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開,也躲不過,她也不繼續做無力之功,她此時窩在他懷裡,從身到心都在顫抖着。
一季長吻,嶄襲留慢慢的鬆開了她的脣,有些嘶啞的嗓音,開口對她說:“我很想你。”
在聽到這句話後,墨兮兮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卻也沒說什麼。
後面兩人誰也沒在開口,各有所思。
聽到這樣的話,墨兮兮心裡有高興,但同時也有失落,他到底是想她的人,還是想她的身體?
她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要深陷其中,可每次只要他的一句話,自己就會情不自禁地陷進去,他有時,甚至不用開口,什麼都不做自己的心,還是會不經意的被他吸引過去。
她一直都沒忘兩人的協議,他雖說讓自己對他負責,可她知道,他做這事之前肯定還有別的目的,至於是什麼她不知道,雖然自己平常裝出一副傻呼呼的樣子,但心裡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很小就聽媽媽說過,無奸不成商,這一句話。所以沒有哪個商人,會做賠錢的買賣。
所以在她知道,他身邊還有別的女人時,這個想法就在她腦子裡承認了,雖然她不清楚這裡面的因果關係,但她知道,這並非是個普通女人,能接他的電話的女人,必定是他最熟悉,最親近的人,所以她現在很想知道,“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
然而嶄襲留在此後,也沒再糾結她的回答,只要他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她,讓她知道就好。
他這幾天煙癮犯得很厲害,再加上一直失眠,晚上體力又消耗了那麼大,現在他的眼皮子已經開始一點一點沉重了起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有她在自己身邊,不管是煙癮,還是失眠,通通在他身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緊了緊抱着墨兮兮的手,然後慢慢沉睡。
墨兮兮想了很久,久到身邊的人呼吸已經勻稱,她擡眸藉着月光看着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因爲什麼事,皺褶粗眉,眼睫毛也在顫抖着。
看到這,她擡起手撫了撫他的眉梢,在他舒展開來,墨兮兮的心這才鬆懈下來,手順着他的臉頰,慢慢移動着,最後停留在他那刺手的胡茬上,有種很奇妙的感覺,癢癢的。
嶄襲留雖然睡得很沉,但在她手觸碰到他的臉時就醒了,但他並沒有馬上睜眼,而是繼續裝睡,他怕他一睜眼,夢就醒了。
墨兮兮垂下手來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小心翼翼地挪開,揭開被子下牀,撿起地上凌亂不堪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輕踮着腳尖,回頭看了眼牀上的他,然後把牀邊的煙盒拿起,往陽臺走去,輕輕拉開與臥室的水晶門,然後小心翼翼關上。
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裡面的男人慢慢地睜開了雙眼,手撐着牀墊坐了起來,看着外面的她的背影,他咋眼一看,她就像一隻蝴蝶落單的那種寂寞,飄飄渺渺。
看得他的心,一揪......
她此刻眼眸注視着前方,手上夾着煙,在她把煙送進嘴裡吸了口,“咳咳咳”因爲剛剛吸的太急,加上她以前沒抽過煙,被嗆的劇烈咳了幾聲,她捂住嘴脣,儘量讓自己咳嗽聲音壓低。
看到這,劍眉擰了擰,他揭開被褥沒有套別的衣物,直接穿着四角褲往她那邊走去。
咳好後的墨兮兮,再次把煙送進嘴裡,準備在吸吮一口時,手上的煙卻被人奪了過去,熟練的掐斷。
墨兮兮有些一驚,沒想到剛剛還熟睡的他,現在卻立立的站在她面前,剛開始那一兩秒有些錯愕,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手上的煙被他搶去掐斷,她也滿不在乎,沒去看他此刻的臉,目視前方,有些抱歉的對他說:“吵到你了嗎?”
嶄襲留聽到這,濃眉皺了皺,開口:“你怎麼了,沒事,學人家抽菸幹嘛?”
墨兮兮聳了聳肩,然後雙手交替抱着自己的肩膀,“哦!沒事,就是睡不着,想學人家抽着玩玩。”說完,她順勢往吊椅上坐下來,神情恍惚的看着前方。
嶄襲留看到這,濃眉擰得更緊了,疑惑地在次開口:“真的沒事?”
“嗯,沒事,走,早點睡吧!”說完,她從吊椅站了起來,越過他往裡面走去,剛沒走幾步,手就被他扣住。
墨兮兮回眸,對上他那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她撤了撤嘴角,頓了一下,斟酌再三,對他開口:“我沒跟你提過我媽吧!”說完,她強忍着眼淚,不讓它冒出來,仰望着星空。
接着又說道:“我媽是出車禍死的,當年也是在我的懷裡慢慢睡去的,其實車禍的時候我也在車上,她爲了把我護在懷裡,被殘破的門柄和鐵片,還有玻璃碎片,渣得體無完膚,沒一處是完整的......”
嶄襲留震驚,緊抿着薄脣,喉結一動,張嘴想要安慰她幾句,可此刻他,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平時看她,二貨得不行,沒想到她還經歷過這樣的事。
扣着她的手緊了緊,輕輕把她一帶就跌落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抱着她,給她一絲暖意,沒有開口說話。
墨兮兮埋在他的胸膛裡,眼角有些泛酸,淚珠滴滴的冒了出來,開始抽泣起來,垂下的手,伸上環抱住他的腰。
“我媽是這個世界唯一對我好的人。”墨兮兮帶着嘶啞抽泣的聲音對他說。
“那你爸爸呢?他對你不好嗎?”嶄襲留隨着她的話問她道。
可他這話一出,明顯懷裡的女人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這樣的舉動,已經告訴了他答案,他深邃的眼眸深處藏着一絲情緒。
嶄襲留一個彎腰把她抱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勾住自己,抱着她往大牀走去,來到牀邊把她放到牀上,幫她把衣服脫掉,然後放平,在幫她把被褥攆好,想着到另一邊躺下,可他還擡腳,扣卻被人拉了住。
他底下眼簾,就看着小女人可憐巴巴地望着他,好似怕他走了一樣,嶄襲留無奈開口:“我不走,只是往那邊上牀。”
說完想着把自己手從她的手抽出,然後越過她在上牀,可女人就是不肯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