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轉移了話題,看着幾年不見的好友道:“聽說你這死丫頭結婚了,是真的嗎?”
“嗯”墨兮兮眸子閃了一下,淡淡的應了她一聲。
顧憐看了看瑾寶,一股莫名的懷疑涌入了腦子裡,她突然開口問她,“孩子也是你跟他的。”
顧憐覺得她第一眼看到瑾寶時,腦子出現一個畫面,這個小寶貝居然她跟嶄襲留有幾分相似,所以她才一股勁的問了出來。
“啊......”墨兮兮被她問得長大了嘴巴,吱吱嗚嗚的道:“嗯,不是他的,是誰的。”
墨兮兮說這話時心裡很虛,她在心裡默默想道:對不起了,大寶,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放心,過一段時間,我一定跟你坦白。
“是嗎?我怎麼覺得她像一個人?”顧憐說這話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但被墨兮兮聽入耳朵裡身子都抖了一下。
墨兮兮慌亂的開口,道:“你亂說什麼呢?”墨兮兮邊說着邊對她是了一個眼色,示意讓她知道瑾寶在這裡呢?
這個好友怎麼回事,說話怎麼還是這麼的口無遮攔。
“哦哦哦····”顧憐看向一旁的寶貝乾女兒,連忙應聲,她臉上有些尷尬。
她覺得自己有些太不注意了,畢竟孩子在這裡呢?
她到現在好沒適應過來,她跟墨兮兮之間聊天還多了一個寶貝。
瑾寶從坐下來,小嘴就吃個不停,聽到乾媽說:自己是不是爹的寶貝,心裡閃過一道亮光,難道乾媽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瑾寶雖然年紀不大,但很多事情都知道!
她記得有一次,她跟媽咪說:她想叫爹地叫爸爸,媽咪聽自己這麼說臉立刻沉了下來,態度有些激動,也有些可怕,她對自己兇巴巴的說:不可以這樣叫,要是我不聽話的話,她連讓自己爹地都不可以叫,這樣強勢的媽咪把她嚇得不要不要的。
她那時候被媽咪兇很委屈,等她一擡眼就看見媽咪紅了眼眶,瑾寶很小就很會察言觀色。
她知道這件事會讓媽咪傷心,她就乖乖的聽媽咪的話,不再跟媽咪面前說關於爸爸的事。
瑾寶想着,心裡有些不好受,她看着媽咪跟乾媽,道:“媽咪,瑾寶想去上個洗手間可以嗎?”
墨兮兮趕緊回過頭看着寶貝女兒道:“媽咪帶你去。”
墨兮兮說完,人就已經站了起來。
瑾寶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她是覺得心裡憋屈,想到處晃悠晃悠。
瑾寶眼珠子閃了閃,“媽咪,不用了,瑾寶自己找的到,以前咱們國外的時候不都是我自己去的嗎?”
墨兮兮知道女兒吃飽了就呆不住了,這小妮子肯定想到處去晃悠晃悠。
這個女兒的小心思,她一清二楚,反正她在國外都這樣,所以她不擔心,這樣想來,墨兮兮又做回了座位,她對瑾寶道:“你去洗手間可以,但是你不要去太長時間了,不然媽咪會擔心的,知道嗎?如果你想到處逛一會不是不可以,但你的隔一會就回來給媽咪看一下,讓媽咪知道你沒有走丟,知道嗎?”
“知道了。”瑾寶眼角對媽咪的話,狠狠的抽了一下,媽咪從回國後,膽子怎麼越來越小呢?
她瑾寶是誰?
她是那種傻到,讓自己走丟的人嗎?
墨兮兮還想在囑咐幾句,可瑾寶早就走遠了,她看着寶貝女兒的背影嘴角彎了彎,這個寶貝也不知道隨誰,每次帶她出去,她都這樣,吃好了人影都不見了。
顧憐看着瑾寶的背影,趁墨兮兮不注意的時候,她擡起眼眸看着上方一直關注她們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立馬就收回了目光。
顧憐道:“兮兮,你難道就不想墨叔叔現在怎麼樣了嗎?”
顧憐雖然知道她可能不願意聽,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須要跟她說,因爲不想她有遺憾。
墨兮兮錯愕的看着好友,她明明知道自己恨那個人她卻要提,看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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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那時候狠心把墨氏高的破產,也很恨他,可自從她生了瑾寶過後,心裡對他的恨也淡了許多。
要不是他那時候仁慈了一下,自己現在有可能還在山裡的精神病院裡。
如果她在那裡,她怎麼會遇到讓她遇到嶄襲留,沒遇到他,她哪裡來的寶貝,她哪裡來唯一一個可以稱爲家人的人。
她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臉上沒有一點變化,淡漠的道:“他能怎麼樣,不就是想鹹魚在翻身·······”
“錯。”顧憐打斷了她後面的話,“墨叔叔他身病了,他得了肝癌晚期,醫生說他可能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顧憐看了一眼她,繼續道:“其實他現在挺可憐的,看病的錢也沒有,他現在在醫院裡的全部費用都是嶄襲留全出的,還有墨美婷的那個媽媽凌白現在也改嫁了,我告訴你,她現在嫁給了一個很老很老的老頭子,雖然墨美婷的媽年紀不小,但她怎麼嫁給那麼個老頭子,而且他跟墨叔叔不是青梅竹馬嗎?”
顧憐不由的在心裡感嘆:真是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墨兮兮心裡很複雜,聽到自己的爸爸得了癌症,她的心很難過。
雖然她很恨他,但聽到他生病了,心刺刺的疼。
可爲什麼嶄襲留要幫爸爸出全部的費用?
她可知道,嶄襲留也搞過墨氏集團,不然墨氏不會輕易被她弄倒。
她知道墨氏快倒閉,她才找琰琰幫她,然後給墨氏最後一擊,墨氏才徹底破產。
顧憐見她沒有做聲,嘆氣道:“大寶,你還是去見一見墨叔叔吧!我知道你還恨他,說真的我也不喜歡他,可他現在病的真的很重,有可能今天他還好好的,明天就說不準了,畢竟是癌症,不是什麼小感冒,而且現在你都回來了,還是去看他一下,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墨兮兮聽到有可能爸爸明天就·······她身子有些顫了一下,僵硬的回她,“我知道了,我抽空去看他一下。”
四年前她離開墨家那一刻,恨不得再也不見墨家的任何人,那時候她真的很恨他們。
在她失去過一個寶寶後,對有些事情沒那麼固執了,雖然沒那麼恨他,但她還是不可能對他全部釋懷。
“墨叔叔看到你會很高興的。”顧憐笑着對她說,“我等下把墨叔叔的療養院地址發給你,”
“好”墨兮兮表面上淡淡的應了一聲,其實心裡卻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