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庸眼中滲出的淚水,纖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開口問道:“如果我們今天放過你,你可以不再找我們的麻煩嗎?”
前者聞言心下頓時一喜,連連點頭:“一定,一定,以後纖纖想和誰在一起都可以,我也不會再讓玄翦替我殺人,你們自由了!”
“既然如此……”纖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身旁的一道聲音打斷。
“纖纖你不能相信他,你這個父親爲了權力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如果他不死我們永遠都別想安穩。”黑白玄翦開口說道,臉上滿是認真。
聽到這句話後,纖纖似乎又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魏庸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罷,這件事本就是爲父的過錯。若是我死了能讓你們心安的話,那麼就動手吧!”說着便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
玄翦聞言眼中透過一絲殺意,右手握緊白劍便向着前方刺去。
就在劍尖即將刺激對方的眉心之時,他的手臂卻忽然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抓住,與此同時一道溫柔中帶着低沉的聲音響起。
“等等……”
玄翦停下來手中的動作,緊鎖着眉,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女子:“纖纖,難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話嗎?若是今日將其放走,恐怕會給我們帶來很多麻煩。”
纖纖微微低下頭,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知道或許他今日只是爲了活命才說出的這番話,也明白他做了很多壞事,但無論怎樣這個人畢竟是我的父親……”
“纖纖你,唉……”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化爲了一聲嘆息,隨後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劍。
魏庸的嘴角不着痕跡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然後真開眼睛一臉嚴肅的認真的說道:“請放心,從今日起我不會再傷害你們,請接受我的歉意!”話音落下只見其微微躬了躬身。
直起身子後,擡起手臂,開口下達命令:“將門打開!”
街道命令後,士兵便連忙操控機關。在一陣沉重的聲響過後,金屬門便被打開了。
見到這一幕,玄翦拉着纖纖的手正準備離開這裡,不過後者卻停住了身子,看向魏庸道:“父親,不知道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還請你將他還給我們。”
玄翦聞言也是停了下來,轉過頭沒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着魏庸。
之前一直想着如何救自己老婆,卻把兒子給忘了,經過纖纖的提醒後纔回過神來。
魏庸笑了笑:“當然,當然。再怎麼說我也是那孩子的外祖父,又怎麼會傷害他呢?他就在魏莊,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奶媽照顧着,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纖纖聽到了這番話也放下了心來,這段時間沒見過孩子,她的心中也很是擔憂。
“既然如此,還要勞煩父親與我們一同過去。”
魏庸聞言,神色微微一變,隨後便笑着道:“沒問題!”
見到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自己這個幫工的任務也已經圓滿完成,北辰也不想再這裡多留。
“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家裡還有個小蘿莉在等着我呢!”北辰開口對玄翦說道。
雖然不明白這個蘿莉是什麼意思,但後者還是點了點頭:“今日多謝相助,我欠你一個人情。按照之前的承諾,我會替你出手三次,等事情結束後會去找你的。”
北辰答應了一聲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他本身便是局外人,剩下的爛攤子還是交給當事人去處理吧。
在回到家中時,已經接近子時了,原本以爲田言已經睡下了,但當其進屋後卻發現對方還在等着自己,北辰心中不由的一暖。
小田言見到自己的哥哥回來後,立馬跑了過去,關切而欣喜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北辰笑着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哥哥這麼厲害,怎麼會有事呢?到時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阿言想等哥哥回來嘛!”
“我現在已經回來了,阿言可以乖乖睡覺去了吧?”北辰接着說道。
“嗯!”田言點了下頭,隨後便邁着輕快的步子小跑着去臥房休息了。
忙了這麼長時間,自己也是有些累了,於是回到回到中間中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的北辰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雖然還算得上順利,但他總感覺事情還沒有結束……
第二天,天空剛出現了矇矇亮光之時,北辰便已經從牀上起身,應該他有一種清晰的感覺,今天會有事情找上門來。
他躺在藤椅之上閉目養神,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聽到院門忽然間被人撞開。
睜開雙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有些踉蹌的衝了進來,渾身的血跡,懷裡還抱着一個孩子。
而這個人正是昨晚才見過面的黑白玄翦。
北辰站起身,看着眼前之人,他的身上有着不少的傷痕,眼中亦是佈滿了血絲,充斥着殺意與悲痛。
“你這是怎麼了?”
對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上前一步,將懷裡的孩子遞了過去:“你能救下他嗎?”語氣十分冰冷,似乎沒有一絲感情,但顫抖着的雙手卻表現出了其並不平靜的內心。
北辰將之接過,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將手放在其身上感知了一下,眉頭緊鎖。
這個還是應該是剛出生沒多久,但不知爲何頭部卻遭受了重創。
按照常理來說,這麼小的孩子受了這種傷應該已經死了,但他卻活了下來,只不過氣息很微弱。
“他還有救嗎?”玄翦睜着血紅的眼睛問道。
“我試一下,你也進來吧!”北辰說着便回到了屋子裡。
後者見此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北辰再將孩子頭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之後,打開了一個褐色的藥瓶,從中取出一粒丹藥,將其放進了其嘴中。
隨後用手指在其咽喉出點了一下,丹藥便經過喉嚨進入了腹中。
將手貼在孩子的身上,然後運轉道家的療傷法門,一便爲其治療一邊藉助還神丹來保住他的性命。
而玄翦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勢,只是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着孩子。
一個時辰後,北辰收回了手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怎麼樣了?”玄翦問道。
“命算是保住了,只不過因爲這孩子的頭部受了傷,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