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雲若曦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走向了二人。
她儘量裝得像一些,只見盈盈的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真的、真的是喜脈沒有了嗎?”她緊咬自己的下脣:“讓大人在看看吧,或許剛纔看錯了也有可能的。”
嬴政放開了太醫承:“再看!”
“喏!”太醫承揮袖擦汗,就在他一低頭之際,他的鼻翼飄過了一陣香氣,他定定的看着雲若曦掛在腰間的香囊。
太醫承的目光並沒有逃過嬴政的眼睛,只聽他用可以將人立時封凍的聲音發問:“你看着那香囊卻是何故?”
此時性命攸關,他已經明瞭了是這香囊的緣故。
“回稟大王,雲姑娘腰間所佩戴的香囊便是促使喜脈沒了的根源。”他顫聲的回答。
嬴政立時摘下了那個香囊,眼睛裡都噴出火焰來了:“這香囊裡是何物?”
“是、是有麝香在裡面,麝香可導致腹中的胎兒流掉。”他這次說話倒很順溜了。
將那個香囊使勁擲到地上,嬴政滿面疑雲的看着雲若曦,此時大殿裡的空氣彷彿都要凝結了,動都不會動,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只管耷拉着腦袋,等候這雷霆萬鈞。
“誰給你的,說!”嬴政的聲音是冰冷的,顯然他壓抑着自己的怒火沒有對着雲若曦發。
“就、就在我的小房間裡放着的,我…………我看好可愛,就、就戴在身上了。”她此時的淚水已經吧嗒吧嗒的滾落了下來,就彷彿自己和嬴政的孩子真的是沒有了一樣,其實她的心裡此時一樣的難過,爲自己未能爲他懷上一個孩子。
“小翠,這是何人送來的?”嬴政額頭上的青筋此時已經鼓脹了出來,他幾乎要將小翠吞噬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裡。
“小翠不知啊,大王恕罪!只是多日前與雲姑娘一起進小房間時就見姑娘拿起戴上了,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啊!”小翠開始渾身都發抖了。
“將這個賤婢拉出去杖責一百下到大牢!”嬴政已經氣得雙手指關節都捏得發白了。
“求大王放過小翠吧,真的不關小翠的事!雲姑娘救命啊!”小翠此時臉都嚇白了,哭成了個淚人。
雲若曦哭着抱住了嬴政:“大王,都是若曦不好,是若曦自己戴上的,真的不關小翠的事,求你放過她吧!你要怎麼處罰,都處罰若曦好了,是我不好,是我……。”說着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嬴政一把將她帶進了懷裡,寬大的袍服罩着她顫抖的身子,更加顯得她楚楚可憐,讓人看着心碎。
雲若曦張着梨花帶雨的水眸萬分哀傷的看着他的眼睛,抽泣着說:“政、都怪我,是我沒用,你打我吧!”說着就拿起嬴政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去。
可嬴政手上一使勁,她就打不下去了,她徒然的放開了他的手,就捂着臉痛哭了起來:“政,你放了他們吧,嗚嗚…………都是我自己笨,是我害得我們的寶寶沒有了的……嗚嗚…。”
嬴政看着她哭得厲害,渾身都在抖,長嘆了一口氣:“將小翠暫且看管起來,立即查清這香囊是從何而來,否則合宮上下都脫不得干係!下去罷。”
“政!”雲若曦喚了他一聲後就將臉緊緊的貼着他的王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