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該怎麼懲罰你
按下接聽,喬薇薇將手機湊到了耳邊,一手,勾/着涼薄的脖頸,得意地下巴輕擡,卻並沒有說話。
她倒要看看,這個沐凡要跟涼薄說什麼。
“小涼子,你在哪裡,我肚子好/疼,好像食物中毒,我好/難/受……”
電話那邊,沐凡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喬薇薇怒火中燒。
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是,她外表依舊保持着高貴冷豔的樣子。
起身,離開涼薄的懷抱,她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手扶着欄杆,俯瞰着腳下城市的/風/情/萬/種,動了動脣:“沐小/姐,肚子不/舒/服你可以撥打120,你打給薄爺有何用?他不是醫生,醫治不了疑難雜症。”
“喬……喬小/姐?你怎麼拿着小涼子的手機?”
“因爲我們現在在一起。這個電話就是他叫我幫他接的,他還讓我轉告你,以後不要再來煩他,沐小/姐,不想打120,你可以還撥打望北醫院任何一名醫生的電話呀,我相信,作爲你的同事,歐向北醫院的醫生們都會很樂意到你家幫你看病的。知道男人最討厭什麼類型的女人麼?”喬薇薇冷聲說着,眉宇間,透着幾分清冷。
“什……什麼類型?”
“死纏爛打型,尤其是我們薄爺這種人,更是討厭這種類型的女人。”說完,喬薇薇便冷冷地按下了掛斷。
烈焰紅脣輕輕/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她神采奕奕地走到沉默抽菸的涼薄身邊,翹///臀一偏,又坐回了他的大/腿之上。
將手機放回他的手心,她雙手輕/扯/着他的領帶,玩/味一笑,道:“你前女友說她肚子疼,我讓她打120,你說,我做的對麼,薄爺?”
沉默着挑了挑眉,深/吸一口煙,涼薄輕輕用額頭/碰/了一下喬薇薇的鼻尖,道:“對。”
看着涼薄眸中流淌的那一抹擔憂,喬薇薇冷哼:“我知道,你擔心她。”
“喬薇薇……”
“噓,別否認。你的心思,我一猜就透,不過,你最好別再跟她有任何瓜葛,否則,有她沒我,說到做到。”說着,喬薇薇又從涼薄手中拿過了手機,按下解鎖,迅速在通訊錄中找到了涼薄的號碼,當着涼薄的面,拉進了黑名單。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涼薄點頭,眼睛裡面,帶着對她的溺愛。
因爲愛她,所以,他願意無下限地去縱容她。
即便,他心中有些擔心沐凡,他也不會去找他……
既然已經決定跟沐凡徹底撇清,那麼他就會努力,試着將心中那最後屬於沐凡的角落慢慢騰空。
“你這又是替我做主,又是隨便亂/動/我的通訊錄,又是言語威脅我的,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比較好呢?”
“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嫵/媚一笑,她輕/解/開/襯衫的前兩顆釦子,風/情/萬/種/地/勾/着他的脖子。
“這可是你說的……”說着,他便橫抱着她起身,輕輕將她放在了光可鑑人的大辦公桌……
她的一句話,換來的是他整整兩個小時的霸道/索/取。
直到她嗚/咽/求/饒,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她……
撐着紅/印/密/布的身子艱難爬坐起,喬薇薇低/罵了涼薄一句‘魂淡’後,便邁着蹣跚的步子,進了休息室內的浴室。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意猶未盡的涼薄優雅地坐了下來。
手指輕輕描繪着棱角分明的脣瓣,打開郵箱,開始瀏覽着寧墨瞳發來的總公司近期的財務報表。
當着裝整齊的喬薇薇從休息室中走出來時,涼薄正在批閱文件。
墨黑的薄襯衫前三顆釦子肆/意開敞,兩隻袖子隨意卷至手肘以上,揮筆間,健/碩xiong肌上的那幾道鮮/紅的吻/痕,若/隱/若/現,很是妖/嬈。
暖暖的陽光散落在他妖孽般美麗的臉,此刻的他,看起來優雅而又閃亮。
他是/那/種生來就帶着光圈的人,即便只是靜靜坐在這裡批閱文件,都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
他很專注,專注到喬薇薇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他依舊渾然不知。
輕/按/着他寬/厚/的肩膀,喬薇薇輕聲道:“看你有很多文件要批閱的樣子,我就先回去了。對了,咱們之前住的那公寓的鑰匙你帶沒帶在身上?你給我的那把我不小心弄丟了。”
“去那公寓/做/什麼?”輕輕/翻/閱着文件,涼薄低聲詢問。
“去年我生日/你送我的粉鑽手環,我找不到了。應該是落在那裡了。我買了條裙子,覺得應該由那手環來搭/配。”喬薇薇道。
拉開抽屜,取出一串精緻的鑰匙輕輕放在喬薇薇手心,涼薄道:“去找找,若是找不到,我再給你買更好的。”
他說的雲淡風輕,好似,那價值一個億的粉鑽手環,只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兒。
“這可是你說的。”輕/吻/了一下涼薄的發,喬薇薇隨意轉動着鑰匙圈兒,邁着兩條酸/痛的長/腿,走出了涼薄的辦公室。
開上紅色的瑪莎拉蒂,喬薇薇一路來到了公寓樓下。
走進大樓,她快步進/了電梯,然後按下了公寓所在的樓層。
到達目的地後,喬薇薇動/了/動/酸/痛的脖子,出了電梯。
公寓門口,她拿出鑰匙,開了門。
撲鼻而來的熟悉氣息,讓喬薇薇感覺很是舒心。
這裡,是她曾經跟涼薄、寧檬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地方。
這裡,藏着很多很多刻骨銘心的記憶,所以,來到這裡,她感覺格外親切。
換上拖鞋,她徑直走進了衣帽間,找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手環。
關上最後一個飾品抽屜,喬薇薇長嘆了一口氣,然後低聲碎碎念:“難道是上次在客廳擺/弄/那手環的時候,不小心掉在哪裡了?”
走進客廳,她將沙發/翻/了個底兒朝天,還是沒有。
目光,卻在觸/及到沙發底/下/那露出一半的粉色鑲鑽手機而停滯。
挑了挑眉,她緩緩蹲下,從沙發底下,拿起了手機。
這是孫小然的手機……
記得當時孫小然在鳳凰山跳/崖/自/殺後,搜救隊在鳳凰山下週圍海域打撈了很久,卻並沒有打撈到她的屍體,只打撈上來這隻手機。
鬼使神差地按下開機鍵,進過水的手機,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冷冷將手機丟在沙發上,喬薇薇又走進了臥/室,開始尋找自己的手環。
找了半天,終於在梳妝檯的抽屜裡,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
將手環戴在手腕,然後對着陽光細細打量着這鑲嵌着99顆心形鑽石的手環。
淺淺的粉色光芒投/照在她的眸。
她淺笑。
思緒不由地回到了自己剛與涼薄相識不久的那段時間,回到了他在她23歲生日上,送她手環的那一幕。
放下胳膊,她拿着鑰匙,滿意地退出了臥室。
離開公寓後,她便開着紅色的瑪莎拉蒂往喬氏奔馳。
***這邊,喬薇薇正開心地開着車子往喬氏奔,另一邊涼氏私人醫院,歐向北的監護室裡,歐向北與周楚榆之間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沉重。
**藥水味瀰漫的監護室裡,歐向北靜靜仰躺在病榻之上。
周楚榆則正在用手機觀看蘇清城執導的涼意鋼琴單曲《only》mv,面色沉重。
輕輕柔了一下酸/痛的眼眶,周楚榆/緊/抓/着歐向北的手,垂下眸子,道:“歐向北,我覺得,我們的幸福,是建築在蘇清城痛苦之上的。”
歐向北沒有說話,在心中默認了周楚榆的說法。
對於蘇清城,他是心中有愧的。
“希望,他在法/國,能夠找到適合他的另一半吧……”周楚榆淡淡地說着,聲音,略帶沙啞滄桑。
“那小子,長的也不算太次,而且,現在還是個土豪,人品什麼的也都還行,我相信,他會遇見好妞兒的。你若是不放心他,等我好了,我們可以去法/國旅遊,然後,順道去看看蘇清城。”
“好……”周楚榆點頭。
“嚓……”不輕不重的推門聲,劃破了一室的寧靜。
手拿着白色大保溫壺的辛情,笑盈盈看着周楚榆,走到了她的身邊。
放下保溫壺,辛情慢慢坐在了周楚榆身邊,抓着周楚榆的手,道:“楚榆,我給你和這個/混/小子燉了大/補的雞湯,剛出鍋的,你/嘗/嘗。”
“阿姨,我把歐向北害成這樣,您不但不怪我,還給我燉湯……”
“他這不是沒死麼?害哪樣了?”辛情狠狠白了歐向北一眼,道。
對於歐向北用生命挽回愛情這事兒,辛情心裡,其實很不贊同。
“老媽,我/要/喝湯。”
“想喝湯自己起來盛!”辛情又狠狠白了歐向北一眼,道。
“我根本動/不/鳥啊。您餵我,嘿嘿……”
“尼瑪啊,動/不/鳥/關我毛事啊,這是你自/作/自/受啊。有什麼話不會好好說嗎。動什麼槍,也不知道你這孩子隨了誰,怎麼這麼血/腥暴力。”辛情低聲碎碎念。
說完,辛情又側過臉,微笑看着周楚榆,道:“楚榆啊。不管怎麼樣,你能回頭,阿姨是真的很開心。”
歐向北一臉黑線,動了動蒼白的脣瓣:“老媽您又開始給我們展示您的變臉神功了。”
“咋的,你有意見嗎?”辛情又冷下了臉,看着歐向北,道。
“我現在一個臥chuang中的重病號,我能有什麼意見。”說着,歐向北便閉/上了雙眼。
跟周楚榆說着那麼久的話,他有些累了。
**這邊,中/國/v/市,還是豔陽高照,另一邊,美/國/紐/約,卻是夜色深沉。
**美/國/紐/約希爾頓酒店。
總統套/房/臥/室內,激/烈/糾/纏的氣息,還未完全消散。
金色的大chuang上,涼意的母親萬玲玲正疲憊地躺在寧墨瞳的懷中。
雪白的薄被,遮蓋住兩個人/空/無/一/絲/的身/子……
“你不是說,整理了一份涼薄派人暗殺背叛涼氏那些人的證據?在哪兒啊?”
輕/撫了一下萬玲玲的鼻尖,寧墨瞳緩緩/爬/坐起。
雪白的薄被因爲他的起身緩緩下滑至月要部以下,令人噴//血的健/碩身材,毫/無/遮/掩地展示在了萬玲玲的眼前。
拿過chuang頭的錢包,取出最/裡/層的一隻精緻的銀色雕花u盤,放在萬玲玲脖頸,他邪魅一笑,道:“這裡面,全是錄音。”
“涉/黑,殺/害對手、背/叛者、敵人、用非/法的手段吞/並別人公司,這些證據,足夠置/涼薄於死地了……”輕拿起精緻的u盤,萬玲玲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