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總裁輕一點
周楚榆驚愕地看着喬薇薇,道:“薇薇,你……你醒了啊。”
周楚榆完全沒想到喬薇薇會剛巧在這時候醒過來。
“楚榆姐,我問你呢,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喬薇薇定定看着周楚榆,一雙眸,空洞的沒有任何焦距,兩行熱淚奪眶而出,浸溼了雪白柔軟的枕頭……
心,好似被刀割成了一片一片,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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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齒狠咬着下脣,她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然而,口腔中的血腥與疼痛,卻殘忍的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的孩子沒了?化成了一灘血水?就因爲孫小然身上的那股異香?
不,她不要相信,不要!
“薄爺,你快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這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對不對啊?!”她又側過臉,看着涼薄,無力地問道。
看着她的樣子,涼薄心下一疼。
他長長地倒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拉起,緊緊抱在懷中。
頭,深深埋在她香味撩/人的發間,卻沒有說話。
“你們都是啞巴麼,我問你們話呢!”喬薇薇低吼,手,不斷地捶打着他的後背,淚如雨下。
老天爲什麼這麼喜歡跟她開玩笑。
賜給她幸福,卻又分分鐘將幸福收回,讓她痛不欲生。
“薇薇,你冷靜點。”周楚榆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裡面酸楚到了極點,喬薇薇的痛,她感同身受。
一旁,女醫生見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後,快步出了病房。
“涼薄,我恨你,你當初爲什麼要去招惹孫小然這個jian人……如果你不去招惹她,我就不會屢屢受傷,如果當初,你讓我親手殺了她,她就不會再有機會害死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她的拳頭,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捶打着他的後背,不斷地嗚咽。
失去孩子的痛,已經徹底讓她失去了理智。
他依舊緊緊地抱着她,不斷親吻着她的髮絲,道:“我也恨我自己。”
淚水劃過他的臉,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普通父親。
他又何嘗不恨自己,如果當初沒有酒吧買醉,那麼,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想到這裡,他真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摟着她的力度再次加大了幾分。
下巴,不斷摩擦着她的發頂,滿眼是殤。
“啊!!!啊!!!!”她撕心裂肺地哭喊,似是要將聲帶撕裂,捶打着他後背的手漸漸變得無力……
纖長的紅色指甲,一遍一遍在他單薄的灰色羊絨衫上反覆滑動。
她真的快壓抑死了,她真的快要瘋了!
滾燙的熱淚浸溼了他的Xiong口,也燙傷了他的心。
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就好像一把刀,徹徹底底地將他劃了個體無完膚……
一旁,周楚榆終是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淚如雨下。
哭喊到徹底失去力氣後,喬薇薇伸出手,推開了涼薄,無力地動了動脣瓣,道:“薄爺,楚榆姐,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女人……”
“求你們了,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喬薇薇看着他,低聲乞求。
她只想一個人呆着。
涼薄沒有再說話,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拉着周楚榆離開……
他們離開後,病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喬薇薇無力地靠坐牀頭,伸出手,摸了摸不斷抽痛的小腹,一顆心,好似被千斤巨石壓着,連呼吸都極爲困難。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孩子出生後的情景。
甚至有時候,她還會好奇,到時候孩子開始咿呀學語了,會先叫爸爸,還是先叫媽媽……
得知自己懷孕後,她真的很幸福,每天都好像泡在蜜罐中似的。
然而,美好的東西在她這裡,總是轉瞬即逝。
這場美夢,她才做了沒幾天,便被孫小然那個jian人無情地拍醒。
伸出手,拿過牀頭桌果盤裡的水果刀,手指輕輕劃過刀刃,一雙眸,殺氣騰騰……
這一次,她一定要殺了她……
這一次,她一定會計劃好,不會再那麼衝動,更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孫小然不死,她怎得安生。
殺她孩子,她要她付出血的代價。
夢園。
動感的音樂在臥室裡流淌。
一襲白色休閒裝的孫小然跟隨着節奏,盡情甩着一頭烏黑的長髮,瘋狂搖擺。
烏黑的發,肆意飛揚,Xing感而又嫵媚。
想到神秘女人對她說喬薇薇已經被送到醫院了,她的舞就跳的更加賣力了幾分……
手輕撫過柔軟的長髮,再次甩了甩頭,晶瑩的汗珠兒四散而下……
“嘭!”踢門聲,灌耳而來,孫小然置若罔聞,繼續舞動,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踢門的是涼薄。
嘴角,扯起一抹勝利的喜悅。
她知道,涼薄之所以這麼生氣,一定是因爲喬薇薇的孩子掉了!
“啪!”伴隨着音響的四分五裂,音樂聲戛然而止……
而孫小然所有的動作,也因爲這巨響而停止。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氣,轉身,看了一眼地上已經完全報廢的昂貴音響,用一種及其無辜的眼神看着涼薄殺氣騰騰的臉,道:“薄爺,你是不喜歡這種音樂?還是不喜歡我跳舞啊?”
看着她這一副雲淡風輕、貌似無辜的模樣,涼薄心中的怒火,又猛烈了幾分。
他站在原地,漠然看着她,卻並沒有搭話,對門外的保鏢拍了拍手,道:“都進來吧!”
話音剛落,四名保鏢魚貫而入,占城一排,面色冷峻……
孫小然看這陣仗,心下一緊,依舊一臉茫然無辜,道:“薄爺,這是做什麼呀!”
“把她給我擡到二樓……”
“是!薄爺!”4名保鏢立即上前,分別扯住孫小然的胳膊腿,將她呈大字狀擡起。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孫小然不斷掙扎,卻無濟於事。
這裡的保鏢,只聽涼薄的話。
“擡出去~”涼薄劍眉一挑,朝門外擺了擺手,冷聲命令。
“是,薄爺!”保鏢們恭敬頷首,快步擡着掙扎不斷的孫小然往外走……
涼薄冰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極致冷漠的笑,走出臥室,與保鏢一起乘着電梯到了二樓……
佔地面積巨大的游泳池前,保鏢們在涼薄的示意下,粗魯地將孫小然丟進了僅容一人的鐵籠,然後,快速上了鎖。
籠子裡,孫小然手扶着鐵網,想要掙扎,奈何籠子太窄,根本動彈不得,周身,都被鐵網死死困住。
泳池裡,加了冰塊的水,升騰起一層層讓人恐懼的寒意……
孫小然嗚咽地抽泣,道:“薄爺,您這是做什麼?”
涼薄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對身邊的保鏢命令道:“丟下去……”
“是!”保鏢們異口同聲。
隨後,兩名保鏢擡腳,死死踩住栓於籠上的鐵鏈,另兩名保鏢合力將籠子擡起,毫不留情地丟進冰冷刺骨的泳池……
“啊~!!!!”伴隨着孫小然一聲痛苦的驚呼,鐵籠一點一點沒入了水下……
“唔……”冰冷的泳池底部,孫小然緊閉着雙脣,不斷地搖着頭,吐着氣泡,大腦因爲缺氧一片空白。
逼人的寒氣毫不留情地滲入毛孔,全身的肌膚冷到發痛……
整個人被死亡的氣息牢牢罩住,恐懼、寒冷、窒息,這些感覺幾乎快要將她生生撕成幾片。
張了張嘴,冰涼的水灌入口鼻,她又連忙閉氣。
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窒息感,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泳池邊,涼薄淡定地看着手機,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冰眸一眯,朝身邊保鏢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保鏢們立即心領神會地整齊頷首,快速拉動繩索,將已經昏死的孫小然拉回池邊。
“打開!”涼薄漠然看着籠中面色蒼白,渾身凍到發紫的孫小然,命令道。
“是,薄爺!”一名保鏢上前,小心翼翼打開籠子,將已經凍到全身僵硬的孫小然拉了出來……
涼薄再次挑了挑眉,擡腳,炫黑的皮鞋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Xiong/口,反覆踩壓……
“咳咳……”疼痛讓孫小然漸漸恢復了意識,清澈的冷水自口腔噴涌而出,身子瑟瑟發抖。
用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着涼薄,牙齒冷得不斷打架……
紅到發紫的肌膚,泛起一層觸目驚心的雞皮疙瘩……
“薄……薄爺……爲什麼這麼對我?”她繼續裝傻,溫熱的淚自眼眶流淌而出……
“你不明白?”涼薄冷冷問道。
而後,他再次冷笑,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優雅地吐着菸圈……
“……”她再次打了個寒顫,嚥了咽口水,大口大口地用力喘息,然後,不斷搖頭,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涼薄伸手扯了扯領口,而後優雅下蹲,手指輕擡起她冰涼的下巴,手上的菸頭一點一點靠近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