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兮很想要忍住自己的怒火,可是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嶄襲留剛纔怎麼欺負她和侮辱她的畫面。
一想到剛纔的畫面,她就忍受不了心裡的屈辱。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他剛不說愛自己嗎?
那個死騙子,愛自己就是這樣對她,這樣欺負她,這樣侮辱她?
髒,很髒,墨兮兮覺得嶄襲留這樣侮辱她,她的身體每個部位都髒死了,她要把身上和身體裡的污垢都通通洗乾淨。
這麼一想,墨兮兮伸出手擰開花灑,淅瀝瀝的水像溪流潺潺的灑在身上,水是溫的,可墨兮兮此刻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因爲水的溫度,讓墨兮兮的腦袋清醒了過來,此刻腦子裡迴盪着嶄襲留轉身離開的話,“一個星期後,離婚協議書我會寄給你......”
爲什麼她聽到這個,沒有高興,反而取代的是濃濃的悲傷。
剛剛是自己答應他的條件,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在上面簽字,現在他答應了在協議書上簽字,她反倒高興不起來,興奮不起來,多的只有惆悵、鬱結。
她以爲她跟他四年前就已經結束,卻沒想到,這個想法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法,他四年裡都沒有在這章協議書上簽字,這意味着什麼墨兮兮在傻也能想到。
墨兮兮仰起頭故意讓花灑噴頭對準自己的臉頰,隨着噴灑出來的水,她繼續想着剛纔的事情……
他沒簽字不就意味着他是真的在等她回來,像他說的,他愛她,不管自己怎麼樣子他都愛,就算真的是瘋子、傻子,他嶄襲留都愛她,也都要她,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藥可以吃,因爲很多事情他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墨兮兮除了這個想法,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嶄襲留現在之所以會是這樣的態度,還有一個可能是,他聽了自己留下的錄音筆,他聽了裡面的內容可憐她、同情她,很多時候,男人感性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
墨兮兮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是噴灑出來的水,還是自己的淚水,總之悲傷的心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子隨着溫熱的水順勢跌落在地上,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低下簾看着自己身上的一朵朵草莓印記心情沒有剛開始的憤怒,心情複雜,眼角的淚水慢慢劃過臉頰落在了手臂上,她埋下頭上手抱着雙腿無聲的抽泣着,嘴哽咽的道:“爲什麼,我們爲什麼變成了這樣........爲什麼.....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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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襲留在門一關上的那一刻,前一秒還冷峻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他靠在門上,垂放在褲兜裡的手慢慢收緊。
還未褪去的火焰,讓嶄襲留大大的深呼吸着,他反反覆覆幾次下來,這才壓抑住自己心裡的那團火,要不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真的會把她吞噬腹中的,想想幾年都沒有開葷的他都快被憋出內傷了。
他今晚心情極其複雜,想起剛纔跟墨兮兮說的話,嶄襲留磕了磕眸子,今晚的他在悲傷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欣慰。
悲傷的是,他答應了墨兮兮在協議書上簽字,很快他就要跟她就會成爲陌路人,雖然心裡很不甘心,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不是沒有辦法,是他根本對她無可奈何,她已經不是四年前死心塌地愛着自己的墨兮兮,她現在已經屬於別人的了,很快也要成爲別的新娘,自己只不過是她生命裡的過客。
欣慰的是,自己終於把憋了四年的話跟墨兮兮說了,此刻他覺得自己像放下千擔重,雖然結果不如人意,但是他知道,墨兮兮聽懂了他的話,他那樣的表達在笨的人也聽得出來了話裡的意思,那樣直接的告白,讓他自己聽了都感動,更加別說當事人呢?
嶄襲留靠在門上,隱約聽到裡面女人的抽泣聲,聽到那聲音嶄襲留的心刺痛刺痛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撕出幾個大口子,血流變了全身,隱隱作痛着。
此刻他很想抱着她,安慰她,親吻着她,大聲高呼:他愛她,想愛她,非常想愛她,可是......這些只能是他卑微的想想而已。
房間裡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外面的人似乎沒有要擡腳走的意思,一裡一外的情形,看得讓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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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的另一個房間裡頻頻聽到女人嬌--喘聲。
“軒,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你要......跟我爸去南方呆......很長時間。”歐陽菲菲嬌嗔酥酥的聲音開口對他說。
“想我嗎?還是看到我回來不高興、很吃驚?”景軒的聲音有幾分嘶啞,但更多的是醋意,“聽說我不再的這幾天裡,你跟他睡一起了。”
景軒的話半響過後,他都沒有聽到迴應,氣得重重一個撞擊,聲音帶着威脅,“嗯,我在問你話呢?”
歐陽菲菲背對着他,享受着他帶給自己的美妙感覺,旋律勝似天堂,很美好,比跟嶄襲留在一起那感覺好多了,完全沒有聽到景軒問她的話,直到景軒重重的一個撞擊她才驚醒,在驚醒過來的同時,她呼出了聲。
歐陽菲菲過了好一會才喘過氣來,聲音帶着幾分嫵--媚,“怎麼吃醋了?呵呵呵……”
歐陽菲菲聽懂了他的話裡意思,好看的脣得意忘形的勾了勾。
“你說呢?”景軒聲音帶着七分怒火,身上的動作多了幾分狠,“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現在跟他在......嗯嗯?我告訴你,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會毀了你,我得不到的東西,不會讓任何人侵佔……”
“嗯...嗯.....你真的...捨得...嗎?”歐陽菲菲被他的重重狠辣疼愛的有些口齒不清。
景軒聽了她的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身上的動作比前面兩次的動作還要重,還要狠...每一次動作就像發怒中的豹子一般,那樣兇猛,那樣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