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由歷史上的東虢、京、滎陽、成皋、汜水、滎澤、武泰、河陰、廣武等縣和地區分合演變而成,其所轄的地域,在鄭州城區以西、汜水虎牢關以東、嵩山山脈東段浮戲山以北、黃河中下游分界處的廣武山以南。
在這片廣大的地區內,土地肥沃、物產豐饒、人傑地靈、山川秀美,並且有滎陽關、虎牢關等險關要隘,有廣武山、鴻溝等名山溝川。
滎陽曆史悠久、文化燦爛,立縣歷史已有2200多年,爲歷代政治要區和軍事重鎮。
滎陽是歷史上的政治要地,滎陽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臨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洛陽、長安,地勢險要,交通便利,在歷史上曾是郡治要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全國建立秦朝後,設置三川郡,轄滎陽、鞏、京等縣;
滎陽是歷史上的軍事重鎮,在有記載以來的歷史上,滎陽是歷代兵家必爭之所:春秋時,晉楚爭霸,曾大戰於此;
公元前230年,秦滅韓國後,爲加強對中原地區的控制,在滎陽廣武山麓建敖倉,儲積大量糧食並派駐重兵,使滎陽一躍成爲著名的軍事重鎮。
楚漢戰爭時,滎陽更是爭奪的中心,劉邦與項羽在這裡長期對峙、反覆爭奪,最終以鴻溝爲界中分天下。
三國時,劉備、關羽、張飛與呂布在滎陽的虎牢關大戰,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三英戰呂布”。
唐初,秦王李世民在滎陽虎牢關、牛口峪一帶與割據勢力竇建德決戰,以三千鐵騎敗敵十萬大軍,迫使盤據洛陽的王世充投降唐朝,奠定了唐朝統一天下的根基,這就是史上著名的“虎牢之戰”。
明末崇禎八年(1635年),高迎祥、張獻忠等十三家七十二營農民起義軍集合滎陽大海寺,根據李自成提出的“分兵定向”的主張,各路義軍四面出擊,開創農民起義走向輝煌、明王朝統治開始崩潰的新時期。
滎陽在歷史上是水運樞紐,糧儲中心,大禹於滎澤分大河爲陰溝,引注東南。
魏惠王開鴻溝,在滎陽北開口(滎口),引黃水經圃田入大梁。
秦始皇疏鴻溝以通淮、泗,漕運淮河南北糧食至滎陽敖倉。
隋煬帝大規模修治洛、黃、汴河,稱通濟渠,溝通南北,連接東西,是當時的水運樞紐。
唐代輸天下之糧於武牢倉、河陰倉,再運至長安。
北宋視汴河爲國之命脈,漕運四方糧食至汴梁,滎陽人稱爲運糧河。
當時,滎陽經濟發達,市場繁榮。
滎陽是歷史上富冠海內的“天下名都” 公元前360年,戰國時的魏國在滎陽開鑿了鴻溝,自滎陽引黃河水流向東南,與淮水、泗水、濟水、汝水等匯合,把滎陽同陳(今淮陽)、山東的定陶等著名城市以及江淮一帶連成一個商業貿易網。
鴻溝既可以用於水運,又能灌溉農田,在戰國至秦漢魏晉長期的歷史發展中,對促進鄭州地區的經濟發展起了很大作用。
鴻溝與黃河交匯處的滎陽,由於水陸交通方便,春秋戰國以後地位日升,西漢至西晉、北魏時期,滎陽一直爲郡治之所,管轄今鄭州、開封的大部分地區。
而此時的滎陽,百里之內,沃野焦土,戰火的餘燼還在熊熊燃燒,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一些衣着破爛的張楚軍士兵拖着疲憊的身體,在戰場中尋找着同伴的屍體。
戰爭此時已持續了近半年時間,從炎熱的夏季一直僵持到春暖花開,雙方死傷不可勝數,尤其是張楚軍,多次強攻滎陽,到頭來只是徒勞。
而且,李由用兵遊蕩不定,他經常會出城偷襲張楚軍,使得張楚軍疲憊不堪,而當張楚軍攻城的時候,李由又會已各種罕見的戰術抵抗張楚軍的進攻,張楚軍進攻滎陽,十分艱難。
此時吳廣將十餘萬張楚軍分路圍住滎陽,各寨嚴防死守。
李由見張楚軍援軍不斷,只得退兵滎陽城中,堅城固守,督促敖倉輸送軍糧,與張楚軍做長久對峙,並再次向咸陽求援。
此時,滎陽城城頭上,百姓們被應徵入伍,他們扛着滾木雷石,向城頭輸送,一根根吊繩拴着巨石,大鼎,向城頭拉拽,剛剛熄滅的烽火還在冒着濃煙,李斯與偏將龐德龍行走在城頭上,看着士兵們狼狽不堪,有的傷兵還在城頭痛苦呻//吟,李由不禁輕嘆一聲。
他來到城頭,雙手扶着牆垛,雙眼眺望遠方,城樓下,依稀可見,張楚軍的士兵們也在忙碌的搜尋傷兵,帶回大營。
這一戰,已經半年之久,雙方都戰得極爲狼狽,但張楚軍卻有源源不斷的援軍,而自己,已經在這裡堅持半年了,每一次發出去的求援信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音信,如果這樣僵持下去,李由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但李由此時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他有敖倉,有源源不斷的補給,但隨着戰爭漸漸頻繁,日漸慘烈,李由自己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心中煩悶之極,李由無心再巡視城防,他重重拍打牆垛一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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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張楚軍大營,此時吳廣也在召集衆將,商討着如何能夠攻下滎陽的會議,這一戰打的如此艱難,吳廣早已萌生退意,但陳勝不允他此時退兵,吳廣只得硬着頭皮繼續攻城。
前前後後,陳勝已派了四次援軍,總數多達六萬,如今,雖然張楚軍損兵折將,但自己手下仍然有十萬可用之兵,這也正是吳廣敢繼續圍困滎陽的原因。
但如此僵持,終究不是辦法,所以吳廣今天召集衆人,準備商討對策,如果不行,他只能採取強攻的辦法。
此時帳內極爲安靜,所有人都低頭不語,吳廣也在端着酒碗,靜靜喝着,不知過了多久,田臧起身說道:“如果大將軍不肯退兵,我有上中下上策,可供大將軍選擇。”
吳廣聽後,眼前一亮,右手放下酒杯,朗聲問道:“快說,有何計策。”
田臧給吳廣行一禮,這纔在帳內踱步,笑道:“上策,我們即刻回兵,向碭郡進兵,奪陳留,在那裡養軍,春種秋收,只要軍糧充足,我們秋天,便可殺回,那時,李由以爲我軍怯戰退去,必不設防,然後我們大舉攻城,此戰必勝。”
田臧說完,凝視吳廣,但吳廣此時卻低頭沉思,他雙眉緊皺,許久之後,吳廣嘆道:“此計不可。”
吳廣拿起酒杯,再次喝一口,嘆道:“大王讓我們圍攻滎陽,勢在必得,增兵四次以壯軍威,如今我們無功而返,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此計萬萬不可。”
田臧見吳廣不肯,剛想開口勸阻,吳廣卻搖手嘆道:“不必多言,此計絕對不行。”
“不是還有中策嗎?說來聽聽吧。”吳廣岔開話題,田臧只得搖搖頭,說道:“中策,我們假意圍攻滎陽,悄悄撤軍奇襲敖倉,敖倉儲慄豐富,是兵家必爭之地,只要拿下敖倉,滎陽便是一座孤城,沒有糧草,還能久守嗎?”
田臧得意的大笑起來,吳廣再次搖頭道:“這也不可,如果我們分兵繼進,一旦李由出兵奇襲,滎陽之圍可不戰自解,那時,奪下敖倉,我們 卻失去了圍困李由的最佳時機,得不償失,不行不行……!”
吳廣再次拒絕田臧,田臧略顯不悅,一旁,前將軍徐武起身勸道:“敖倉失守,李由必不敢久戀滎陽,那時,大將軍分兵繼進,滎陽可破。”
徐武的勸諫,吳廣似乎聽不進去,他依然緊皺眉頭,搖頭嘆氣,一旁的田臧急道:“若如此,大將軍只能走下策了,強攻滎陽。”
大帳內一片寂靜,田臧的上策可畏高明,避其鋒芒,蟄伏以待,有了穩固的軍糧,何愁滎陽不破,但吳廣卻聽不進去,但田臧的中策,分兵攻打滎陽,斷李由根基,只要沒了糧食,李由同樣守不住滎陽,但吳廣卻還是聽不進去。
時間彷彿停止在這一刻,最終,吳廣猛拍桌案,令道:“傳令,集結三軍,不給理由喘息之機,不拿下滎陽,誓不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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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鼓轟隆隆敲響了,滎陽城四周,張楚軍如螞蟻般,團團圍攏而來,旌旗飄揚,雲梯林立,不久,在吳廣的一聲號令下,四面強攻,張楚軍怒吼着向滎陽城發起了猛烈進攻。
這次吳廣可畏誓死一戰,他投入了近五萬大軍,四面圍攻,而城樓上,李由焦慮萬分,他見敵軍已漸漸靠近,猛然下令:“弓箭手,放箭!”
南門的弓箭手揚起彎弓,向城下射箭,其餘三座城門,也陸續進入了戰鬥狀態,射箭,拋石,扔滾木,燒得滾沸的糞湯拋下城樓,秦軍把各種手段統統用上,來對付張楚軍這次猛烈的進攻。
戰爭從下午持續到深夜,一波波張楚軍攻上城樓,卻又被秦軍的長槍大戟殺了回來,慘叫聲接二連三,不斷有人從城樓上墜下,第一波人死亡殆盡,第二撥人又替補上,繼續攀爬雲梯,向城樓強攻。
直到太陽緩緩升起,張楚軍依然沒能在城樓上佔住腳,此時,張楚軍死傷慘重,城樓下血流成河,一名傳信兵疾馳而來,向吳廣彙報:“大將軍,東,西,北三處兵馬死傷慘重,已近三萬人傷亡。”
吳廣聽後,將佩劍狠狠摔在地上,恨道:“傳令,加兵攻打,天黑之前,必須奪下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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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過去,滎陽安穩,吳廣無奈,命徐武,鄧說兩人分兵攻打周邊縣城,並向陳勝求援,請求增兵。