈通。”
“那也比不得殿下，卻不知殿下今日爲何到訪。”
輕舞勾了勾脣：“來見見故人需要理由麼？”
“是不需要。”漣漪手中拿着的簪子卻是突然放下：“只是，醉夢樓實在經不起殿下的折騰，上一次的事情，算是幸運，醉夢樓卻是來不起第二次了。”
“你放心，這一次來，我並沒有什麼惡意。”輕舞輕輕笑了笑：“只是來問你一個人罷了。”
“你要問的人，我並不知曉。”
“我還沒有問呢。”
“我知道你要問的是誰，但是對於那個人我並不知曉。”
“是麼？”輕喃了一聲：“看來真的要去找你姐姐一趟了呢。”
眉頭一挑：“好了，你有客人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你來，也是在等他吧。”
“算是。”
漣漪微微側頭，有些疑惑：“那麼多的人選，爲什麼偏偏選他？”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在救他。”
“但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同。”漣漪微微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爲什麼是他。”
“或許，只是因爲他叫季布。”
漣漪眉頭顰了一下，終究還是不解的輕輕搖頭：“你走吧，已經走了，就永遠不要再來這裡了。”
“你若想離開的話……”
漣漪打斷輕舞的話：“我，姐姐，和你是不一樣的。”
“因爲，你不曾，也不會，是弄玉。”
……
“弄玉？小魅，你同這個醉夢樓還有漣漪花影姐妹……”
“我只告訴過你，我曾經爲接近冥落化名成弄玉。但實際上，弄玉出自醉夢樓，所以我才懷疑醉夢樓和影夜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將她們聯繫在一起的那個人，也就是我想詢問的那個人。”
“當年我刺殺冥落失敗，想來也是給醉夢樓帶來極大的影響的。”
“所以，她纔對你這般仇視？”
“那不是仇視。”輕舞搖頭：“她是面冷心熱，當年就是這樣，她只是希望我不會在作出當年那種事罷了。”說到這裡輕舞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到底，當年似乎將什麼的太輕，將這裡視作一個遊戲一個四維故事，從未將自己融入其中，從沒有考慮過，那樣做會闖出多大的禍，給多少人帶來禍事，又會有多少人因自己的決定而死。”
……
“是你？”季布看見輕舞也有些吃驚：“你來做什麼？”
輕舞擡起手，露出手掌中心一片黃金製成的牡丹花瓣，然後指尖一彈，射向季布：“東郡。”
黃金牡丹，乃是季布之物，每一片花瓣便代表着一個承諾。
季布接住，眉頭一皺：“又是東郡？”
輕舞眉頭一挑：“還有人要你去東郡？是誰？”說完，輕舞卻是自己輕笑一聲：“知道你是不會說出來的，否則也就不是季布了。”
“去做什麼？”
“到了那裡，你自然會知曉。”
季布眉頭一挑，半響卻是嘆了一口氣：“也罷，既然你們都對那塊石頭那麼感興趣，我去湊湊熱鬧也沒什麼，只是……”一邊說着，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輕舞：“穆姑娘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季某便告辭了。”
“內個，我覺得你不缺錢，也不缺什麼稀世珍寶吧。”
“什麼？”
“你寄存在錢梅又那裡的那顆夜明珠，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卻一盞燈，所以就順便給拿走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是吧。”
“……”
“對了，穆姑娘，我想問一下，你們女子，喜歡什麼樣的禮物，而且還要是乾乾淨淨的。”
“在東郡，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多謝穆姑娘，告辭。”
看着季布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葉諾突然怪叫一聲：“我終於想起來這個季布是誰了。”
“項羽帳下五元大將之一。”說到這裡，葉諾立刻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輕舞：“話說，你究竟爲什麼會讓季布去東郡，不會真的是爲了那塊石頭吧。”
輕舞微微聳肩，一邊往陰陽家的方向走，一邊緩緩道：“沒什麼，就是聽說龍且也去了東郡。”
“我現在深深地感覺到，有一個情報網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所以我準備回去給老顧漲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